這個時候,恆也已經沒有辦法再否認了,只得稍微放低姿態,道:「本侯一直都知曉公主你喜素凈的裳,只是不忍那麼好的料子放在庫房中蒙了塵,這才將其中一匹艷麗的蜀錦給了夏姨娘做裳給梨姐兒穿,梨姐兒出門參加淳王府的宴會也是給將咱們侯府耀門楣,若是寒酸了恐會招人瞧不起,畢竟梨姐兒只是一個庶。」
恆的這番解釋引來了長樂公主的譏諷,「果真是個慈父啊,侯爺,本宮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侯爺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除了梨這個庶外,還有另外三個兒,卿兒是本宮的兒倒是不必你心,可,同為庶的三姑娘和四姑娘呢,為何就沒有得到侯爺你半點的慈之心?梨能有侯爺給的蜀錦穿,為何三姑娘和四姑娘連條蜀錦的手帕都沒有?哦,本宮差點忘了,還有五姑娘哦。」
恆在聽到長樂公主的嘲諷時不由老臉一紅,似乎公主的說的也並沒有錯,在有好東西的時候他這個父親首先想給的便是夏姨娘母,即便是秋姨娘為他懷有孕,可,恆也未曾想過給一些真的貴重的件,至於,姐兒在恆的心目中自然不能同梨姐兒相提並論,玉姐兒讓就更不必提了,靜姐兒還是孩暫且不提也罷。
見恆遲遲沒有開口,長樂公主也不和恆繼續廢話,只對著阿霸氣道:「去夏姨娘的院子將本宮的蜀錦取回來,哪怕是已經將料子做了的裳也統統給本宮取回來!屬於本宮的東西旁人不配用。」
哪怕是拿回來扔掉,長樂公主也不會便宜別人,這就是皇家之人上獨有的霸道和佔有慾。
衛聽到長樂公主的話,對著長樂公主微微躬著點頭道:「是,奴婢這便帶人過去,保證夏姨娘和二姑娘的院子裏不會有一不屬於們的東西存在。」
菀卿看著衛帶著浩浩的婆子們前去夏姨娘和芙蓉閣的院子時,不由心中大為暢快,之前,夏姨娘母從這兒哄騙了不值錢的件,而這些都是母親送的,想來這次衛姑姑會將夏姨娘母多年哄騙來的東西帶回來,想想夏姨娘和梨多年來如螞蟻搬家一般辛苦得來的件,卻在剎那間被抄走的場景一定會很有意思吧?
瞧長樂公主是真格的,未免自己的臉面不好看,恆急忙開口,「公主息怒,這是本侯考慮不周,公主若是介懷,清點之後若了什麼件由本侯賠償便是,何必這般大干戈?傷了一家子的和氣。」
忽然,長樂公主揚起一抹明艷人的笑容,「侯爺別急,一會兒本宮的人清點完庫房裏的件,屆時盤點好列個數據出來,看看到底是了多?侯爺那時再賠也不急。」
沉浸在長樂公主絕人姿中的恆並未聽清長樂公主的話語,只怔怔地著長樂公主出神。
那一年,他剛在老侯爺的請封下為了侯府世子,老侯爺帶著他進宮謝恩,那是他生平以來第一次進宮,看著眼前巍然聳立浩瀚的宮殿,恆心生敬畏之餘還帶著一縷忐忑。
他在老侯爺的帶領下見到了充滿威嚴的先皇,也見到了當時坐在先皇側艷如花的長樂公主,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聞中刁蠻的長樂公主,可,是他見過最最有氣質的姑娘,猶如天山的雪蓮一般高貴冷艷,僅僅一面便了心再難相忘,也深深地將長樂公主放在了心上,這一放便是這麼多年,未曾改變過。
見恆發獃,長樂公主也不在意,只揮手示意清泠院的婆子繼續盤點庫房。
七、八個婆子一起盤點,整整盤點了兩個小時才將庫房盤點完,結果卻是發現長樂公主的嫁妝確實是了一半之多,與長樂公主原先大致瞧的猜測一般無誤。
長樂公主揮了揮手道:「且估算這些個件加起來值多錢?送給侯爺過目。」
婆子們點頭應下,也不知從哪尋了一算盤?兩個婆子不斷地報著數目,兩個婆子的手指跟隨著話語中的數目在算盤上撥著,最終竟然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
婆子壯著膽子將紙上的數目呈給了恆過目,恆原只以為最多也就丟十來件,折價個幾十萬而已,不以為然地接過紙張,結果卻被上面的數目狠狠鎮住了,整整一百八十萬兩!
「公主,這是不是弄錯了?怎麼可能這麼多?」是的,恆慌了,他慌了,一百八十萬兩啊!不是一百八十兩,那是後面帶有萬字的,即便是將老侯爺留下的珍寶都賣了也不夠去賠償公主的嫁妝。
只見長樂公主莞爾一笑,「怎麼就不能這麼多?本宮的嫁妝是先皇在世時準備的,裏面有多稀世珍寶本宮難道不知嗎?區區一百八十萬兩還是看在侯爺的面子上折價估算。」
恆不是想要拔尖冒頭嗎?不是想要賠償自己嗎?可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也不看他賠不賠起?
因為,恆是發自心喜長樂公主,侯府也未曾窮到揭不開鍋的程度,恆倒是從未窺覬過公主的嫁妝,所以並不知曉長樂公主竟又如此厚的嫁妝。
這一刻,恆不在心中埋怨起了先帝,沒事給長樂公主這麼多嫁妝幹啥?即便是再寵也用不著使勁地塞嫁妝吧!
恆自然不會知道,先皇是從長樂公主懂事起便開始存嫁妝,這嫁妝自然與其他公主不同,即便長樂公主出嫁時先皇早已離世,可,同樣沒有人敢貪墨長樂公主的嫁妝。
這麼一筆天文數字,恆賠償不起,也不能為了賠償這筆嫁妝而弄得侯府傾家產,最後恆丟下了一句,「本侯會將公主丟失嫁妝的里件儘快尋回來。」轉便走。
他實在是沒有臉面留下來,他知道這兩個婆子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盜守這些東西,是誰的他心中約也知道,如今,他只能去找老太君去將東西拿回來。
等著恆離開后,長樂公主這才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菀卿走上前挽著長樂公主的手道:「想來父親是去福壽堂了。」
長樂公主自然知道,只怕恆過去福壽堂也不會那麼順利從貪財的老太君手中將東西拿回來。
「母親說的極是,不過只怕是會牽連到二房,兒近日聽說祖母在盤算著讓二房搬回侯府的事。」冬雪這丫頭倒是越來越能幹了,如今福壽堂的消息也能輕而易舉地打聽到,這也讓菀卿消息靈通了不。
長樂公主聞言,眸一轉,微哂道:「放心吧,恆是不會同意的。」沒有人比更了解恆有多厭惡皓搬回侯府,當年,老侯爺離世前便是恆悄悄求了老侯爺將二房一家趕到西府去,所以,即便老太君再怎麼作?只怕恆都不會同意將二房迎侯府添堵。
菀卿聽了長樂公主的話,不由嗤笑出聲,「如此一來,我那晴清堂姐只怕是要氣得跳腳。」
「不值一提的跳樑小丑罷了。」長樂公主輕蔑不已地甩著帕子了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怕兒將心思過度用在後宅上,「卿兒,母親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切不可將目局限在後宅,有些蠢笨的人並不值得你費太多心思,這類人若敢出爪,你便將它狠狠剁碎,剁到看到你都會瑟瑟恐懼,屆時,便沒有人再敢給你添堵,母親的卿兒應該屬於更廣闊的天空,而不僅僅在於后宅。」長樂公主晦地提點著自己的,有些話並不太方便直說,因為還不到時侯······
菀卿聽著長樂公主的話約明白一點,卻又並不能完全明白。
長樂公主也不求菀卿能一口吃大胖子,知願能一點一點的嚼碎自己領悟。
「兒謝過母親提點。」菀卿很激自己的母親對自己這番掏心肺的提醒。
「行了,等你父親從老太君那將東西追討回來后,母親給你撥筆施粥的費用,你也別急著拒絕,母親已經從你衛姑姑那聽聞了侯爺只肯給兩千兩給你施粥用,兩千兩能做什麼?城裏、城外的災民加起來也得好幾千人,那兩千兩能買多大米?又夠災民吃幾頓?」長樂公主並非不識五穀雜糧的仙,相反,比誰都聰明,只不過是有時候不願意去做而已。
見母親已經這麼說,菀卿也就沒有再拒絕,便替著災民們謝過。
且不提長樂公主與菀卿這邊,衛帶著婆子們氣勢洶洶地闖夏姨娘的意馨院,也不和夏姨娘廢話,對著夏姨娘的院子就是一頓翻找,衛早有準備,自個準備了箱籠抬過來裝找到的件。
夏姨娘正歪靠在塌的吃著春雨給撥的葡萄,突然,自門口傳幾個強壯的婆子對著的櫃和妝臺就是一頓翻找,就連睡著的床榻也不曾放過,直將一個整齊乾淨的屋子翻得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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