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瞇了瞇漂亮的眼眸,轉頭看向菀卿,「卿兒,你說怎麼罰好呢?」
菀卿明白這是母親有意為出氣,正開口,只聽祖母急切道:「雖說是晴姐兒不小心將卿丫頭下水的,但,老早已教訓過了,何況,卿姐兒也並無大事,依照老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一筆寫不出兩個字。」
在老太君看來,長樂公主仗著份不僅勞師眾、還小題大做,卿丫頭一點損傷也沒有,何至於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嗎?
「老太君這話,本宮不贊同,卿兒沒有事,那是卿兒的運氣好,這也是晴清之所以能完好無損地跪在這兒,可,若是卿兒真的因此出點什麼事?晴清即便是拿命來賠本宮的卿兒,都不夠格,如此,老太君可聽明白了?」長樂公主收斂笑容,眸森冷道。
二夫人許氏聽完話,心咯噔一下,頓時又下了決定,騰一下站起,疾步過去對著晴清的臉狠狠地掌括兩掌,「孽畜,我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只有自己狠狠地懲罰晴清,才能給大嫂出這口氣,與其讓大嫂手,倒不如自己這個手,最起碼自己手的話,至多讓晴姐兒點皮傷,大嫂手的話那可就說不定是怎麼樣的?
然,這樣的道理老太君和晴清卻是不明白,老太君還想憑藉自己保下晴清。
晴清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二夫人打過,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自己的母親責打,晴清只到濃濃的難堪,半響,抬頭怨恨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字字帶著恨意,質問,「你打我!我可是你親生的兒!你為了菀卿打我?我真懷疑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兒?」
二夫人心中有苦難言,若不是自己的兒,自己何苦費此心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些話二夫人無法說出,只能默默忍兒的誤會。
「許氏,誰讓你對晴姐兒手?怎麼會有你這麼心狠的母親?」老太君一掌拍在桌幾上,可見其怒氣,接著又將怒氣撒在長樂公主上,這都是長樂公主折騰出來的,否則,晴姐兒也不會挨打,「公主這下可滿意了?哼,這下氣也出了吧,卿丫頭可開心?」
連帶著對菀卿,老太君也沒有了好臉,冷冷譏諷。
「菀卿不敢,祖母多心了。」菀卿搖頭否認,這有什麼好開心的?不過就是兩掌而已,就將祖母疼得肝臟竄疼吧?
「滿意?本宮為何滿意?這是二夫人自己管教兒,與本宮何干?」長樂公主覺老太君真是搞笑,莫非,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晰?
沒有想到長樂公主會這麼說,老太君被噎得說不出話,瘦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是被氣的。
說不過長樂公主的老太君只能對著恆迫,施道:「侯爺,你就不能說句話嗎?任憑公主發號施令?不敬重老嗎?老好歹也是婆母。」
恆聞言略顯尷尬地了鼻子,朝四皇子飛快瞄了一眼,安道:「母親,咱們且聽聽公主如何說?」
這世上最難的應該便是被夾在自家媳婦和親娘之前吧?這夾饃的滋味可不太好。
只怕母親還不知道,自己這個侯爺在長樂公主面前,可能還比不上清冷院中一個丫環來得重要吧!
但這樣的大實話,恆是打死也不會告訴別人,男人流不流淚,面子不能丟。
老太君聽了恆這話,這才耐著子等著長樂公主的下文。
「本宮心慈,不忍傷了一家子的和氣,今兒,本宮的卿兒喝了一肚子的水,本宮也不偏倚誰,本宮記得侯府花園也有一方池塘,便請晴清侄也洗一回澡,這事便算了。」長樂公主優雅地抬起手瞧了瞧手上新染的豆蔻,嗯,濃了些,下次得讓阿染得淺一些。
二夫人一聽這話,顧不得面子,撲在長樂公主腳下,祈求著長樂公主,「大嫂!這·····這不妥啊!晴姐兒自就不會鳧水,求大嫂開恩吶。」
晴清這下徹底傻眼了,長樂公主這意思是要將丟池塘里淹死嗎?不,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嫁人,不能就這麼死,餘瞥見祖母正皺著眉頭,晴清一下燃起了希,跪爬上前,哀求,「祖母,祖母救我,晴清不想死,晴清還要伺候祖母一輩子,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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