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清不明所以地著菀卿,不太明白菀卿話中的深意。
冬清不明白卻不代表冬雪也不明白,「姑娘,你且好生休息,奴婢和冬清去小廚房看看粥好了沒?」冬雪說完話便拉著冬清一塊兒退下。
菀卿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待二人下去后,菀卿這才躺到床榻上閉目養神。
被冬雪拉著去小廚房的冬清,頓住腳步,「不行,我要去告訴公主去,不能由著姑娘被人欺負。」說著拔就要去。
冬雪急忙將人拽回來,「你這躁躁的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姑娘是個有分寸的人,你別壞了姑娘的事,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服侍好姑娘,姑娘落了水這個時候可得注意一點,別染上了風寒。」
冬清聽了冬雪的話,這才安靜了下來,明白冬雪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與其干著急不若好好服侍姑娘來得實在,其他的,等姑娘子好了之後再說也不遲,實在不行,自個到時候悄悄地告訴公主。
很快,夜幕降臨,忙碌一天的恆宿在錦姨娘屋中。
嚴管家步履匆匆而來,敲門而,「侯爺,四皇子殿下來了。」
「什麼?四皇子來了?人在哪裏?」恆剛泡好腳正準備摟著錦姨娘歇息,突然聽到嚴管家這話,一咕嚕站了起來。
「回稟侯爺,老奴斗膽先將四皇子請到花廳喝茶,大公子正在陪同。」四皇子忽然來訪,可是將嚴管家驚的夠嗆,幸好陪同四皇子前來的還有大公子,這才讓嚴管家稍稍鎮定了下來,將人迎進花廳后,便讓大公子先陪著四皇子在花廳喝茶,自個趕忙來稟報侯爺。
恆擺手道:「不,你做的很好,本侯這就過去,你且去通知公主一聲。」
得了侯爺誇讚的嚴管家只道那是自己應該做的,並無得意洋洋,而是很認真地去辦恆吩咐的事。
錦瑟見狀,連忙服侍著恆將外裳穿好,又整理了一下恆的發冠,「侯爺,且安心去,婢妾等你忙好回來。」
「嗯,今晚你先休息吧。」恆心中思索著四皇子的來意,對於錦姨娘的溫小意自然無暇顧及。
錦姨娘聞言手上的作微微一頓,接著便乖順地應下,「是。」
穿戴好裳的恆,將錦姨娘摟進懷裏親了一口,「放心吧,本侯明晚再喚你過來伺候。」說罷,這才轉離開。
臉上被親吻過的地方只覺得滾燙一片,錦姨娘的眼中儘是,手不自地過腹部的位置,伺候了侯爺也有段時日了,這裏說不定已經有一個小生命在誕生,錦姨娘眼中不出了希翼,錦瑟在老太君邊伺候過,這眼界也並非一般丫環,明白一個道理:人家還是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將來才有倚靠,靠容侍人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得了嚴管家通知的衛宮正朝著主臥走去,見長樂公主正倚在塌上看著書籍。
「公主,四皇子突然來訪,正在花廳,公主可要去見見?」衛又點了一盞燭火端到長樂公主塌邊的桌幾上,想著燭火亮一點免得公主看書時傷了眼睛。
在燭火搖曳的照耀下,長樂公主絕的容明明滅滅幽暗不明,「本宮是長輩,豈有本宮去見他的道理?」這個他指得自然是四皇子。
長樂公主不待見明德帝,對於明德帝膝下的那幾個孩子自然也沒有多好的印象。
衛聞言頓時明白了長樂公主的意思,福了一禮退下。
雖然,公主殿下不願意過去,但自己卻是需要替公主跑一趟,好歹場面話也要說那麼一兩句。
花廳中,四皇子端坐在上首,慶安討好般地與四皇子閑話家常,然,發現四皇子殿下外表看起來儒雅溫和實則很難接近說話,十句話里能回你個一兩句已經算是頂了天了。
自然,這其中也不乏有趙楚渝看不上慶安庶出的份問題,若,慶安換做長樂公主腹中生出的嫡子,想來四皇子討好都來不及,這樣淺的道理慶安自己也是知曉那麼一二的,也正因為知道心中才會越發的不平,對於菀卿才會更加的厭惡,這一切本該屬於他的,是菀卿搶了他的份和地位。
可,慶安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出是無法選擇的,即便是再怨恨也是無用,倒不如坦然接。
幸好,這種尷尬的局面沒有持續太久,恆在嚴管家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花廳。
「微臣參見四皇子殿下。」恆開袍角過門檻,對著四皇子鞠躬做輯道。
面對德宇侯恆,四皇子並沒有託大,儒雅的臉上笑容越發的真誠,起虛扶一把恆,和風細雨般道:「侯爺不必多禮,私下裏,這論起來本殿還得喚侯爺你一聲姑父呢。」
恆哪裏敢擔四皇子這樣的話?天家面前這向來只有君臣,哪還有私可論?恆也不是三歲小兒,這麼淺的道理自是明白。
只要四皇子高興,他說啥便是啥,恆還是儘力將一個臣子的本分做好,手示意四皇子坐下,「殿下還請上坐。」
「好,那本殿就恭敬不如從命,侯爺也坐。」趙楚渝依舊搖著摺扇風度翩翩道。
見四皇子坐下來,嚴管家親自端來熱茶替換下之前微涼的茶水,換好后便退到一旁,至於,其他小廝丫環則被打發了下去,四皇子份貴重,嚴管家擔心下人們伺候不好,若出了差錯,屆時就是給侯爺招惹麻煩,於是,便親自在一旁伺候。
「殿下請用茶,這是家中自炒的茶葉,喝起來比外面的香不。」恆端起茶盞朝四皇子敬茶道。
聽恆這麼一說,趙楚渝臉上出了一抹興緻,道:「哦?那本殿可得細品一番。」
「請。」恆笑著示意四皇子品嘗。
這可是卿姐兒親自給他這個父親炒的茶,恆喝過之後也是發覺了其中的奧,越喝越香醇,比起賜的貢茶也不遑多讓。
想起菀卿的孝心,恆的臉上笑意更深了些。
四皇子抿了一口,讓舌尖滋潤在著茶水的醇香和甘甜之中,良久才放下茶盞,誇讚道:「侯爺說的沒錯,果然是好茶。」
喝慣了宮中的茶水,如今,再喝這德宇侯府的茶水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得到了四皇子的肯定,恆和慶安皆是出了笑容。
只不過此時的慶安還不知道這茶葉是菀卿炒制的,否則,定然將鼻子氣歪了。
「哈哈~四皇子喜歡就好,不知四皇子深夜到訪是有何事?」恆笑著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趙楚渝聞言朝著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那侍衛當即捧出了一個錦盒走了過來,將錦盒放到了恆側的桌幾上。
「這是?」恆頗有些不著頭腦。
趙楚渝目若繁星的眼中出了一抹關切,「今兒,在淳王府菀卿表妹落湖中,本殿甚是擔憂,這裏面都是一些上好的藥材,不知菀卿表妹現在如何?可還好?。」
「什麼?殿下是說我家卿姐兒落水了?」恆驚訝道。
聽著恆的意思,似乎是不知,「莫非侯爺還不知曉?」
這恆還真不知道菀卿落水的事,也沒有人告訴他啊!他想著由老太君帶著一群孩子去淳王府,想來會好好照料的,怎麼還會發生落水的事?
「老嚴,你親自去紫竹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卿姐兒怎麼樣了?風寒沒?」恆轉頭對著一旁的嚴管家吩咐道。
他現在倒是急切地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這事問四皇子的話顯然是不合適,因此,恆便讓嚴管家親自去跑一趟。
嚴管家應聲退出去,不敢耽擱片刻朝著紫竹院疾步而去。
「多謝殿下掛念,不然,微臣還不知曉這回事。」恆拱手說道。
趙楚渝儒雅一笑,「侯爺公務繁忙,本殿理解。」
清泠院中,長樂公主剛在小丫環的服侍下寬準備就寢,被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打斷了,長樂公主見是衛去而復返,不解道:「阿,你如此匆忙,這是作何?」
衛顧不上口氣,氣吁吁道:「公主,不好了,聽說大姑娘今兒在淳王府落水,現在也不知如何了?」
長樂公主聞言驚得抓了衛的手,「什麼?卿兒好端端地怎麼會落水呢?阿你是不是搞錯了。」長樂公主不解,自己的兒只不過是去人家家裏參加了一個宴會,怎麼就會落水?落水了怎麼沒人告訴?卿兒現在人怎麼樣了?
「是真的,四皇子來便是為了這事。」衛將自己在花廳外聽到的告知長樂公主。
衛原本準備去前院的花廳和四皇子說一聲,太晚了公主歇下了,改日再見四皇子,不想還未進去便在窗外聽到花廳里四皇子與侯爺的對話,衛當即折返回來告訴長樂公主。
「快給本宮更,本宮要去看卿兒。」長樂公主刻不容緩道。
衛與小丫環一左一右開始給長樂公主穿戴,隨後與長樂公主一道朝紫竹院走去。
長樂公主心中怒火滔天,卿兒落水府中竟無一人通知這個做母親的,這讓如何不氣?
心中擔憂著菀卿,長樂公主連步伐都比平時快了些許,嚴管家前腳剛進紫竹院,後腳長樂公主便來了。
嚴管家見到長樂公主立即彎腰點頭行禮道:「給夫人請安。」
「還是喚本宮公主吧,卿兒怎麼樣了?」長樂公主眉頭微蹙,不悅地糾正道。
「是,公主,老奴也還沒見到大姑娘。」嚴管家聽到長樂公主生疏卻不失威嚴的語氣,頓時將頭埋得更低了。
他奉侯爺命令來紫竹院看大姑娘,這大姑娘人還沒見到,公主卻先行見到了。
瞧著長樂公主氣勢洶洶的模樣,嚴管家頓事嚴重,只怕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見到長樂公主來臨,紫竹院當值丫環立馬朝著長樂公主行禮,「給公主請安。」
「本宮聽聞卿兒落水,到底是怎麼回事?冬清、冬雪你們倆是怎麼照顧卿兒?」長樂公主凝視著跪在一旁的冬清與冬雪二人,這二人是自己給卿兒的丫環,卿兒落水邊的丫環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菀卿落水,冬清心中自責不已,被公主責問冬清也不為自己辯解,只將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回稟公主,姑娘大致是太累了正睡著,今日是奴婢跟隨姑娘去淳王府參加賞宴,是奴婢照顧不周與冬雪無關。」
見冬清將事都攬到自己上去,冬雪詫異開口,「冬清!」
冬清轉頭給了冬雪一個安的眼神,又朝著長樂公主道:「無論公主要怎麼責罰奴婢,奴婢毫無怨言,可奴婢替姑娘委屈,還請公主為姑娘做主。」
原本聽到菀卿正睡著,長樂公主剛放下的心,在聽到菀卿不僅落水還了委屈,長樂公主不淡定了,「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到底是誰敢給的卿兒氣?若被知道了,看趙嫵不拔了那人的皮。
「啟稟公主,事是這樣的·······」冬清緩緩將在淳王府的事說與長樂公主聽,細緻到當時在場人的每一句話。
嚴管家在聽完冬清的話,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事不僅牽扯到二房的晴清上,還牽連到老太君。
只見長樂公主聽完冬清的話臉鐵青,沉默片刻,長樂公主用著極盡克制的冷肅語氣,道:「阿,去二房將晴清給本宮『請』過來。」長樂公主特意將「請」字咬重。
「是,公主。」阿最是了解長樂公主的脾,明白這是公主準備為大姑娘出氣。
衛宮順手從紫竹院帶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壯婆子向西府要人去。
「公主,這······這是否不太好?怕是會驚老太君。」嚴管家躊躇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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