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孩子都看不好,我要你們何用?還不快將五姑娘抱下去。」看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瞬間從小糯米糰子變了小花貓,夏姨娘連抱起來哄的心都沒有了。
若當初,這個孩子是男娃就好了,偏偏生了一個丫頭片子,夏姨娘看著靜就不由地煩躁。
「五姑娘乖,奴婢抱你吃糖糖去,五姑娘聽話······」小丫環連哄帶抱地將五姑娘靜帶下去。
靜一看失去了自由,立馬掙扎著:「不嘛,不嘛,靜兒要父親,父親······」
「閉,侯爺可不稀罕你,再吵,今晚就睡柴房裡去。」夏姨娘走上前掐了一把靜的胳膊,呵斥道。
靜吃痛,眨著眼睛,大顆的淚珠掉了下來,卻是不敢哭出聲。
瞧著丫環抱著靜離去,夏姨娘心煩地了眉眼。
已經有了聰慧貌的二姑娘梨,也有了穩固地位的侯府長子慶安,原以為第三胎會是個兒子,不想竟生了一個兒,侯爺缺的是兒子,不是兒。
因此,夏姨娘對待靜並沒有如對梨那般關心。
意馨院的右側是秋姨娘居住的清楓院。
與夏姨娘、艷麗迥然不同的是秋姨娘面像英氣、材高挑,倒是別又一番風,此刻,秋姨娘正若若大方地給恆行禮,「給侯爺請安。」
「不必多禮,姐兒可有好些?」恆扶起秋姨娘詢問道。
說起四姑娘,秋姨娘英氣的臉上多了一抹擔憂,「回稟侯爺,大夫說還要將養幾日。」
恆聞言點頭,安著秋姨娘道:「辛苦你了,你也要多注意子,你懷著孕,不宜太過勞。」
秋姨娘將額前的碎發到耳邊,「多謝侯爺關心,是婢妾這子不爭氣,如今胎像還未坐穩,侯爺等婢妾胎像穩固了,再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
恆雖未后宅,可到底不是無知男子,自然知道秋姨娘在擔心什麼?
秋姨娘懷的是自己的孩子,而侯府男丁確實是太了,恆迫切地想為家多多開枝散葉。
秋姨娘是在保護他們的孩子,恆自然願意配合。
因此,在夏姨娘那裡也只是推說來看姐兒,隻字未提秋姨娘有孕的事。
恆小心地扶著秋姨娘的胳膊往紅葉閣慢慢走去,「容娘,我已經吩咐好嚴管家,清楓院的用度私下提升一倍,你若是缺什麼?想吃什麼?便打發邊人告訴嚴管家一聲,他會為你辦妥帖,總之,你現在的任務便是好好安胎,為侯府再添一男丁。」
秋姨娘本還恆的心,只是話聽到後面,秋姨娘英氣的臉上微微僵,不問道:「侯爺,若······若萬一是個孩呢?侯爺可還會喜歡?」
恆不想還在孕期的秋姨娘有太大力,便笑著將秋姨娘摟在懷裡,「可真是個小傻瓜,無論男孩、孩,都是本侯的孩子,本侯怎會不喜歡?只是本侯希容娘能為本侯生個男孩,將來姐兒出嫁了,也好有兄弟幫襯。」
不得不說恆的話說進秋姨娘的心坎里了,如今,侯府主母無男嗣,唯一的男丁還是夏姨娘所出,若,將來由著慶安繼承侯府,就單憑夏姨娘那刻薄的子,焉還能有和四姑娘的活路嗎?
況且,也沒有瞧出慶安這個庶長子有容人的量。
此刻,秋姨娘倒是比恆更想生個男孩出來。
侯爺年輕力盛,若是生了男孩,幾十年後侯府未必會是慶安繼承,秋姨娘的兒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姐兒。」恆想著,既然來清楓院了便順帶著去看看姐兒。
「四姑娘看到侯爺來,定然高興。」秋姨娘洋溢著明的笑容說道。
西廂房裡,四姑娘娉正在丫環采環的服侍下喝著苦味的湯藥。
娉皺著眉頭,將湯藥一飲而盡,「采環,這葯可真苦。」
采環將準備好的棗端上前,「四姑娘吃顆棗去去裡的苦味。」
恆和秋姨娘進來便瞧見娉正抓著棗往裡塞。
娉見到恆,頓時喜出外,也顧不得裡還塞著棗,含糊不清地喊出聲,「父親,父親,你來看兒了。」
見娉還要掙扎著起,恆連忙走上前,制止了娉起的作。
「姐兒,你子還沒好,起來作何?父親又不會跑了去。」
「父親,兒都好幾天沒有看到父親了,不僅兒想念父親,姨娘也是時長念叨著父親,對不對?姨娘。」娉將頭埋在恆懷裡撒,還不忘對著秋姨娘眨眼。
「侯爺,你別聽四姑娘胡說。」秋姨娘看著自己兒不搖頭失笑。
恆疼地了娉發頂,「為父,這不是一理完公務便來瞧你們母,對了,夏姨娘還托為父給你帶了盒糖月閣的點心,要不要嘗嘗看?」
娉一聽是夏姨娘的點心,頓時不高興地推開恆,撇著不高興:「我不要,我才不吃那個人的東西,誰知道安的什麼心?」
姐兒竟然膽子大到敢將侯爺推開,秋姨娘的心都提都嗓子眼了,連忙輕聲呵斥,「姐兒,不得對侯爺無禮!」
「侯爺,姐兒不懂事,還請侯爺莫要責怪。」秋姨娘說著連忙對著恆跪下。
雖說娉還小,可差點就將恆推了一個踉蹌,恆頓時臉就黑了。
見秋姨娘跪下,恆的臉還是很難看,「姐兒八歲了,難道能比靜姐兒(靜)還小嗎?靜姐兒尚且知道尊重父親。」
秋姨娘連忙扯著娉給恆賠罪,「姐兒,你快和侯爺認錯,莫要讓你父親生氣了。」
「姨娘,我不,是夏姨娘害死我弟弟的,我沒有錯,父親你偏心,嗚嗚~」娉也是個倔強的,揚著小臉控訴著恆。
秋姨娘在娉五歲的時候曾懷過一個,恰巧,吃了夏姨娘送的甜品小產了,那時,五歲的娉早已記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