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一邊麵目猙獰的掰螃蟹,幻想自己這是在掰溫先生的老二,“渣得要命……”
“?”溫長榮不明白話題怎麽就跳到渣上麵了,眉緩緩聚起,有些莫名地看著喬幸。
那邊的胖助理和司機剛停完車過來,剛抬了一隻腳走包廂,卻見包廂裏氣氛凝然,溫長榮眉如抹布,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有人替,還打我娃來睡我妻……”
“噗。”喬幸裏的水差點兒噴出去,溫長榮狠狠瞥了胖助理一眼,胖助理嚇得往後退半步,又大著膽子站回去,握拳小聲到:“溫先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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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那頓螃蟹大餐溫長榮一口沒吃,倒不是喬幸不讓吃,而是之後男人了碗素麵,喬幸才知道溫長榮現在剛恢複,不宜吃寒和辛辣的食。
男人又是為了陪他來才進的這家餐館,若放在以往喬幸可能會一下,但介於他剛想起自己傻白甜的當年,這會兒也沒多,隻吃完之後表示晚飯要吃不辣不油膩的中餐,以免溫長榮總吃麵條營養不良。
“剛才那邊傳來消息,這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是在公司三樓的小會議室,”吃飽喝足,當然就要幹正事,一行人回到車上,溫長榮拿出剛收到的對比圖片給喬幸看,“你記得這個小會議室一般是什麽時候用嗎?小組會議還是?”
圖片是溫長榮的手下剛才去現場拍的,照片出的有些歪曲的黑板一角與那個會議室歪曲的黑板一角完契合,喬幸看了一會兒,回答:“這間我沒記錯的話……是開比較的會議才有用。”
“?”
“嗯,因為其他會議室我都可以進,但這間不可以。”喬幸說,“如果是這間的話,能進去的應該都是高層,我記憶裏父親幾次開會進這間會議室的都是高管,開完會都不讓我進去。”
“照片上的這個人是高層嗎?”
“……不是。”
男人的手指在椅子上敲了兩下,略微思考幾秒,說,“是這樣的話,就比較好辦。”
“?怎麽說?”
“那個人不是高層的話,進那間會議室的次數應該很,總有人記得。”溫長榮說,“高管不配合我們,你就給原來認識的隨便哪個員工打個電話吧,問一下那個人是什麽時候進的會議室。”
“可是……”喬幸為難的說,“我那個時候也還小,認識的人有限,他們不一定就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進了會議室……”
“你說你忽然查出那個人有利用公司機貪汙公款的嫌疑,現在警方在調查,那間會議室是重要地點,如果查出了,按照法律規定,公司的所有員工都能分到錢。”溫長榮說,“至於之後的事就不用你擔心了,你不認識全部公司員工,員工之間總會認識,一傳十,十傳百,怎麽都會有消息,如果遇到聰明人,就會直接聯係能接到高層的人,這樣他們分到的錢更多,我們得到的消息也會更準確。”
“……”喬幸看著溫長榮眨了眨眼,奉承道:“真不愧是溫先生啊。”
溫長榮瞥了他一眼,沒理他虛偽的奉承,隻接著說:“以防萬一,你還是強調一下要真實的信息,如果編的話會查的很久,不利於警方調查,這樣就分不到錢了。”
“哦!”
第82章
按照溫長榮說的那樣,喬幸給能聯係上的兩名員工打了電話,一名員工不怎麽信的樣子,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另一名員工則問了許多,還約喬幸見麵。
去之前溫長榮喬幸戴上了戒指,並讓司機假扮律師跟在喬幸邊。
司機假扮律師可以理解,但戴戒指這件事喬幸一時沒想明白。
等到了地方,那老員工第一眼便看到他手上的戒指,先是說了一句小喬結婚了啊,喬幸答是,那員工便又問:“是和那個溫老板嗎?”
這個問題出來的時候喬幸還詫異的。
他父親的員工是什麽概念?年齡比他大了至十幾歲,他得他叔叔,小時候見麵就不多,自公司解散後更是再無集,生活軌跡各方麵也都相差甚遠。
如今,這人竟然知道他和溫長榮的事?
喬幸愣了兩秒,但又很快反應過來——A縣可是個小城。
就那麽個彈丸之地,地有限,人更有限,在多年前通還不便利的時候,外來人口並不多,人們大都互相認識,消息也是相互流通的,而那些糜爛的八卦瑣事,更是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也最容易傳播的東西。
喬幸當年工作的那個欣悅酒店看上去是富麗堂皇,背地裏的醃臢事卻不,勾心鬥角起來更都是些髒手段,喬幸當年勾搭上溫長榮又和酒店撕破臉,得罪了不知道多人,雖然之後他離開了A縣,那幫人不能拿他怎麽樣,但背地裏說他壞話肯定不,A縣又那麽小,若是有人惡意散布消息,很快就能傳開來。
喬幸想了想,而後抬起頭來,輕笑點頭:“嗯,是和溫先生結婚的。”
“……”那老員工頓了頓,大概沒想到還真是這麽一回事,目在他麵上停了數秒,應道:“厲害啊,真是厲害了。”
賣屁無疑是讓人看不起的,可若是領了證,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雖然不太能理解同,但不妨礙那老員工想到這其中的門門道道,過了幾秒,那老員工又問:“那溫老板應該很有錢吧,你怎麽還來查這個?”
“我有我的打算。”喬幸沒細說,隻說,“李叔,反正這件事查出來了,你我都有好的,不是嗎?”
……
見麵還算順利,律師的存在和喬幸本人特地回鄉都給這件事增加了可信度,兩人簡單聊了一番後那老員工就表示自己會盡力,如果事讓喬幸多給點錢之類的,喬幸自然是答應下來,見老員工欣喜離開的背影不由慨溫長榮坑蒙拐騙的技能點還高,又了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回到車上。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一行人之前已經吃過晚飯,這會兒當然得去找地方住。
A縣的酒店大都在另一條街,司機便發車子往那邊去。
車子緩慢行駛在路麵,數盞昏黃的路燈被甩在後,一棟外形悉的陳舊建築從窗外掠過,喬幸定睛一看,才依稀看清那陳舊建築上的‘欣悅’兩個字。
如同溫長榮所說,欣悅已經倒閉了,原先的一樓大廳現在是三家服裝店,此時亮著燈,生意很是慘淡的模樣,再往上去,原先豪華客房的玻璃也都碎得一塊一塊,沒人住的樣子。
喬幸看了一會兒才收回目,拇指再次挲手指上的戒指,問:“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在後麵說我壞話?”
“……”喬幸突然開口,溫長榮一時沒反應過來,男人側過頭去看到他挲戒指的作,才意識到喬幸在問什麽,便答,“我不知道,隻是猜的。”
“猜的?”
“小城市就是這樣,一點事就容易傳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所以人言是很可怕的事。”溫長榮說,“你當初離開酒店離開得很高調,肯定有人懷恨在心,而他們傷不到你的人,自然隻有傷你的名聲,所以,會把你的事散布出去當作解氣並不奇怪。”
“哦……”
喬幸這邊應著,溫長榮的手機卻震了兩下,前排傳來胖助理做作的咳嗽聲。
男人拿起手機,見到短信容【快把你為什麽要他戴戒指出去的理由說出來啊!說你是怎麽替他著想的!快說!簡單!暴!說好!】
“……”溫長榮手指一頓,前排的胖助理通過後視鏡瘋狂朝自家老板眼睛。
喬幸正奇怪那胖助理怎麽突然就中了邪似的,就聽溫長榮開口:
“……讓你戴著戒指去談事其實和我們這次要查的事沒多大關係。”
“啊?”
“之所以讓你這麽做,是因為……我覺得,這樣能對你的名聲好一些。”
“……”
“傳言是什麽我們無從知曉,也就無從辟謠,所以隻能想其他辦法。”溫長榮說,“床伴、人、和婚姻伴,在大多數人眼裏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三個稱呼,孰高孰下自然不用我說。”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人們之所以覺得一夜相識不堪,無非就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但如今你是我的人,就足夠證明一切了。”溫長榮說,“反正結果都是好的,最開始是因為一夜激互相吸引在一起,還是像常人那般因為萍水相逢互相吸引在一起,都沒什麽差別,不是嗎?”
……
喬幸覺得溫長榮都能去開個浪漫詩人班了。
竟然把他們那又黃又暴力的初次相識化得和街頭兩人相逢一見鍾沒什麽兩樣。
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的確沒什麽差別:別人街頭相逢一見鍾最後結婚了,他們床上相逢又黃又暴力最後也結婚了。
嗯……
喬幸拿著巾呼啦啦地著腦袋,站在窗邊眺遠亮著一圈黃燈的小塔。
那是A縣唯一一標誌景點,名千尋塔。
喬幸小時候一直以為建這座塔的人是《千與千尋》的,後來長大了一些才看懂塔上刻的字:“眾裏尋他千百度”。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建塔的肯定是個文藝人。
喬幸打了個哈欠,他把的巾丟一邊,拿起吹風機呼啦啦地吹,然後他頭發也吹幹了,轉頭一看——
溫長榮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在鍵盤上敲敲打打。
時鍾指向23:00,喬幸後仰倒在床鋪,聽著噠噠噠的打字聲,大聲嗶嗶:“好吵啊,什麽時候睡覺?”
“……”溫長榮敲打鍵盤的作一頓,轉過頭來看著喬幸,麵上幾分‘你竟然敢說朕吵’的不高興,幾分‘好像也不能拿你怎麽樣’的無奈。
“馬上,五分鍾。”溫長榮答。
這五分鍾就是半個小時過去,待男人洗漱好回來,喬幸已經在床上歡快地打起了小呼嚕。
“……”
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倒是一如既往。
男人看了眼手機上律師發來的消息:【喬先生的離婚訴訟三天後開庭,您還是保持原來的結果?】
【嗯,暫時保持吧。】溫長榮看著床上打呼嚕的喬幸,又加了一句,【我想想吧。】
……
第二天早上九點,喬幸就被電話給吵醒,老員工的聲音歡天喜地地從話筒那邊傳來,告訴喬幸得到了關於那個員工進出會議室的消息。
如同溫長榮所想,那人進那間會議室的次數屈指可數,故而是有人是記得的。
“時間不記得啦,就是七月份。”電話那邊傳來個人的聲音,是喬幸父親公司的另一名員工,“那應該是唯一一次進那間會議室,我當時辦公室就在三樓,看到還覺得奇怪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