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其中一人手中亮起一柄長劍,那劍印著細致的花紋,還在月中約泛起青。
慕容卿沒有刻意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武學,但也能夠看出這劍鑄得極好,應當是一柄難以多得的寶劍。
再看戰北霆的臉上的確也微微變換了臉,慕容卿就知道這個人大概不像剛剛那群小嘍啰,是個需要費一番功夫的。
慕容卿有些擔心戰北霆在傷勢尚未完全恢復的形下難以抵擋,接著就見剛剛四周的屋頂上又出現一波人。
這群人看起來個個形矯健,在戰北霆的示意之下迅速從四周圍攏過來。
于是剛剛還想著包圍戰北霆的那群黑人,瞬間覺到了形勢的倒裝,被戰北霆的人包圍住了。
慕容卿在窗后欣賞這場好戲,那手執青劍的黑人目迅速在院中搜尋,然后落在慕容卿所在的房間,低聲說道:“先不管這個人,那個人才是知者。”
說完,一群黑人便試圖在戰北霆的那群下屬的包圍之下向房間的方向突破。
慕容卿心想原來這群人并不知道戰北霆的份,還以為那青傀儡及玄機閣應當早就意識到真正的戰北霆已經面。
這下想的讓戰北霆吸引火力讓看戲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戰北霆的屬下手再了得,最后還是被溜走了幾個,破開了慕容卿所在的房間的門。
慕容卿早就做好準備,不像上次那樣只剩微弱余力勉強應對,所以在這群人闖進之后,慕容卿懷里護著慕容樂安依舊能夠輕松地反手解決掉其中數人,最后剩下的,還是那個手執青劍的首領。
首領看向慕容卿的眼神冰冷得像一條毒蛇,步步近,他不多言,心中勝券在握,舉起手中青劍,要將面前這個滅口的對象一劍封。
慕容卿似乎說了什麼,聲音清冽地回響在他耳邊,他正要反應,心口被人從后一劍刺穿。
他駭然低頭,看向心口隨著那把劍猛然出而簌簌地往外噴出獻,臉上滿是錯愕,而眼前這個人的聲音也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腦海中。
“就憑你,也想要殺我?”
這是一道極其囂張的聲音,令他死前仍不肯瞑目。
外面的戰局也已結束,戰北霆手上拿著那把沾著首領心頭的劍,來到慕容卿邊,“傷了嗎?”
慕容卿任由他打量,面容冷淡,反問道:“你是覺得我一個人解決不了他嗎?”
戰北霆像是在低笑:“我沒有要小瞧你的意思。”
慕容卿覺自己似乎是被人哄了,有點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記得你這句話。”
就在院中尸被戰北霆的手下快要清理干凈的時候,院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為首一位武將打扮的員大聲呵斥:“全都不許,奉命捉拿逃犯,若有反抗者,一律當場拿下!”
接著,無數兵手中舉著火把涌進院子里,剩下進不來的,也紛紛嚴守在門外。
夜被驅散,整個宅院被火照得亮如白晝。
火閃爍之中,一位俊高大的男人著親王四爪蟒袍快步踏院中,那張臉在橘紅的亮中依舊難掩毒之,正惻惻地看向房門口的二人。
“逃犯就是他們,給本王當場擊殺!”
這就是青傀儡,慕容卿冷笑,剛剛那波人看來果然只是開胃菜,這冒牌貨竟然用了府力量想讓他們無名無分地死在今夜。
戰北霆轉,擋在了慕容卿面前,那張臉于是也更加清晰地暴在火當中。
剛剛還在大聲呵斥著追殺逃犯的武將神震驚,猛地了幾下眼睛,再看過去,那張臉哪是什麼逃犯,分明和自己追隨而來的東俊王戰北霆別無二致。
他看向戰北霆,又看向后的青傀儡,滿臉驚駭,半天難以言語,指著二人:“你、你、你們……”
在場兵當然也瞧見了這駭然的一幕,紛紛頭接耳起來。
青傀儡在看清戰北霆竟是已經恢復容貌,大為意外,如若只是一個容貌盡毀的怪,他一聲令下當場取其命當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和猶豫,但是戰北霆卻不知為何已經解了毒,變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為贗品,自然驚慌。
但也只是瞬間,青傀儡便反應過來,恢復鎮定,高聲說道:“此逃犯出自玄機閣,通易容之,扮本王的模樣在京中作加害本王,還愣著干什麼,將這二人當場擊殺。”
此話一出,那些武將與下屬紛紛再次驚詫不已,玄機閣,那可是令整個東夏國聞風喪膽的存在,原來是玄機閣的賊人,那便說得通了。
為首的武再次有了底氣,重復東俊王的命令:“還愣著干什麼,上!”
于是院中再次響起眾人拔劍的聲音。
戰北霆下意識擋在慕容卿前,卻被慕容卿又從后繞了出來,站在他邊,與他并肩而立。
慕容卿掃視在場這群聽命行事的走狗,小聲嗤笑:“你覺得我會害怕這些蠢貨?”
戰北霆看向的眼神里多了一異樣神,回道:“這倒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兩人在數百兵包圍之下竟然還旁若無人的談,這一舉讓本就心虛的青傀儡很是驚慌,覺得戰北霆怕是竹在,又狠狠刺傷了青傀儡的自尊心,忍不住儀態盡失地大聲怒吼:“還不快給本王殺了他們!”
眾人領命,向二人包圍的距離越來越近。
戰北霆的聲音不輕不重地傳出來,擲地有聲:“一個跳梁小丑,也敢自稱‘本王’?”
充滿譏諷的態度,倒是令慕容卿到了幾分與自己相似的親熱,于是也難得應和了戰北霆一回,朝著遠遠躲在一旁的青傀儡嘲弄道:“我們不過兩個人加一個嬰孩,東俊王就慌這樣,要是上了戰場,不會嚇得直接暈過去吧?你真的是戰北霆嗎?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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