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一個久居后宅的尋常子會做的事。”
戰北霆很是真誠地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慕容卿倒是毫不謙虛,挑眉一笑:“那你就當我,是個非比尋常的子。”
戰北霆低笑一聲:“也就是說,你早就已經知道東俊王府那個人是假冒的,但是并不知道他真實份是誰,我說的是嗎?”
慕容卿有些不解,“你為何那般篤定我還沒有查出那冒牌貨的份?”
戰北霆道:“若是你已經知道,那你也不會那般放松警惕,令他們有可乘之機。”
慕容卿承認自己對這個時空其實還沒有更加全面的了解,從書中得知的東西畢竟有限,何況能流傳于市面上的書,大多不會記錄之事,而這些時日為慕容樂安的毒素所擾,看的更多的也是一些藥草醫方面的書籍。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冒牌貨和玄機閣有關?”
這不難猜想,這幾日戰北霆已經提到過玄機閣正在搜捕追殺他們的事,能讓玄機閣忽然有了這些作,那只能是先前那個假冒東俊王的人份暴的原因。
戰北霆略作沉,緩聲說道:“沒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玄機閣有一種人做青傀儡,因為質經過專門的改造和訓練,所以易容之后更為真,人真假難辨。”
慕容卿有些了然,難怪也是到最近也看出了點破綻,如果不是有對面這人提醒的話……
看向戰北霆的神有了些……
“你剛剛在院中見到的那人是來干什麼的?”
戰北霆聞言,將袖中一塊令牌取出,放在桌上,道:“這是我的手牌,只要有它,便可調我藏在各的余留勢力。”
慕容卿道:“你還真是能忍。”
手中既然握著這樣可以反殺回去的資本,卻一直忍耐到現在才手,若是一直不出的事,那這真正的戰北霆難道打算再忍個幾年,看冒牌貨將王府真正變為己有?
心中的疑戰北霆自然十分清楚,道:“這也要多虧你的出手。”
慕容卿笑了笑,有些薄涼:“我不過也是在為自己,他們敢對樂安下毒,我是怎麼也不會輕易饒他們的。”
“我遇害之后一直深毒素困擾不能示人,藏于王府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那青傀儡會在玄機閣的示意下做出些什麼,另一方面,也是因為……”
“因為你發現自己有了孩子?”
慕容卿的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一諷刺,但立刻就斂住自己充滿嘲弄的神,做出很是善解人意的模樣,“也不是不能理解,這畢竟也是你的孩子,你關心他,我沒意見。”
戰北霆道:“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慕容卿當然能看出來他充滿深意的表背后的意思,但本不怕被看穿目的,“我想通了又有什麼奇怪的。”
慕容樂安的毒現如今雖然再次被制,但據的經驗,這一次制的時間可能會更短,所以必須要尋求別的解決辦法,而戰北霆先前說的那位高人興許是可以嘗試的辦法。
前提是戰北霆不會騙人。
戰北霆像是再次看穿的想法,認真地說道:“這點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為了達目的就滿謊言之人。”
慕容卿道:“多謝。”
戰北霆看見了再次有意將兩人劃開界限的態度,似笑非笑,站起來:“那就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說著,便起推門走出。
他如今毒素已解了大半,不用再麻煩慕容卿徹夜照看,所以早上就被慕容卿攆出房間搬去另一間房,這時候出去,自然也是回自己房間。
今日戰北霆一直留在房間里適應剛剛恢復的,沒有像前幾日一樣出門,慕容卿卻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四周的氛圍像是都有些怪異。
只是如今要照看兩個中毒的人,不能輕易做出決定,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看向戰北霆的房間方向,喃喃自語道:“但愿我沒有錯信你。”
能把提防的事給戰北霆,慕容卿也能分出更多力來想辦法解決慕容樂安上的毒,雖然有戰北霆說的高人,但是慕容卿是不到最后一刻絕不可能放棄的,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要抓研制新藥方。
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對時間的流速失去了留意,明明只覺上一秒才和戰北霆說完話分開關上房門剛剛開始,再回過神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推開門走出去,戰北霆一個人坐在寒冷的院子里。
不,慕容卿能覺到現在周圍還很很多個人,看到戰北霆直的背影,知道對方其實也在留意。
戰北霆回頭看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謹慎與防備。
慕容卿想了想,并沒有走到院中,而是退回房間,又關上了門。
這種時候外面一即發,還是先把戰場給戰北霆好了,至于,如果到最后能夠帶著慕容樂安坐收漁翁之利,那就更舒服了。
慕容卿毫不疚地這樣打算著。
隨著那陣籠罩在四周的氣越來越低迷,慕容卿即便在房中,也覺到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人好像越來越多了。
的這宅子毫無疑問已經被包圍,至于戰北霆的人,暫時還沒有覺到靜。
只是從窗口看出去,戰北霆雖看起來防備,但也還算泰然,想來應當也是早就留有后手。
不知道是哪里先傳出了一聲細微輕響,剎那間,四周屋頂上多出數十人,手中寒劍在月夜中反著道道白,一齊從四面八方朝院中涌來。
那不大的一方院子迅速被刀劍相撞的聲音及痛呼聲占據,看似作一團,實際卻能發現戰北霆正在有條不紊地各個擊破,本沒有被人抓住破綻的機會。
這樣一波群攻之下,那數十名與慕容卿那夜所遇殺手差不多的黑人不僅沒能占到便宜,反倒在戰北霆手中死傷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