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刃走在別墅中。
四周萬籟俱寂,一片漆黑,他整個影彷彿融到黑暗中。
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灰刃的目掃過別墅裡的每一個角落。
忽然,他看向某一方向,角勾起一笑容。
這是一普通的牆壁,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他手敲了敲,也是實心的。
然而灰刃卻沒有走開,反而手在牆壁上不斷著,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到了某一個位置,用力一按。
明明沒有毫隙,這一小塊區域的牆壁,卻像是一塊隔離開來的牆磚,陷了進去。
下一刻,伴隨著輕微的咔咔響聲。
灰刃面前,這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竟緩緩打開,出了裡面幽深的金屬通道。
顯然這棟別墅,早已被林韋改造過,末世後,能在不引人注目的況下,弄出這麼一個大工程,也只有相應的特殊能力,才能夠辦到了。
此時,地下室,一名頭男子卻猛然睜開眼睛,“不是老闆,竟然有小老鼠溜進來了,那些巡邏是幹什麼吃的,幸虧老闆留了一手,讓我守在這裡。”
他起,準備去將那小老鼠給料理掉。
卻冷不丁地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頭男一下子僵住了。
“哦,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對嗎?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對吧。”
聲音不大,卻像是響在耳邊。
頭男整個猛地漲大一圈,渾上下青筋佈,覺醒五重巔峰的氣息一下子發出來,如同一陣狂風掃過。
他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也不看,一拳揮出。
這一拳力道極大,更是運用了特殊的發力技巧,哪怕是一輛小轎車在前,他都能一拳將其砸扁!
更別說人類孱弱的軀!
然而這一拳,卻落空了。
頭男大驚,“明明聽聲音,這個人就在旁邊,怎麼會沒有!”
他警惕著,眼角餘迅速掠過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影。
噗!
頭男瞪大眼睛,驚恐的發現,不知何時,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已經站在自己背後,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是捅穿了他的心窩。
卒。
…………
外邊,一羣穿黑的覺醒者行迅速,將靠溪邊的幾棟別墅包圍起來。
這羣人領頭的,是警衛隊隊長周正雷。
爲了防止林韋留下後手,陸建軍這次將周正雷這個大高手派了過來。
此時別墅前,那些巡邏的覺醒者見到這一幕,驚慌失措。
“你們是什麼人!”
“這裡是林委員的別墅,你們想要幹什麼!”
“敢在臨東庇護所,而且是在臨溪別苑鬧事,你們不想活了嗎!”
這些覺醒者喊著,卻很快被軍方的覺醒者三兩下解決。
“一隊封鎖外圍,二隊三隊去搜那幾棟別墅,務必不能放跑任何一個人,你們幾個,跟我來。”
周正雷說完,一馬當先走向林韋的別墅。
大門已經鎖,他沒有墨跡,一拳轟出,輕易將大門轟得四分五裂。
隊員們分散開來,將整個別墅裡裡外外翻找了一邊。
“報告隊長,二層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品。”
“報告隊長,大廳也沒有任何發現。”
“廚房沒有……”
“書房沒有……”
“報告隊長,這裡有重大發現。”
周正雷跟著來到一面平平無奇的牆壁前,敲敲打打後,皺了皺眉,“這裡面確實有道?”
“據我們推測,道在這面牆壁後的可能最高。”邊隊員回答著。
“好,你們退後。”
周正雷說著,一拳揮出。
拳聲如雷!
轟!
牆壁啪的一聲裂開來,然而,出乎周正雷的預料,這牆壁開後,出的,並不是道,而是一面更加厚實的金屬牆壁。
這似乎是某種強度極高的特殊金屬,哪怕他剛纔用了五分力的一拳,都沒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周正雷神變得認真。
他深吸一口氣,右手上雷霆環繞。
噼裡啪啦,紫藍的雷被他收束一團,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
他右手前推,猛地摁在金屬牆壁上。
轟!
恐怖的炸聲傳來,這一面堅固的金屬大門被完全炸開,金屬碎片四紛飛,如刀一般,嵌周圍的上。
也幸虧,其他員都是實力不弱的覺醒者,又事先往後退了退,纔沒有因此傷。
金屬牆壁被炸開後,裡面的通道就了出來。
周正雷臉上出笑意,“看來,那個姓林的傢伙,有什麼好東西,就都藏在裡面了。”
“我們走吧。”
通道並不長,很快他們就來到一地下室前。
周正雷忽然停下腳步。
後面的隊員同樣如此,看著前方,微張,出吃驚之。
地下室,一個頭男子倒在地上,涓涓鮮從他下流淌而出。
他的目看向地下室盡頭,那裡也有一個金屬大門,然而此刻,整個金屬大門已經被切開,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裡面遍地狼藉,像是被搜刮過的一樣。
不,這就是已經被搜刮過了。
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介不可能!!
(?`?Д?′)!!
…………
綠蔭庇護所,一陣炮彈炸響後,也沒見再發生什麼事,倖存者們就都各忙各的去了。
全當是剛剛放了幾次看不見的煙花。
唐禹目睹林韋亡後,就回到了城堡,剩下的事,自有其他人去理。
這一次的戰鬥,還算順利,雖然他並不怎麼滿意就是了……畢竟那幾十座箭塔,天知道花費了他多源晶,就算他現在已經是唐·不差錢·大領主·禹,依舊是心痛得難以呼吸。
節約是一種德,而他深陷其中。
這一次,巡邏隊員也是盡數出,甚至連陳海平這種,平時很同巡邏隊一起活的覺醒者,也加到戰鬥的行列中來。
這麼激烈的戰鬥,死傷在所難免。
其中兩名覺醒者運氣不好,在戰鬥中當場死亡,剩下的那些巡邏隊員中,也有不重傷,屬於放在末世前的大醫院,都不一定能搶救過來的那種。
更別說在缺乏治療設備的末世。
好在此前召喚出了溫妮,這位通治療的聖職者,將這些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現在這些負傷的覺醒者基本已經沒有大礙,除去還有點虛,需要休養一陣子外,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
陣亡的那兩名覺醒者,唐禹最多隻見過幾次,甚至都念不出名字,說傷未免太虛僞,然而對方畢竟是爲庇護所做出了貢獻,於於理,他都需要做點什麼。
卹金已經發放給對方在庇護所的親人,或者是比較親近的人。
過段時間,他還準備在庇護所建起一座紀念碑……
未來,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免不了會有人犧牲。
在這個時代,是不可避免的。
逝者已逝,然而總得留下點什麼東西,紀念曾經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