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遇上了點糟心事,但不管是加德還是尹利丹都不是那種因噎廢食的人,尤其是在屑海盜旁敲側擊的提醒他們時間不太夠的況下,兩個人拾掇拾掇心便立刻出發。
據猴王的指點,他們要翻閱過蘇拉瑪的邊緣群山進瓦爾莎拉的大叢林中尋找荒野半神們的蹤跡,而尹利丹對那里很悉。
如今的蛋哥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經歷過很多事了。
雖然因為護月堡壘的事導致蛋哥心很差,但在進瓦爾莎拉之后,他依然承擔起了導航引路的職責。
“你對這里很悉啊。”
加德騎著自己的夜刃豹跟在尹利丹后,沿著郁郁蔥蔥的大森林中的道路向前,他一邊好奇的看著這片神的森林,一邊對尹利丹說:
“你怎麼會知道這里有一條路?又怎麼能肯定順著這條路走可以找到半神呢?”
“我曾在這里學習過。”
尹利丹語氣簡短的說:
“我知道該怎麼尋找森林之王,你跟上就行了。別跑,森林之王不希其他人打擾它的安寧,所以在森林中布置了法,一旦迷路就很難走出去了。”
“你還在這里學習過?”
加德頓時來了興趣。
他其實不是這麼好奇他人的人,但他注意到尹利丹心低沉失落,便想著詢問一些過去的事讓尹利丹暫時忘卻護月堡壘發生的糟心事。
不過影歌弟弟到底年輕。
他這問題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就讓尹利丹的表更加難看了一些。
月亮守衛沉著臉駕馭黑豹在林中奔行,加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又不小心又中了尹利丹那敏銳又驕傲的心。
他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吐槽尹利丹·怒風這個別扭的格。
這人其實不錯,講義氣也足夠勇敢,是個能讓人放心的隊友,但就是格怪異,可能因為從小就有一雙獨特的眼睛導致自己背負了太多的心理力,非常認同的同時又維持著固執的高傲。
他這樣的格肯定沒有太多朋友。
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后的越過一眼看不到邊的叢林,這個時代的德魯尹學派還未興起,瓦爾莎拉大森林也沒有被按照翡翠夢境的風景進行改造,這里維持著原始風貌,除了幾個暗夜靈村莊和一座古老的月神殿之外,這片大森林完全是野的領域。
不過在森林北方的高地卻已經得到了開發,那里是黑堡的所在地。
拉文凱斯大領主平日就坐鎮于那里,他麾下的士兵們除了在黑堡訓練之外,也會在瓦爾莎拉大森林中為帝國開辟新的定居點。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拉文凱斯大領主其實還是個荒蠻地帶的開拓者。
大邪神布來克懶得和兩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一起行,他這會用超級變形把自己變一只威武的黑獵鷹翱翔在瓦爾莎拉森林上方。
以出的視覺向遠方眺,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一座高聳云的山峰。
那是瓦爾莎拉大森林和辛艾薩莉丘陵接的地方,那座高山是暗夜靈們的圣地,在一萬年后它的名字也未曾改變。
月神祝福之地,海加爾山。
尚未分裂的古卡利姆多大陸的地形分布就是這麼神奇,在破碎群島還未被推到無盡之海中心的時代,從蘇拉瑪到達海加爾山只需要兩三天的路程。
這不由的讓布來克這樣的家伙也產生了一種“滄海桑田”的覺。
不過在世界之樹尚未種下的時候,海加爾山也是禿禿的一座山,說實話風景一般,而且這里尚未靈主城,整個山區也是一片原生態的大森林。
雖然是圣地,卻本談不上繁榮。
海盜沒想法去那里遛一遛,他這會在瓦爾莎拉上方飛來飛去也不只是在玩,他能覺到好幾道半神的氣息在四周游。
那些被了東西的大懶蟲們看來都已經活起來,這就讓屑海盜非常滿意,看來自己的“竊戰略”得到了大功。
相比起原本歷史上的半神集結,這一次它們來的速度非常快。
按理說在這距離蘇拉瑪只有一山之隔的森林中,這些追著布來克一路跑來這里的家伙們都已經親眼看到了惡魔的侵和威脅。
現在就看蛋哥和影歌弟弟的口才能不能說服它們加戰斗了。
“這次的蘇拉瑪保衛戰一定比原本歷史上刺激多了,荒野半神大戰燃燒軍團,嘖嘖,我要看看這次是哪個倒霉蛋會死在惡魔的圍攻里。”
布來克在高空中翻轉著眼睛,心中惡意滿滿的想到:
“如果它們愿意多給點錢的話,本大人倒是也不介意保下它們一條狗命,也省的一萬年后暗夜靈辛辛苦苦的再把它們復活起來。
不過倒霉蛋烏索克估計還得再死一次,大不了一萬年后好好補償那大笨熊...本大人的故事里它可是重要的一環呢。
這可馬虎不得。
也不知道小蠢蛋那邊引胡恩·高嶺的行進行的怎麼樣了。
聽黑角吹了那麼久的牛皮,我是真想親眼看看胡恩到底是怎麼堵著傳送門屠殺惡魔的,沒準還能學兩手呢。
唔...這種波!”
屑海盜突然覺到一強烈的邪能波在辛艾薩莉的方向回起來,他在高空看向靈首都,心中想到:
“這是我親的阿克來了,大白鹿的脖子馬上就要被拗斷了,有好戲看啦。”
在布來克充當“活餌”,引著各路半神向瓦爾莎拉大森林狂奔的同時,尹利丹和加德也順利穿越了森林到達了森林之王的居。
尹利丹在一靜謐神圣的林地之外跳下黑豹,整了整自己的法袍,冷著臉對后的加德說:
“森林之王和他的學徒們就在前面,那是一位古老的半神,很是刻板并尊崇自然之道,我和他有點私人矛盾,我就不進去了。
我在這里等你,你去見他然后說服他。
這是你提出的主意,你肯定已經打好了腹稿,有我沒我都一樣。”
“但你是拉文凱斯大領主的使者,尹利丹。”
加德皺著眉頭說:
“你是代表靈反抗軍來的,你如果不進去那我怎麼證明我的誠意和現在蘇拉瑪城十萬火急的況?你到底和這位半神有什麼矛盾?
你連惡魔都不怕,怎麼會怕見他呢?”
“我不是怕,加德,我只是...”
尹利丹咬了咬牙,看得出來,他很不愿意說起這件事。
但面對加德的質問,蛋哥猶豫了片刻,以復雜的目看了一眼眼前的半神圣所,他低聲說:
“我也曾是這位半神的學徒之一,我和我的哥哥曾經都在這里求學,向偉大存在學習自然的力量。
他曾說我的天賦極高,一定能為史上最優秀的靈德魯依。
我也曾這麼認為。
但很快我就發現,我的格實在不適合德魯尹們慢吞吞的生活方式,我試圖用我的方法學習自然之道,卻被塞納留斯數次批評我不夠耐心。
他...
他甚至讓我的哥哥來教我,但我哥哥也只是個學徒。
我覺得他這是在辱我,便憤然離開了,也在那之后偶然闖了拉文凱斯大人的獵場,差錯的救下了被惡魔襲擊的大領主。”
說到這里,尹利丹嘆了口氣,蛋哥低聲說:
“現在想想,當時的我確實太過焦躁,塞納留斯或許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制我極端的心并不是故意辱,然而我的離開確實傷害了我的哥哥。
事就是這樣。
我還沒做好面對他們的準備,加德,你自己去吧,以半神的知,在我們進這片森林時他肯定就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他放行讓我們進這里已證明了他的態度,有沒有我都一樣的。
你去吧。”
“你這個格,真的是...”
影歌弟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前的尹利丹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但卻執拗的不愿意低頭,應該又是心中那種固執的高傲作祟。
但他能覺到,尹利丹的高傲和上層靈的傲慢不一樣。
尹利丹只是從小就認為自己一定會作大事的力讓他不愿意屈居人下,但自視甚高的他屢屢壁之后讓這年輕人心中只剩下了自己最后的尊嚴。
他只是不愿意拋棄自己僅有的東西。
或許,他想要在功名就,證明了自己之后再來和自己的親人與曾經的導師見面吧。
善于察覺人心的影歌弟弟沒有再堅持,他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了被奇怪的樹人拱衛著的大樹圣所,尹利丹目送他走其中便后退幾步,打算去森林里散散心順便思索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但他還沒走幾步,一個穿著灰袍,拄著木杖的靈學徒就從另一邊的森林中走出,兩個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蛋哥臉一變,而對面的高大靈則雙目閃耀著喜悅,他快步上前幾步,對尹利丹說:
“弟弟,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重歸自然之...”
話未說完,這高大的靈就注意到了尹利丹上的月亮守衛法袍,這讓他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他嘆了口氣,雖然很憾卻還是面帶微笑的拍了拍沉默的尹利丹的肩膀,溫聲說:
“你選擇了魔法也沒什麼關系,我的弟弟,這都是你的選擇而我只會祝福你,你的強大天賦讓你在任何一條路上都能做出偉業,我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但這麼長時間了,你為什麼不送信回來?
我一直很擔心你。”
“我也沒有離開太遠,瑪法里奧。”
尹利丹低著頭,有些不愿面對眼前這個和他長相非常相似,但有一雙銀的高大靈,這是他的哥哥瑪法里奧·怒風。
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能到哥哥那種藏不住的喜悅,心中慨又故作冷漠的低聲說:
“我其實一直都在這片森林里,我救了拉文凱斯大領主,被他招至麾下,這段時間都在黑堡那邊接月亮守衛的訓練。”
雖然語氣冷漠,但話音中那種弟弟向哥哥描述自己做出的事的得意還是藏不住,當然也不是故意在炫耀。
“你救了大領主?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家弟弟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來來,給我講講你這段時間的故事。”
一直跟隨著森林之王塞納留斯學習德魯尹之道的瑪法里奧沒有理會弟弟那從小就有的冷漠,他熱的拉著尹利丹的手和他一起坐在圣所之外的長椅上,聽尹利丹給他講外面的故事。
蛋哥看到自己的哥哥并沒有因為自己之前的離開而心生間隙,心里那些沉甸甸的過去便也消散了一些。
他看著滿是關心的瑪法里奧,猶豫了一下,小聲說:
“上次我沒告訴你就離開,我還和你吵架了一家,瑪法里奧,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我說的那些該死的話你別記在心上,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
“我們是兄弟啊,別說這些見外的話。”
瑪法里奧搖了搖頭,拍著尹利丹的肩膀說:
“再說了,從小到大你因為生氣而說胡話的次數還嗎?我都習慣了呢,對了,這段時間你見到泰蘭德了沒有?
給我寫了幾封信,都在勸說我們兄弟之間一定要和睦一些。”
“我見到了,還是和以前一樣麗優雅,就如林間最純潔的月般溫暖人心,可惜蘇拉瑪那邊局勢糟糕,我本想勸來到這里和你待在一起。
但拒絕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
提起泰蘭德,尹利丹臉上便浮現出發自心的笑容,看到弟弟終于出笑容,瑪法里奧也開心起來。
他并沒有意識到弟弟談起泰蘭德時那種溫代表的含義,他更關心的是蘇拉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