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厲庭川一聲凌呵,他的臉一片慘白,眼眸一片冷郁迸出熊熊的怒火與殺氣。
“吱!”
司機猛的踩下剎車,然后轉頭看著玉坤。
厲庭川顧不得那麼多,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云洱去婚禮現場了。”玉坤沉聲道,“那邊出了一點狀況,接到丁士的電話,與糖豆沖散了……”
玉坤的話還沒說完,厲庭川已經急速離開。
直接攔了后面的一輛車,飛速的朝著婚禮現場而去。
“爸……”容音有些復雜的看著玉坤,想要說什麼,卻又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猶豫。”玉坤看著正聲道。
容音深吸一口氣,“婚禮現場那邊,你沒安排了人嗎?怎麼會出狀況的?”
就算玉坤沒有安排人,北逸也安排了人的,怎麼可能會讓丁姨與糖豆走散呢?
玉坤微擰著眉頭,眸一片沉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北逸有安排了人的。”容音看著他一本正經道。
然后猛的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里閃過一抹震驚,用著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是不是知道今天的婚禮會取消。所以提前把安排的人給撤掉了。你也知道今天會有人來鬧事,是嗎?”
此刻,容音的心很復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用著沉冷又帶著幾分質怒的眼神,直直的盯著玉坤。
玉坤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是……”
“你怎麼能這麼做!”聽到這個“是”字,容音“騰”的怒火直線上升,一臉凌怒的瞪著玉坤,“你想怎麼樣?啊!你想做什麼?這是我的婚禮,你就是這麼跟我相認的?我還能相信你嗎?”
容音很生氣,甚至這一刻對自己原諒他,并且喚他一聲“爸”后悔了。
是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會是玉坤的手筆。
“你冷靜一點……”
“我沒辦法冷靜!”容音再一次怒視著他,的眼眸一片赤紅,帶著怒恨,“你讓我如何冷靜?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原諒你,接你!你現在都做了什麼?你都對我,對我們做了什麼?北逸那邊的事,是不是也跟你有關?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玉坤!”
“玉坤”這兩個字,容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那凌視著他的眼眸,是帶著恨意的,更是狠絕的。
玉坤又是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臉上的表是無奈的,又有幾分悲哀與蒼涼。
然后一臉深沉又鄭重的看著容音,“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我對你的都是假的?容音,我這麼做,有什麼好?我為什麼要對付北逸?我為什麼要對付云洱?容音,不要因為關心而!任何時候,都要冷靜面對!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一想,這些事,是不是我做的,會不會是我做的!”
容音直直的盯著他,眼眸是深邃沉冷的。
玉坤并沒有因為容音的直視而有所心虛的樣子,反而直的腰背,一副理直氣壯又無所畏懼的與容音對視。
“那你為什麼要撤了北逸安排的那些人?”容音沉問。
“不撤掉,如果讓幕后之人面?”
“幕后之人?”容音輕咬著這四個字,臉上的表是震驚的,“還有幕后之人?”
“不然,你以為就憑一個玉婉兒,能這麼有能耐?”玉坤很是無奈的輕嘆一口氣,一臉疼的看著容音,“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二十八年的父,玉婉兒是怎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沒這個能力和本事。”
容音不說話,只是一臉深沉的看著他。
“若說玉婉兒來婚禮現場鬧事,那我信。頂多也就這一點本事,但說能請到那麼多殺手為做事,而且還那麼多槍狙擊著我們這邊。沒有這個本事。就連顧厚生,也做不到。”
“以前,顧厚生或許能做到。但是在我斷了他一臂之后,他不可能再有這麼大的能力與人力。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顧厚生與玉婉兒一起找到了更有能力的人。”
這一點,容音承認。
畢竟,如果那會不是憑著那麼多年的條件反映,覺到了狙擊鏡的反,快速的將窗簾合上,那一槍就不僅僅只是打破玻璃擊中墻壁那麼簡單了。
很可能就是,或者云洱,或者阿爽,其實一人被擊斃。
對方的槍是專業的,擊中玻璃時,并沒有讓玻璃大面積的碎裂,而只是擊中一個子彈孔而已。
而且聲音也很小,本就不會引起大轟。
“所以,這個幕后之人是狙鷹?”容音看著玉坤,語氣是帶著幾分肯定的。
玉坤點頭,“在玉婉兒告訴我,狙鷹并不是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之前,其實我已經有這樣的猜測了。”
“所以,這個組織是的?”容音冷聲問。
這個“”,自然指的是姬君懺。
而此刻,提到姬君懺悔時,容音的眼眸里有著抹不去的森冷與濃濃的恨意。
到底都還留下一個組織要來對付他們父倆嗎?
就這麼恨他們嗎?
玉坤有些落漠的點了下頭,眼眸里有著絕。
是啊,他又何曾想過,姬君懺對他的恨竟是這般深啊。
不僅要置兒于死地,同樣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啊。
“是!”玉坤一臉沉重的點頭,“除了,沒有人有這個能力。也沒有人會對我們父倆有這般恨意。”
聽著這話,容音又是深吸一口氣,然后重重的閉了下眼睛。
若說沒有覺,那是不可能的。
“你什麼時候撤掉人的?”容音問。
“接完玉婉兒的電話之后,”玉坤正聲道,“但,并沒有全部撤走,還留了一小部分。糖豆和丁士,不會有危險。”
聽他這般說道,容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對付云洱?”容音突然間問,“與云洱有什麼過節?云洱得罪了?以至于死了這麼多年了,還要讓人來這麼一出?”
……
宋云洱與貝爽坐在車里,保鏢開著車,急速的朝著婚禮現場駛去。
“砰!”
一輛車子重重的撞過來。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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