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拿起麥克風,主走上前去,說要唱歌給大家助興,來了一首《一剪梅》。
五音了四音半,調跑到姥姥家,不過大家都沒在意,樂呵呵在下面一頓揶揄,把衛國兄搞得面紅耳赤。
氣氛越來越熱烈,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一種溫馨而豪邁的氣氛,在包廂里蔓延。
風哥這種暖意懷。心中舒暢,這是一群沒有任何心計的單純人,自己的同事,也是朋友。
回到中海之後,他第一次到了友的味道。
「老大,你看大家都這麼高興,你不喝酒的話,就去唱首歌吧!」李懷風慫恿道,他要讓陳圓圓逐漸敞開心房。
酒過三巡,陳圓圓看到手下們開心,角也掛著笑容,倒也不再拘泥。
「行。那我就唱首歌吧!」陳圓圓推遲不過,上臺點了首歌。
眾羅漢看到戰神登場,全都瞪大眼睛,據他們一直以來的觀察,戰神在娛樂方面的技能,應該跟那張臉一樣,嚴肅到找不出一樂子。
他們以為陳圓圓會點《北國之春》這種老掉牙的歌曲,再不就是《滾滾長江東逝水》這種,糙老爺們專屬,男高音腔調。
可當音樂響起的時候,所有男人都傻眼。
點的是一首經典的粵語老歌《千千闕歌》,九十年代,歌后陳慧嫻的名曲目,後來被無數大牌歌星翻唱過,膾炙人口,也十分應景。
但,這首歌卻很難唱,主歌部分抒。副歌部分音調極高,一般人肯定唱不出這首歌的味道。
「徐徐回,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唱了第一句,就讓現場氣氛頓時凝固。
那妙的嗓音,哪像平時非打即罵的陳老大風格,分明是一隻飛上枝頭的黃鶯,宛轉悠揚,竟然跟原唱細膩的聲音,無半點差別,甚至,唱出了屬於獨有的味道。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麗,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AH……因你今晚共我唱。」
高氵朝部分,陳圓圓用完到沒有瑕疵的嗓子,將歌曲演繹到極致,慷慨悠揚,讓在場所有漢子們脈噴張,覺到的不是蒼涼與悲傷,而是一種激昂的興。
十幾雙眼睛,牢牢定格在陳圓圓上。扎著一個翹起的馬尾,不施黛的白臉上,沒有一般人的嫵與人,然而,微揚的脖頸,水桃一樣潤。卻深深打了每一個人的心。
彷彿,在向世人詮釋,人的另一種好,鏗鏘玫瑰,也很。
「你們看我幹嘛?是不是,唱得不好聽!」
陳圓圓將麥克風放下,看著一眾大老爺們長大盯著自己,偌大包房裏雀無聲,以為自己出糗了。
下一秒,李懷風一個人的掌聲忽然響起,接著,是保安部所有兄弟們雷鳴般的掌聲。
「老大。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唱歌的時候,就像一個帶著翅膀的天使!」
李懷風嘖嘖稱讚,他必須承認,那一刻的陳圓圓,冠絕群芳。太完了,是一種不深挖掘,會不到的好。
陳圓圓臉蛋紅,局促的著角,嗒嗒的好似一個大姑娘,讓羅漢們品嘗到。戰神的別樣風。
「老大,你為何不再接再厲,卸去浮華外,讓我們一睹天使的完酮,豈不是更加妙!」
李懷風真心建議道。
話音甫落,砰的一拳,砸在李懷風眼睛上,讓他變了熊貓。
「滾!」陳圓圓怒喝一聲。
大夥哈哈大笑,知道這不是真打,只是氛圍的一種調劑。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大家唱累了。喝累了,就四仰八叉的坐在沙發上,聊起往日趣事。
每個人都發言,敞開心扉,像一群相識多年的老朋友,氣氛妙。
李懷風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他覺得這頓飯吃的夠味道,自己也該回別墅了,最近,他總是有點心神不寧,擔心韓畫音有危險,畢竟,夜狼組織的人,恐怕很快又要採取行了。
「咦?陳衛國和老李去廁所半個小時了,還沒回來?」鄭鎮瀧狐疑道。
「不會是痔瘡犯了吧?」大夥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聲恐怖的大聲:「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眾人一愣,趕忙跑出去。
只見,衛生間門前,一個保潔大媽癱在地上,驚恐指著裏面。
「老李,你怎麼了?快點救護車,老李傷了!」
鄭鎮瀧跑到裏面,發現老李雙、雙腳上面有四個淋淋的窟窿,一地鮮流淌,臉上煞白,綻裂,抖著說不出話。模樣凄慘,命懸一線。
李懷風瞳孔驟然放大,看清老李上傷口,是被一種極為見的利穿,而且,手段快而殘忍。絕不是一般人所為。
「電話怎麼沒有信號,打不出去啊!」何堅強拿起電話,晃了半天,一格信號都沒有。
李懷風拿起自己電話看了一眼,的確沒有信號,不是大樓信號閉塞。而是,有人在外面安置了屏蔽裝置,出事了!
「快把老李送醫院!」李懷風斷然喝道。
他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加害保安部的兄弟,但可以斷定,對方來頭不小。
保安部有很多曾經當過兵的人,明白急救手段,下服,四件綁在一起,形一個簡易擔架,將傷的老李盡量平穩放在上面,想坐電梯下去。
可按了半天,電梯有故障。停止運行,只能走安全通道。
好在這裏只是三樓,樓層並不高。
來到一樓大廳,眾人剛想往外走。
噠噠噠,一陣衝鋒槍掃聲響起,鄭鎮瀧和另外兩個走在最前面的人,小中槍,踉蹌倒在地上。
李懷風目赤裂,看到一個又一個兄弟傷,他的心早已無法平靜。
他衝過去,將傷三人拉到鐵門後面,說道:「別慌,大家藏好!」
這些人中,當過兵的已經意識到事嚴重,沒當過兵的,大氣不敢一口,看到鄭鎮瀧他們鮮簌簌往外流,既難過又害怕,局面焦灼。
「外面的兄弟,你是想求財,還是想殺人?求財你好像來錯了地方,銀行在隔壁,殺人的話,不知你想誰?」李懷風試探問道。
停頓兩秒鐘。外面響起一陣翳冷笑,「桀桀,還有敢氣的,好膽量,你們里有李懷風的嗎?出來見我!」
話音甫落,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李懷風。
李懷風鐵拳握,慚愧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誰,卻連累兄弟們傷。
他掏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探出一公分,看到大門口坐著一個男人,一叢林野戰迷彩裝,手裏端著一把德國產PM9微型衝鋒槍。
攝像頭剛剛照到對方模樣,嗖的一聲,手機忽然被子彈穿,槍法極準。
「看夠了嗎?」男人冷笑一聲,用這種方式向李懷風挑釁,又道:「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你有五分鐘時間選擇,去頂層救另外一個人,或者,強行從這裏通過,桀桀!」
他把殺人當遊戲?
殘忍的行徑,與魔鬼無異。
「風哥,你得罪了誰?對方槍法太準了,應該是訓練有素的特種軍人!」鄭鎮瀧忍著劇痛說道。
李懷風有苦難言,他不知道怎麼跟大夥解釋,看了眼擔架上的老李,如果不趕快送往醫院,他會因為失過多死亡。
李懷風不想再耽擱,對外面朗聲喝道:「你們想要我的命,可以給你,放了其餘人,我跟你們走,如何?」
外面男人冷笑一聲,翳道:「放了其他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是死是活,全在我心,你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你的時間還有四分半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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