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亮起一盞微弱燈,稍縱即逝。
接著,五輛吉普車,在散落集裝箱碼頭的遮掩下,快速開了出來。
汽車都沒開照明燈,遠遠看去,發現不了任何異常,李懷風站在八百米外一個不高山頭上,恰好將一切盡收眼底。
「看來,鬼手的報很準!」
李懷風角挑起一抹翳弧度,如風般掠下山頭,消失無蹤。
「盯點,據說這次走的貨比前幾次都多,上頭要搞大作,我們以後的薪水也會水漲船高。」
一排集裝箱後面,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平頭男人,警惕觀察周圍況。
此時。貨已經快要靠岸,兩個男人點了一煙,期盼這次任務早些結束,回去分贓。
「兄弟,啥煙呢?給我也來一被!」
李懷風從黑暗中走來,他的煙剛好了。
聽到這個聲音。兩個男人里的香煙猛然驚掉,手向腰間,低聲音喝道:「誰在說話!」
話音甫落,一隻大手搭在兩人肩膀上。
「你是幹什麼的,這裡好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一個男人手心拔涼,微瞇眼睛,已經拔出腰間一個冷冰冰的傢伙。
「為什麼不能來?碼頭是公共場合,又不是你家開的。」李懷風不樂意了。
「呵呵,你可以來,不過,你別想活著出去!」
男人豁然拔槍,可。還不等他開槍,只聽咯嘣一聲,他腦袋一歪,毫無徵兆的昏死過去。
另外一個男人是隊伍里的新手,還準備跟前輩學習一下怎麼理突髮狀況,沒想到。前輩先走了一步。
「他不太會聊天,咱倆聊聊怎麼樣?」李懷風笑瞇瞇看向另外一個男人。
對方別在腰間的槍近在咫尺,卻覺怎麼也不準地方,獃獃點點頭,彷彿多說一句話,下場比前輩還慘。
這時,貨已經順利靠岸,十幾個黑西裝男人,在為首一個小頭指揮下,快速將船上十幾件貨搬下來,又將車幾件貨送上船。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分鐘,神不知,鬼不覺,貨很快消失在大霧籠罩的海面上,不知蹤影。
「麻溜兒上車,打道回府!」
頭佬喊了一嗓子,小短邁出小箭步,鑽進其中一輛吉普車。
其餘手下接到命令,從四周跑過來,很快上車。
「無驚無險,又是一天!」
頭佬長吁一口氣,點了一兒事後煙,今天這次貨順利走。他又要賺個盆滿缽滿。
可就在這時,吉普車門詭異打開,進來一個男人,黑西裝,凌碎發,帶著黑墨鏡。跟自己手下打扮如出一轍。
頭佬眨了眨眼睛,看著李懷風頗有幾分面生,不過,他也沒過多懷疑,畢竟剛來了幾個新人,他還不太。
「你懂不懂規矩,金爺我的車,也是你能坐的?滾下去!」頭佬姓金,喜歡別人他金爺。
李懷風眨了眨眼睛,懵懂道:「可是,我不知道我該坐哪輛車啊!」
「你特麼,坐哪輛車來的你自己不知道?這誰找來的人。純特麼一個豬腦子,下回不用來了!」
頭佬用力推了一把李懷風,想要給他趕下車,可愣是沒推。
車除他以外,還有司機和坐在副駕駛的保鏢,看到李懷風進來。都覺得況不對勁。
「我打計程車來的啊!」李懷風直言不諱,看著金爺手中的煙捲,煙蟲上腦,笑嘻嘻道:「小靚仔,給我也來一唄!」
小靚仔?
金爺眼睛一瞇,頭頂禿。立刻明白對方不是自己的人。
他小心翼翼往車外看了一眼,並沒發現意外況,要是有人發現自己走私,貨開走之前已經行了,怎會等到現在?
「兄弟,想煙是嗎?豹子,給他來一夠勁的!」金爺子猛地向後一。
話音剛落,副駕駛位置男人,猛然轉,手裡握著一把寒芒畢的軍刀,吹即斷的殺人利。
豹子無論是出刀角度,還是反應速度,都堪稱高手,他是金爺花高價請來的職業打手,也是一伙人的隊長,有他在,萬事無憂。
然而,就在豹子的刀即將刺進李懷風膛那一刻。對方忽然用手握住了鋒利的刀刃。
「啊!」
殺豬般的嚎頃刻響起,鮮狂飆,不是李懷風的手,卻是金爺的手被穿一個大,下場凄慘。
「兄弟好刀法!」
李懷風豎起大拇指,讚歎之溢於言表。
豹子雙眸圓睜。車線黑暗,讓他沒看清,自己刀明明刺向他,怎麼會傷到金爺?
除非,對方反應速度比自己還要快,但。這怎麼可能?
0.1秒的遲疑,足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李懷風手掌向前一探,著刀刃攀援而上,猛地扣住豹子手腕,咯嘣一聲,反響一折。豹子向後一仰,斷骨劇痛涌遍全。
自己手腕竟然被對方折斷,快到讓他沒有反應的時間。
李懷風倏然起,手臂再向前一寸,砰的一下,手掌直切豹子脖頸,對方兩一瞪,昏死過去。
開車的司機眼見車況逆轉,還想拔槍幹掉對方,李懷風手提軍刀,嗤啦一聲,深深扎在駕駛座靠背上。距離司機不過短短幾厘米之遙,差一點將他弄死。
「不想死,就乖乖給我停車!」
李懷風淡淡一句,足夠讓司機心膽劇,猛地一腳剎車,車子穩穩停下。
金爺捂住鮮狂飆的手掌,帶著三分畏懼,兩分猜測和五分殺意,問道:「兄弟,你混哪個道上的?想要吞我的貨嗎?」
砰的一拳,沙包大的拳頭,直砸金爺面門。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我只想要煙,你怎麼那麼摳?」李懷風道。
金爺兩行鼻簌簌流下,無力去捂,子連連後退,驚恐道:「有話好說,敢問兄弟大名?我也好知道自己得罪了誰!」
李懷風見對方如此執著,手從他西服兜里拿來一煙點上,淡淡道:「一個不願姓名的熱心群眾!」
金爺忍著劇痛,比劇痛還要讓人難以忍的是深深的屈辱。
不願姓名?
我草尼瑪,我一會讓你連說話機會都沒有。
他轉頭看了眼車外,確定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之外,對方並沒援手,你特麼再能打,能打過我手下十幾個銳?他們可是各個帶槍啊!
「兄弟應該是求財,不是來殺人的吧?想要多,言語一聲,錢好說,沒必要大干戈。畢竟,撕破臉皮,你未必走的出去!」金爺子不聲不響向後探,試圖棄車逃跑。
李懷風看到對方小作,不管不顧,反倒覺這煙味道不錯。應該很貴吧。
「走不走得出去,一會再說,你們老實在車上坐一會,我去去就回!」李懷風說著,拔出金爺和司機腰裡的槍,打開車門。
金爺瞪大眼睛。心想:這傢伙是不是瘋了,主求死?
短暫驚慌過後,金爺立刻命令司機把車門鎖上,隨後,抓起一旁對講機,猙獰吼道:「給我打。打死這個男人,我要他變馬蜂窩!」
一聲落下,另外四兩吉普車,前二后二,頃刻停下,車門打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打手跳下車,就要開槍。
可不等他們開火,只聽砰砰兩聲,其中一臺車子好像被人先行攻擊,第三聲槍響,砰的一下。一臺吉普車油箱被,滿天大火突兀燃燒,點燃了漆黑的夜晚。
周圍五個依靠車掩護的男人,一時間四仰八叉,傷的傷,逃的逃,陣型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