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去康復中心看了王書蘭,陪了一上午。
下午的時候,有一個讓意想不到的人來了。
“韓零?”喬知意看到韓零捧著一束向日葵花束出現在王書蘭的病房門前,著實是意外了。
韓零把花放到床上,“我來這邊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正好過來看看。”
“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應該的。”韓零問,“他呢?”
“他有事,一會兒才來。”
韓零看了眼王書蘭,示意喬知意去外面說話。
喬知意懂他的意思,跟王書蘭說了一聲,便到了門外。
“有沒有線索?”韓零眉宇間帶著幾分擔憂,“能不能早點跟他斷了這層關系?”
喬知意是比任何人都想要離開時涇州,但此時聽到韓零帶著些催促意味地問,心里有一點點不舒服。
盡量語氣平穩,“這種事急不來的。”
“我知道急不來,可是拖得越久,你的境就越不安全。”韓零有點著急,“小意,你不會是上他了吧。本就不想跟他離婚了,對嗎?”
“還是說,你現在不想離開他的原因是因為阿姨的治療費?沒關系的,只要你離,阿姨的費用我來想辦法。”
韓零迫切的樣子讓喬知意想回避這個問題。
說:“韓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凡事都有個過程。我跟他的況你也是清楚的,沒有那麼簡單的。”
“能有多復雜?”韓零擰眉,“你現在擔心的無非就是阿姨的治療費用。只要這個問題解決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是,看起來確實是只有這個問題。
可是,時涇州是個什麼人?
他也不是個缺錢的人,跟他對著干,誰能討到半分好?
“韓零,你不了解他……”
韓零打斷了的話,“我是不了解他,但我了解你。只要你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的。”
安靜的走廊里,沒有多余的人。
喬知意深呼吸,“韓零,很多事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的。”
“那你告訴我,有多復雜?”韓零略有幾分咄咄人,“或者你給我一個準話,你是不是不想離婚了?”
喬知意不知道他這一次的緒為什麼這麼激烈,有一種的覺。
之前還說可以等,現在就這麼的迫不及待了嗎?
一個已經應付起來很心累了,要再應付一個,真的沒有力。
“韓零,我給不了你準話。還有,就算是我離婚了,我也不可能立刻投到下一段婚姻里。”
喬知意無比鄭重,“你關心我,擔心我,我心里都清楚。韓零,我沒有那麼快就離婚的。還是那句話,你不用等我。如果遇上了讓你心儀的孩子,就好好地去接,去護。”
“我也跟你說得很明白,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是鐵了心的要離婚,我就會等你。”韓零也不松口。
喬知意心里涌起幾分浮躁,“你這樣讓我力很大。”
“你不需要有力。你完全可以當我沒有回來。我不回來,你也會離婚的,對不對?”韓零意識到自己的緒有些激,他很心平氣和,“小意,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你。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沒有上他,你會離婚,我就等著娶你。”
喬知意莫名的煩躁。
“很多事是說不準的。”喬知意想讓他明白,真的不用等。
因為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和時涇州離婚。
時涇州的態度很清楚,他是不會離的。
這將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無法預計時間的事,不想背負被人等待的力。
還沒離婚,就有人在等著娶,那算什麼?
騎驢找馬?
那就真如時涇州所說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人了。
一向都很討厭腳踏兩條船的人。
不想自己也變那樣的人。
“所以,你現在是不能確定你會離婚嗎?”韓零深呼吸,凝視著。
喬知意被他問得整個人都不太輕松,力很大。
覺到了他的迫,就是在等一個答案。
“韓零,不管我離不離,你都不需要等我。”喬知意以為自己表達得很清楚了。
“我就問你,你離不離?”
喬知意深呼吸,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肯定了,“我不知道。”
韓零不敢相信地看著。
短暫的沉默,韓零又是提了一口氣,讓緒平靜下來,“你是不知道會不會上他,對嗎?”
喬知意想搖頭的,想說自己絕對不會上時涇州,可沒有說出來。
因為這短短的遲疑,韓零的心沉了谷底。
他自嘲一笑,“我懂了。”
喬知意不知道他懂了什麼。
“我曾經說過,如果他對你好,是你想要的好,讓你能夠覺這個人好的,能給你幸福,我不會強求的。”
韓零真誠地說:“我想要的不過你幸福。如果有個人給了你幸福,我又何必去破壞呢?小意,剛才我的話可能是有點激進了,我跟你道歉。你要覺得我的等待造了你的困擾,我會收起這份,只是朋友。”
喬知意忽然覺得很對不起韓零,剛才的態度真的很可惡。
什麼也沒有說,卻還是傷了韓零的心。
是個自私的人。
一方面想要母親那里沒有后顧之憂,一方面又有一段好如愿的。
初,竇初開時最好的,在此刻,卻漸行漸遠了。
的深人設,如此薄弱,不堪一擊。
“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韓零不在乎地笑了笑,“要說對不起也應該是我。明知道你已為人妻,我還在跟你說了那些話,徒增你的力。現在好了,放心吧,我不會再等你。等我遇到合適的孩子,我會珍惜的。”
“倒是你,可要想好。當然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尊重你。你記住,我的初衷只有一個,就是希你幸福。”
韓零上前了的頭,溫地說:“保護好自己,遇上了事別一個人扛。你的背后,有葉希,還有我。”
在韓零面前,喬知意深切覺到自己的心是有多麼的狹隘。
像個小丑一樣,自以為是。
韓零要去參加婚禮,沒有多留。
喬知意一個人站在門口,覺到心是空落落的,又好像踏實了。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覺同時出現。
唯一能想明白的是,和韓零,是朋友。
時涇州,是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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