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后,簡禹和白越一起去了薛家,薛良玉帶路,沈燁號稱救人救到底,自然也去了。秦九更是說什麼都要跟著的,一路嘰嘰喳喳不停。
梁蒙也是年人,雖然被鬧得頭痛,可秦九不是頤指氣使的大小姐模樣,讓人做什麼都是一口一個小梁哥哥得熱絡,他繃了一會兒也就繃不住了,跟著一起大吹特吹起來。
“咱們這一群人,平均年齡其實不超過二十歲啊。”白越慨:“就應該活蹦跳,熱熱鬧鬧才對。不然都沉沉的,搞得好像夕紅老人團一樣。”
簡禹莫名就被打上了老氣橫秋的標簽,想想不服氣道:“我在京城里,也被人夸贊青年才俊。”
白越撇撇,了簡禹的心口:“我說的是這兒,這兒。”
生理年齡十八,心理年齡三十八。
“這兒也沒那麼老。”簡禹不服氣地嘀咕一聲,眼睛一轉,轉頭對后的人道:“我們去前面等你們。”
旁人不解,白越也不解,還沒弄明白這個我們,是指簡禹和誰?
就在糊涂中,簡禹突然手摟住了白越的腰,在驚呼聲中,離地而起,縱往上,在高樹枝上足尖一點,人像是飛鳥一般往前掠去。
眾人都嚇了一跳,薛良玉更是嚇呆了:“這,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燁第一個反應過來,笑道:“沒事兒,嫌我們礙事呢,我們慢慢走,不管他們。”
眾人都愣了下,然后起哄一般的哦了一聲,都哈哈哈起來。
沈燁拍了拍梁蒙的肩膀,慨道:“你們爺,這不是也開竅了麼,不是和未婚妻相得好麼。看樣子啊,我干兒子是真的有著落了。”
簡禹帶著白越往高去,幾個縱到了樹木頂上,白越開始驚了幾聲之后,便被一無際的景給吸引了。
站在林中,和站在高的覺是不一樣的,白越放眼去,只見所見之一片銀裝素裹,近的綿延松林,遠的山巒群峰,山河壯麗,氣勢萬千。
“好看吧。”簡禹穩如泰山站在樹梢,側頭看白越:“喜歡麼?”
白越一點也不扭,抱著簡禹保持的平衡,還騰出一只手來,撥開自己臉上的頭發。
“喜歡,好看。”白越聽著雪落下漱漱作響,大聲道:“特別好看。”
簡禹一笑:“怕麼?”
“不怕。”白越是跳過傘蹦過極的人,這點高度不算什麼,但是那覺不一樣,承認道:“你知道嗎,不會武功的人,特別特別羨慕你們……你們會飛……”
“可惜你這會兒學功夫也來不及了。”簡禹被白越如此認可,心里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過不用羨慕,我可以帶你飛……”
說著,簡禹叮囑一句抱好了,在樹梢借力,如離弦的箭一般掠了出去。
白越這一刻也放下了穩重的模樣,樹林中的眾人只知道他們在上面,抬頭被落了厚厚積雪的樹木遮擋,卻看不見什麼,只聽到清亮放肆的笑聲,驚起無數飛鳥。
再次踩在實地上之后,簡禹終于放開白越,拍了拍自己上的落雪,看著。
白越也整理了一下服,還有些息未定,因為興刺激臉上紅暈未消,這是在來到這年代這些日子,日日的計劃盤算,遇險遇難,鉤心斗角中,最開心的一段時。
完全忘了煩惱和過去的時,而這段時,是簡禹給的。
“謝謝你。”白越道:“我剛才特別開心,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開心了。”
簡禹有點自得,欣然了,還不滿意追問道:“還有呢?”
被夸的竟然嫌夸的還不夠,還帶追著要的?
白越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然后正道:“簡公子真是青年才俊,朝氣,年有為,今年十八,明年十八,年年十八。”
簡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算你懂事,會說話。”簡禹心大好,這才道:“走吧,他們應該都走遠了。”
桃花山中的村子坡下村,幾十間屋子院落三三兩兩立在一個山窩里。.七
薛良玉在前方帶路,不多久就到了一個小院子前。
“這就是我家。”薛良玉推門進去,有些傷。昨日雖然是抱著必死的心離開家的,但也萬萬沒想到不過一日時間,便有如此變故。
白越道:“我們可以隨意看看麼?”
薛良玉點了點頭:“家中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隨便看吧。”
薛家不比旁的人家窮,也不比旁的人家富,或者說山中的人家都是一樣,能吃飽穿暖已經不易,是不可能有什麼積蓄存銀的。
簡禹讓梁蒙讓人去周邊詢問,自己和白越進了屋子。
屋子里的布置陳設非常簡單,都是干凈卻破舊的東西,能看出都是用了許多年的,補補,修修釘釘,只要是能用,就沒有丟棄的道理。
白越轉到薛良銀房里的時候,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簡禹從外面進來。
“你看這里……”白越指著他的枕頭,上面有零星白和黃的碎屑。
“這是什麼?”簡禹有些嫌棄。
白越用手帕將碎屑起來:“這白的,像是點心渣。黃的……”
猶豫了一下:“干了的桂花花瓣。”
這下簡禹也奇怪了:“現在這個季節,沒有桂花吧。”
“沒有新鮮的,但是糕餅店里會留存風干的桂花,用來做點心。”白越過薛良玉:“你們家有做桂花味道點心的習慣麼,還是會去外面哪家店里買?”
和食相關的一切,都可能和案件有關。
薛良玉呆滯半晌:“沒有啊,山里哪會做那麼致麻煩的糕點,也不會出去買,這種糕點都很貴很貴的,我們吃飽飯都不易,就算是娘再疼哥哥,也不會花這種錢的。”
“那這糕點是如何來的?”簡禹吩咐眾人:“在屋子里好好地找一找,看看有沒有相關的東西。”
眾人應是,翻箱倒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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