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墨搖了搖頭,向薔薇的方向追去。
“姑姑。”顧薔薇很委屈。
顧玉墨上安著侄,心底忍不住想這侄太矯了,有什麼好委屈的?
大弟疼,弟媳疼,就連重男輕的父親也疼,比這個小時候顧家形人的待遇好多了。
掌上明珠也不為過,有什麼好委屈的!
“姑姑那手表不是我拿的,是陷害我。”
被人冤枉,大庭廣眾之下名聲盡失,無能為力的憋屈讓顧薔薇抓狂。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個侄什麼格,做姑姑的能不知道?
心狹隘,陷害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顧玉墨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顧玉墨敷衍道:“姑姑相信你。”
“要是爺爺像姑姑一樣相信我就好了。”
“爺爺只是一時氣頭上,今日顧家丟了面子,爺爺并不是生你的氣,等過幾天他就會理解你了。”
良藥苦口,真話沒人聽,何必費那個心。
顧玉墨順著侄的意說話,格外省時省力。
姑侄倆邊走邊聊,眼前一排青磚墻“連綿不絕”,被其包裹的建筑占地面積極大。
“姑姑這就是顧園嗎?我們以前的家。”顧薔薇也沒想到會走到這里來。
出生后顧家已經搬離了省城,如今顧園早已經不屬于顧家了。
顧家回省城后,帶來過這里,偌大的顧園無不展現顧家曾經的繁華。
“嗯,里面很大。”
顧玉墨年紀小,記憶中只有大、仆人多,去哪兒都要人抱著,遠一些的地方還要坐抬轎子。
“里面有三個湖可以在湖中心劃船,還有兩個花園,其中一個就是薔薇園。
你喜歡薔薇和山茶,花園搜羅了無數珍品,照顧園子的丫鬟有十多個人。”
顧玉墨記憶有限,顧半城的種種風都是顧老夫人曾經說的。只是最近幾年風聲,顧老夫人絕口不提曾經。
顧薔薇陷顧家曾經繁華的幻想中。
“要是我們顧家還像曾經那樣繁華就好了。”
若顧家還似過去風,爺爺哪里用得著看人臉,合該是那些人求著爺爺才對!
“這顧園原本該是我們顧家的,被人沒收了去!都怪這該死的世道!”
顧薔薇憤憤不平,怨念頗深。
突然沖出來一個戴紅布的同志,大聲質問。
“你們說什麼!你們說這顧園是你們家的?你們是顧家子孫!你們這些人剝削人的土財主,竟然還怨這世道!”
顧薔薇和顧玉墨面嘩然巨變,剛剛大意了竟口無遮攔,甩開人急匆匆的就要跑。
“別想走!”好不容易有“業績”,決不能讓們溜了。
兩個跑一個追,竟有些像兵抓賊。
“你們跑不掉的!”戴紅布同志窮追不舍。
“啊!”從來沒這麼狼狽的顧薔薇,小皮鞋踩了個石子,腳下一摔倒在地。
“薔薇!”顧玉墨心急如焚,左右為難,最后不得不獨自跑開。
“我就說你們跑不了!顧家的兔崽子穿戴的這麼好,以前肯定沒剝削人,今天算是抓了一條大魚。”
最近活了,也不像幾年前前那樣搞的嚴,他們這些人都沒有以前威風了。
戴紅布立即抓顧薔薇回去,顧家以前可是顧半城,必須拿當典型,重振雄風!!!
顧老被弄的焦頭爛額,不得不四上門求人。
今日晦氣的很!打從國營飯店就開始晦氣,如今更是晦氣頂!
林家大隊,林千雪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這位曾經多番照顧他爹的救命恩人。
“喬爺爺你就把這兒當自己家,缺什麼直接和我講。”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很好,很好。”喬繼祖很久沒有到家庭的溫暖了,眼睛忍不住潤。
林一得知林孝生接了一個老頭來家里養,火冒三丈。
這反骨仔!養了他這麼多年,老頭子中風癱瘓在床上,也沒見他喂一口飯,端下屎盆子,如今卻孝順起外人。
簡直沒良心,簡直不是人!!!
好了傷疤忘了疼,林直接殺去林家,“我造了什麼孽啊,養條狗它還沖我搖尾--”
林千雪一盆臟水往外潑,還沒開場的林當頭淋落湯。
這...這...這真的是意外!但林千雪拒不道歉!
不站這,不站那,偏偏挑潑水的時站的正好,活該你倒霉!
林千雪盛氣凌人,囂張跋扈,“你來我家有事嗎?”
林與林千雪大眼瞪小眼,下意識氣短,這反骨仔厲害,斗不過。
“沒事出現在我面前,一出現準沒好事,看見你就眼睛。”
家里面住了客人,林千雪顧忌著點,不想吵吵鬧鬧影響喬繼祖。
林千雪忍不住警告了一句,“你要是再賊心不死鬧幺蛾子,我就折騰你大孫子,讓他吃飯崩牙,媳婦娶不飛蛋打!”
林原本張口要錢的話都咽肚子里,灰溜溜的回去了。
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慣林家,林千雪沒打算花心思折騰林家,紡織廠陳主任卻找上了。
“陳主任你問我林家的事?”
機會送上門,不報仇對不起老天爺,林千雪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陳主任,聽說你閨好事將近,先恭喜你。
但是我和林家老宅那邊不愉快的,你從我這里打聽消息,無論我說什麼肯定帶有個人緒,有失偏頗。”
都是千年狐貍,林千雪直接黑人有失格調,對方還不一定會信。
“不如你去問一問大隊人吧,眾口鑠金,住在一起幾十年為人如何一清二楚,尤其是大隊的婆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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