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將軍,下不日將與將軍一同赴任,還將軍多多指點,通力協作,共謀北地發展。”
云錚斜他一眼。
“齊大人家中也有老弱,何以生出趕盡殺絕之心?
越是居高位,越要謹言慎行,須知牽一發全,北地不止有胡人,天下不止有大梁,齊大人今日朝堂所言簡直妄自尊大,目中無人!”
齊英勾了勾角,溫和一笑。
云錚氣的眉蹙,一臉認真又不屑一顧,專注的只和他說話。
這就對了!
齊英越發高興,笑容真切和煦。
云錚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在認真與齊英談北地政務,這廝笑的一臉春意,莫不是在做夢?
“云將軍所言極是,卻也是紙上談兵,不如我們各行其志,時間來驗證孰是孰非?”
“道不同,不相為謀,齊大人自便!”
云錚實在說不下去了,兩人你來我往又答非所問,驢不對馬,這廝還笑的張狂肆意。
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他倆有什麼。
云錚氣沖沖的轉走了,馬靴踩在宮道上鏗鏘有力。
要不是顧忌著同朝為,云錚早就一拳砸碎了這廝的鼻梁骨。
見云錚被氣的暴走,齊英開心的咧大笑,眼神中的深哀傷卻滿溢出來,幸好無人察覺。
云錚走到宮門口,就被人攔住。
李貴妃的神肅穆,冷著臉沖云錚半福了福子,算是行禮,云錚還沒發話,對方就直起子。
“云大小姐,我家貴妃娘娘有請。”
云錚正一腦門怒火,哪有功夫跟后宮人磨皮,眼神都不給一個,繼續往外走,冷冷回了一句。
“沒空!”
那干笑一聲。
“云大小姐急著回家看柳夫人嗎?那倒不必著急,柳夫人也在貴妃娘娘宮中。”
云錚腳步一頓,轉頭往后宮方向走。
“帶路吧!”
輕蔑一笑,一個鄙武將之,只會舞刀弄槍的,還敢跟家娘娘斗!
云錚一輕甲,大步流星,對前這位踱著碎步的中年并后的那位貴妃娘娘越發不滿。
不得調出記憶里后宮路線,快速走到貴妃的禧宮,懶得管后跑的氣吁吁的和宮。
踏進宮門就看見有小宮跑去傳話。
云錚不顧別人的阻攔,徑直跟在傳話宮后走了進去。
剛進門,就見李家幾位眷老神在在的坐在旁邊,一個有些,白如雪,長鬢如云的宮裝子,正坐在主位上,柳氏在殿前蹲福禮,一看就蹲了許久,雙已經打了。
李貴妃看見通傳的宮,還沒發話晾云錚一會兒,云錚就跟在后面闖了進來,一群人上前也沒攔住。
李貴妃氣的一把摔了茶盞,落在柳氏腳下。
“大膽云氏,竟敢擅闖禧宮!”
云錚掃視一圈,氣的拳頭,上前一手扶起柳氏,又一腳踹翻殿前要五六個人才能搬的香爐熏籠。
李家一干眷嚇的驚呼,云錚猶不甘心,上前掀翻了李貴妃喝茶的炕桌。
貴妃嚇的下意識躲到后,那厲荏,哆哆嗦嗦的指著云錚。
“大大大,大膽,竟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云錚兩步上前,掰開手指,劈頭就是兩耳。
那臉頰迅速腫的老高,像個發面饅頭。
陣前廝殺不怕,最厭煩的就是老子在前面殺敵護著你,你在后頭搞我家人!云錚猶不解恨,朗聲冷斥。
“李氏,本將軍乃大梁陛下親封正一品護國將軍,本將軍的母親更是超品護國夫人,爾等位份最高者也就你一個從一品貴妃,李家眷里不乏白,居然敢坐我母親的禮。
我云家敬重陛下,給你這個妾室三分臉面,你還真敢蹬鼻子上臉,一個六品指著本將軍的鼻子。
聽說后宮無主,李氏代掌印多年,敢問李貴妃,以下犯上者當如何?”
李貴妃跋扈多年,豈能容忍云錚指責,氣的渾發冷,抖。
“賤人!大膽賤人!害死我孫兒,又害了我皇兒,本宮今日要你償命。
來人!對本宮不敬,給我拖出去打!”
柳氏嚇的慌忙抓住云錚的胳膊,就要求!
品階再高,也架不住這是皇上的人啊!
云錚拉住要跪的柳氏,抓起一把拂塵噼里啪啦,打翻一群宮人不算,還把禧宮砸個稀爛。
李貴妃邊早就有機靈的跑去梁帝跟前告狀。
就在這時,有小太監進來稟報。
“娘娘,陛下邊的高公公來了!”
“高升?”
李貴妃先是疑,隨即仿佛找到救星,高聲呼喊!
“高升!云家長和夫人在禧宮鬧事,速速請陛下來給本宮做主!”
高升手握拂塵,弓腰進來,冷眼看著眾人。
最后視線定格在李貴妃上。
“貴妃娘娘接旨!”
眾人慌忙跪下,只有云錚扶著柳氏站在一邊。
給李貴妃的旨意,個看客跪什麼跪!
高升也不去為難云錚,拂塵一甩。
“貴妃李氏,跋扈多年,任妄為,目無法紀,以下犯上,今日起,出印,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外出,后宮事務皆有太子妃打理,欽此!”
李貴妃和一群李氏眷如五雷轟頂,震驚當場。
貴妃初立的時候,他們也曾小心翼翼幾年,試探皇上底線。
可耐不住梁帝寵時,毫無底線,而且一放縱就是幾十年。
李家年輕一輩媳婦子嫁過來就只發現婆母的囂張得勢,有樣學樣,哪里知道謙卑為何?
橫行京城多年,得罪的人不知凡幾。
沒想到鐵打的禧宮貴妃,也有被斥責懲罰的一天,眾人覺得天都塌了,莫不是今日進宮邁姿勢不對?
云錚毫不意外這樣的結果。
眼下太子初立,正炙手可熱。
梁帝要解決與太子之間的隔閡,不得要懲罰害月華公主和親早逝的李貴妃。
云錚這一鬧,恰好給梁帝完的借口。
高升宣旨之后,也不去理會李貴妃的哀求哭訴,轉向云錚陪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