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林芝一拳,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發型也了,頓時惱怒,跳起來就要抓林芝的胳膊。
“臭婆娘,誰蹭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就你這樣的,了我也瞧不上,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手。”
說著就抬起另一只手要打林芝。
林芝包里有防用的胡椒面,正準備掏出來糊他一臉,就看見他攥拳頭的手腕被人拉住。
林芝也不含糊。
“你沒蹭,子怎麼支棱起來了,你是發的豬嗎?火車的時候還能支棱!”
那男人也沒想到林芝居然不害臊的說出來,他這一路上占了多人的便宜,那些人都強忍著躲開,沒有一個敢說出來的。
被林芝破,他也不敢再針對林芝,只得轉向抓住他手腕的男人發火。
“關你屁事,你要管閑事!放開我。”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去南方出任務的崔建業,不過因為任務需要,沒有穿軍裝。
崔建業掏出上的證件,展示給聞訊趕來的列車員。
“同志,我能證明,這個男人蹭了那位同志。”
那油頭男人還垂死掙扎。
“你誰啊?你說你能證明,你就能證明了?你給他們看了什麼?你們是一伙的想敲詐?”
林芝一掌拍在油頭男人臉上,把他眼鏡拍掉在地。
“敲詐你媽,帶個沒有度數的平鏡就以為是個讀書人了,這一路上沒利用外貌占人姑娘便宜吧,看看這公文包,知道上面寫什麼嗎?”
“你個臭婆娘還敢打我,我是儀研究所的!”
那油頭男人氣的要還手,又被崔建業和列車員制住。
林芝抓起那公文包打開就往下倒。
“儀研究所對眼睛和手要求賊高,別說近視眼不要,就連留指甲的人都不要,看看你那三寸長的小指甲,挖鼻屎方便是吧,大家瞧瞧,這都裝的什麼東西。”
眾人聞言一看,好家伙,包里倒出來的都是啥,匕首,繩子,帕子,一截短,另外還有一個小玻璃瓶子,里面放著不明。
再看那男人的手,可不嘛,小手指指甲長的都要超過無名指了。
“這是拍花的拐子吧?”
人群里一個人口而出,又立刻收聲。
男人也膽怯的拉拉,同時摟了懷里睡著了的孩子。
崔建業也發現事不簡單,掃一眼車廂,只怕這人還有同伙。
列車員上前,據別人指點,拿走了油頭男人的公文包和行李,押著他走了。
火車已經緩緩開,林芝沖崔建業激地道:
“多謝你。”
崔建業點點頭,也不說話,只暗暗觀察一番車廂里的人,在林芝邊坐下。
“打算到哪里下車?”
林芝見崔建業降低音量,立刻會意,跟著小聲回答他。
“羊城。”
一開始單以為是個耍流氓的,不想慣著,沒過腦子就大聲嚷嚷出來了。
自從改革開放,介紹信制度慢慢放寬松,盲流四流竄。
多年輕姑娘小伙出門一趟就不見了,生死不知。
國家幾次嚴打,才有所收斂。
這會兒明白過來是遇到人販子團伙了,經過剛才,只怕已經被盯上了,說不定下車后等著的就是打擊報復,想到這,林芝心里涌起一陣陣后怕,后背立刻汗津津的。
若是失蹤了,只怕一年也沒人想起來找,死在哪個臭水里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賣進深山里,為生育工,賣到港城去,被著做皮.生意!
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崔建業蹙眉,羊城是大站,到時候下車的人非常多,只怕剛才那男人的同伙跟著林芝下車,尾隨報復,防不勝防。
崔建業腦筋快速運轉,平到羊城,要十二個小時,中途大大小小經停站有幾十個。
“這樣,我跟列車員說一聲,看能不能申請增加一個臨時停靠站,我們在那下車,重新坐車。”
這樣若是有人跟著下車,那沒跑,就是同伙,直接抓了就是。
要是沒人跟著下車,林芝的安全也能多幾分保障。
就是現在列車時刻表都是確籌劃好的,只為林芝個人安全考慮,就要打所有列車,比較困難,他要用份,列車長再打電話層層申請才行。
商量好對策之后,兩人沉默片刻,林芝開始掏出早上店里定的報紙,跟崔建業分著看。
到了下午,崔建業借給林芝買飯的理由,拿著林芝的飯盒,起去了餐車。
林芝惶恐不安的打量車廂里的乘客,這會兒看誰都像人販子同伙,是真的害怕,想了一圈,也沒想到可以依靠的人。
崔建業去了半個多小時,才端著飯盒回來。
“吃吧,白菜燒蓋米飯。”
林芝以為做做樣子的飯盒,捧在手里熱乎乎的,還有紅燒醬的香氣散發出來。
“你還有心思買飯。”
崔建業單手握拳,放在邊,咳嗽了一聲,低嗓子。
“做戲做全套。”
“帶飯盒了嗎?分你一半。”
崔建業看一眼,比幾個月前大排檔驚鴻一瞥的那次,氣好多了,白了,也長了點,重點是氣神比上次足了。
“我吃過了,你吃吧。”
林芝心中有事,沒什麼胃口。
“我吃不完,分一點吧!”
崔建業攤手。
“我沒帶飯盒。”
他出來執行任務,輕裝上陣,沒有帶任何外表看起來能辨認份的東西。
林芝把飯盒蓋子拿過來,用干凈的筷子挑出自己那份,剩下的推給崔建業,又從包袱里出勺子。
“吃吧!”
崔建業不再推辭,接過林芝的飯盒和勺子,埋頭大口吃起來。
兩人默契的沒有寒暄,沒有問候,仿佛早就識,又仿佛第一次相識。
其實他們是悉的陌生人。
都知道對方是老家十里八村的風云人,名聲不怎麼好聽,互相早有耳聞。
崔建業是克妻,天煞孤星,最后越說越玄乎,家里被他克的犬不留。
林芝卻是褒貶不一的傳奇,十幾歲就敢出去闖,供養出一個大學生。
結婚后卻被婆婆宣揚一個懶惰饞,吃男人的,喝男人的,沒有工作,還不能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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