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安靜的詭異。
肖瞳只覺得和他單獨相力山大。
想了好半天之后,終于忍不住,還是先開了口。
誰是來求人的呢?
哪知道……
傅予年也開了口,語氣卻是涼薄的很。
“你是誰?”
“早前不是說不認識我?跟我只不過是陌生人?”
也不看,就斜斜坐在沙發里,一雙眼睛在看向的時候,格外幽深。
肖瞳被他的話回懟的完全接不上話。
“這……”
這幾天,傅予年去找的時候,都是這樣回復的。
現在,他用回復過他的話來回復自己,倒真的無話可說了。
那會兒,是真的想和傅予年做陌生人啊!
最好是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的那種。
可是……
這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不通理,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后,又厚著臉皮來求傅予年。
連自己都覺得臊得慌。
咬咬牙,說道:“既然傅先生不想見到我,那我長話短說,說完就走。”
“關于你去我們鎮上投資的事,能不能不要撤資?”
“如果傅先生不撤資的話,我們全鎮上的人都會激您的!”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回想起之前對傅予年說話時的語氣,后悔萬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這世上如果有后悔藥賣就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天在傅予年跟前低三下四,幾乎差點跪下來求他。
來之前,答應過劉書記,盡力而為。
到了這會兒,看著傅予年晴不定的臉,突然不知道自己說話在他跟前還有沒有份量?
傅予年抬了抬眼,看向。
菲薄的微微抿:“肖瞳,你當我是什麼人?”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還是說,在你眼里,我這個人喜歡犯賤?”
想到這陣子他在肖瞳跟前有多低聲下氣,如今再看到苦著一張臉求自己,心里沒有半點快,反而愈發了。
肖瞳聽完他的話,突然不知該說什麼了。
只知道:求傅予年,沒用!
但……
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著頭皮向前一步,停在傅予年跟前。
“既然傅總不想見到我,那我不惹傅總生氣。”
“我出去,什麼時候傅總氣消了,我再來找您談!”
也不等傅予年開口說話,推開包廂門走出去。
傅予年看著果決離去的背影,氣得臉鐵青。
“讓你向我服個,就那麼難?”
事實上…….
他從來沒有撤資的打算,不過是那天晚上肖瞳惹惱了他,想給這個小人一點教訓而已。
可今天,看到低聲下氣帶著討好的,他沒有半點高興。
甚至想沖過來,抬起的下,著正常和自己說話。
肖瞳離開包廂后,站在走廊盡頭的沈北川走了進來。
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里灌悶酒,連連搖頭:“人家都來找你了,你還愁個什麼?”
“要我說,你真喜歡,就直接告訴,你這樣什麼也不說,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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