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陸恕陪著肖瞳一起去買藥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這句話。
這家藥店跟他們醫院有業務往來,他平時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這家藥店,對店里的幾個業務人員十分悉。
剛才有個業務員就問過肖瞳:這些藥你昨天不是買過了嗎?
當時,肖瞳的回答是:昨天的藥品全都泡了水,已經沒辦法再用了,只好再進一批。
還拿出了一部分被雨水泡過的藥品盒子,看上去確實慘不忍睹。
后來,是陸恕走過去,跟他們店的店長說了幾句,業務員這才重新賣藥給肖瞳。
只不過……
肖瞳當時注意力都在藥品上,又急于解釋,沒注意到而已。
這會兒,聽陸恕突然問這個問題,剝小龍蝦的作一滯。
之所以不想陸恕知道這件事,就是不想他多想,怕他誤會。
誰知道,他竟然還是知道了。
肖瞳有些猶豫,抿了抿,正想著怎麼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陸恕又開了口:“你上服新買的?這個牌子很貴吧?”
他其實早就看出上的服與平時不一樣。
肖瞳穿服只講究舒服,并不在乎牌子,而現在上的這件,是當下的大牌,還是限量版。
以節約的格,不會買這麼昂貴的一件服。
可……
他又清楚的知道:心里住著另外一個男人。
因此,在跟前,哪怕是問之間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他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生怕哪里說錯,惹不高興。
肖瞳把剝好的蝦放在鹵里,深吸一口氣,側過臉來,定定著他。
“關于這件事,你有質問我的權利,也有質問我的立場,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陸恕輕笑:“沒有為什麼,因為喜歡!每個人在喜歡的人跟前,都會變得卑微。”
“心甘愿幾個字,在我聽來,是最卑微的。”
“瞳瞳,這件事你沒有告訴我,我想:你應該有你的道理。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告訴我。”
“但我發現: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要告訴我意思。”
盡管兩個人多年前是同學,但……
事過境遷,滄海桑田變幻,他們也都變了。
肖瞳吸吸鼻子,站起來,鄭重的朝他鞠了一躬:“陸恕,對不起,我很抱歉。”
“我確實騙了你。”
“我并不是今天上午過來縣城的,我是昨天晚上過來的。”
既然他都猜到了,也就不再考慮怎麼說會讓他好一些,干脆都說出來。
“昨天晚上我剛買完藥,就下起了大雨,我無可去,是我前任把我帶上了他的車,然后帶我去酒店休息。”
“我是和他見面了,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我的解釋。”
“如果你覺得我在騙你,或者有所瞞,大可以跟我分手。”
其實……
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傅予年的確是的前任,昨天晚上的確是在酒店過的夜,兩個人并沒有睡同一張床,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過。
因為是事實,雖然有那麼些曖昧,但為了不讓陸恕有芥,全都如實說了出來。
陸恕聽完的解釋,立刻起,來到跟前,抱住了。
“胡說什麼呢!”
“在我心里,你不是那樣腳踏兩只船的人!”
“我沒有不信你,只是覺得昨天晚上那樣的大雨,你竟然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這個男朋友不被你需要,是我的失職。”
肖瞳怔住,呆呆著他,張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按常理,他不是應該生氣的嗎?
陸恕見發呆,在額心輕輕彈了一下:“好啦,趕坐下吃東西!”
“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用這麼隆重解釋。”
“還有啊,下次再遇上這樣的事,給我打電話,我是你男朋友,不是擺設!”
肖瞳著他真誠的眼,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陸恕不僅沒有生氣,還的頭:“瞳瞳,說好了啊!我是你男朋友,就是隨便你支使的,以后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然的話,我會覺得被你忘了。”
著他真誠的眉眼,肖瞳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去,繼續吃小龍蝦。
一直在心上的石頭,終于沒那麼重了。
吃完之后,陸恕又開車送回村上,肖瞳還繞去了肖慶家一趟,給南南送禮,陪兒子玩了會兒。
吃完晚飯之后,陸恕送回村,便離開了這里。
肖瞳剛把診所的門打開,就瞧見一道黑影閃過來。
一抬眼,就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傅予年?!
他不應該跟白珊珊在一起嗎?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上過一抹悸。
但還是很快讓它恢復平靜,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著他。
“傅先生這樣不好吧?”
“大晚上的,怪嚇人的,如果是有心臟病的,可能會被你嚇死。”
上的服已然換過,不再是之前他給買的那套。
怕看到標牌上的價格不肯穿,他特意撕掉了標牌。
沒想到的是……
那件服在上待了連二十四小時都不到。
而這次看向他時的眼神,遠比之前還要冷漠疏離。
“怎麼?有了新人就忘了老人?”
“不知道不如新,人不如舊?人都是老的好!”
剛才,陸恕開車送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也看到甜甜的沖著他笑,還看到他牽的手。
那一幕,像是一把鋼針,針針都扎在他心上。
直到現在,他還在回想著那一幕。
肖瞳聽出來了他話里的嘲諷,完全不想回答。
也不想跟他有過多接,匆匆忙忙打開診所門,開了燈,把藥品搬進去。
看著還站在門口不肯走的男人,下了逐客令:“傅先生,不好意思,我要忙了,如果你很閑的話,麻煩離開。”
“在我工作的時候,請不要打擾我!”
“我需要靜下心來,給這些藥品分類,免得病人吃錯藥。”
是真的不想和傅予年再有任何接,能不見最好。
偏生的……
這人魂不散,總是時不時出現在眼前,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時候,真的怕。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不自覺的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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