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的江城,已經暖和了許多。
春花盛放,春意更濃。
但……
到了傍晚的時候,氣溫下降,還是能覺到一冷意。
天空又下起了雨。
蘇青禾沒帶傘,渾渾噩噩走在雨中,像是被走了靈魂。
雨下的并不大,卻很。
細細的雨珠落在頭發上、眉、睫、肩上,遮掩住了的眼淚。
已經在人煙稀的路上走了至兩個小時,腳后跟被磨破,疼的要命,渾然未覺。
像是沒了知覺的行尸走,漫無目的在公路上走著。
路上偶爾有車路過,司機看一眼狼狽的,沖吹口哨。
有更大膽的人下車來調戲,的下,還拉扯的服。
“小妞,跟哥哥回家,讓哥哥好好疼你,怎麼樣?”
直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霍靖庭竟然敢對自己做那樣的事。
可……
事已經發生了,能有什麼辦法?
現在的,已經不干凈了。
麻木地抬起眼睛,看向調戲自己的男人,咧著沖他笑:“大哥,我沒有家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你帶我回家的話,我愿意陪你做任何事。”
現在的,已經是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
既然得不到慕晉北,那就毀滅吧。
對方看神狀態不對,又看眼神渙散,不像是正常人,頓時對沒了興致。
“媽的!原來是個神病。”
把丟在雨中,轉匆匆離去。
蘇青禾也不知在雨中走了多久,直到全,才出現在汪晴跟前。
汪晴看著這樣的兒,心疼不已。
急忙把摟進懷里:“乖兒,你這是怎麼了?告訴媽,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
不用問,只從上的那些痕跡就可以看得出來,經歷了些什麼。
汪晴看著兒上的斑斑青紫,還有鎖骨上的傷口,小心翼翼問:“是慕晉北嗎?”
蘇青禾搖了搖頭。
汪晴大驚:“不是慕晉北是誰?”
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霍靖庭,對嗎?”
蘇青禾不想說話,只是摟著母親的脖子,在懷里放聲痛哭。
“媽,我好難,我從來不知道他會變這樣。”
“媽,我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讓慕晉北知道,他一定會不要我的。”
汪晴看著宛如破碎的布娃娃般的兒,心疼的把摟進懷里。
“乖兒,不要怕,媽替你想辦法。”
“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兒好不容易跟慕晉北領了結婚證,蘇家也好不容易搭上慕家這條船,絕不能讓這件事泄出去,更不能讓慕晉北知道。
安好兒之后,下樓。
卻不料……
剛下樓,就瞧見慕晉北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里。
男人老神在在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串鑰匙。
把玩著手里的鑰匙,時不時看向汪晴方向。
突然瞧見慕晉北的那一刻,汪晴因為做了虧心事,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因為知道兒剛剛經歷了什麼。
而慕晉北選擇在這個時候登門,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
這個認知讓的腦子一瞬間炸開了花,整個人都是懵的。
扯著嗓子尖,質問家里的下人:“家里來客人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也不給客人上茶?”
主要是因為不知道慕晉北什麼時候到的,在這里坐了多久,是不是聽到了自己和兒的對話。
慕晉北面帶笑意,仍舊搖晃著手里的車鑰匙。
斜著眼睛看:“蘇夫人,不必麻煩,我不是來喝茶的。”
汪晴只覺得心上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越發心虛。
站在樓梯上,扶著扶手,明明是在自己家,卻不敢再往前邁一步,更不敢靠近沙發里的慕晉北。
這一刻,五臟六腑都是空的,慌的不得了。
慕晉北看一直站在那里不,反客為主,對下人吩咐道:“去給蘇夫人泡杯茶。”
下人本不敢多待,聽到他的話,如獲大赦,立刻奔廚房而去。
客廳里只剩下汪晴和慕晉北。
男人起,理了理上的西裝,看向站在樓梯上的人。
“蘇夫人,蘇青禾發生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我來,是警告:做下這些丑事,千萬別讓知道。”
“我戴不戴這頂綠帽子無所謂,我怕霍靖庭接不了。”
也不管汪晴是什麼表,丟下這句話,邁開長,快速離去。
汪晴站在樓梯上,扶著扶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底一陣冰寒。
慕晉北太可怕了。
甚至懷疑這是慕晉北設下的陷阱。
只不過……
事已至此,已經無力回天。
慕晉北離開蘇家后,自己駕著車,打開藍牙耳機,給沈北川去了一通電話。
“應該是霍靖庭用私人飛機把他們送走的。”
“至于送到哪個荒島上,我想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接下來你去查,查霍家在那片海域買了多個小島?”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時念的下落,但……
他抓了不霍靖庭手下,問出來:在那天晚上,霍靖庭的私人飛機曾經出過。
只知道飛機往西南方向飛,并不知道停在了什麼方位。
想到霍家曾經在那片海域買下過幾個不知名的小島,便讓沈北川去查。
理完這些后,慕晉北回了玉湖花園。
他躺在床上,想著時念的模樣,把頭埋進有上味道的被子里。
半個月了,念念,我快撐不下去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應他的,只有靜靜的風聲。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時念他們在島上已經生活了一個多禮拜。
雖然這里沒有經過人工開發,但島上資源富,他們三人沒有著,也沒有著。
反而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生活得安穩平靜。
白天,鄧明遠帶著爍爍蓋木屋,找食。
晚上,時念摟著爍爍,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好在,孩子的適應能力很強。
自打被扔在這里之后,沒掉過一滴眼淚。
小家伙兒好像一夜之間長大許多,不僅會安媽咪,還跟著鄧明遠去找食,辨別方向,學的有模有樣。
假以時日,時念相信:就算把小家伙一個人扔在荒郊野外,他也能生存。
小家伙睡下之后,時念睡不著,起到木屋外坐著。
鄧明遠也跟了過來,在旁坐下:“睡不著?”
“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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