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嫚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但說了江乘風,當即購買機票飛意大利,很幸運,現在是旅行淡季,他買到三個小時后起飛的航班,把工作簡單給曹元等人代一番后,直接往機場趕去,除了手機錢包護照,他什麼行李都沒帶。
江乘風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兩個月辦好了意大利的旅行簽證——那時他和李小茹可沒鬧別扭,他們說好一起去意大利參加比賽,結果李小茹先翻臉不認人了,嗚嗚嗚。
想起友的冷漠,江乘風就到很心塞很郁悶。
國中學都開學了,江乘風的父母已經離開首都回去工作,哪怕臨走前,他們也沒有告訴江乘風,李小茹曾經回國看他的事實。
江乘風是從首都飛羅馬,在羅馬還要轉機波爾察諾,一番倒騰,他到目的地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一點鐘,比賽準時在一點半開始!
他在機場坐上出租車,心急火燎的,奈何司機是意大利老頭,聽不懂英語,用翻譯件又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到音樂廳時,第二比試已經開始了。這次李小茹運氣也不差,簽到第5個出場,不前不后的位置。
第二規則是10進3,一次淘汰7人,也很殘酷。同樣是每個選手演奏結束后,評委當場評分,但到所有人比賽結束后才會公布績,以免影響后面選手的發揮。
在開場時,主持人就公布這一的考核曲目是貝多芬的《艾格蒙特序曲》。這是一首貝多芬為戲劇《艾格蒙特》所寫的曲子,這幕戲劇是徹頭徹尾的悲劇,這首曲子同樣是悲鳴。正如電影節評委喜歡看悲劇電影,鋼琴大賽評委同樣喜歡以悲傷論調的音樂,來考驗演奏者的深度。
難怪Camille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李小茹不改變自己的心理狀態,絕對通過不了這比試。
江乘風沒有買票又沒有選手陪同人員的證件,進不來音樂廳,他在門口給劉嫚發信息,劉嫚出來接他。
“小茹的比賽還沒開始吧?”江乘風著急的問。
“沒有。”
他松了口氣,沒留意到劉嫚語氣里的冷漠。
直到他在觀眾席座位上坐好,想與陶之遙打招呼,對方偏過頭,當做沒看到,江乘風臉上的笑僵住了,幸好陶之遙邊坐著苗小妹,對江乘風笑笑,也是皮笑不笑的那種。
苗小妹今早過來,專程為李小茹化妝造型,早前得跟著劇組,為葉子安、唐圖和白羽涵服務,電影紅毯之后,他們的工作可沒完,他們得接各種各樣的采訪、拍攝以及會面,有組委會安排的,有安排的、也有自己安排的,還有事先沒有安排的。
這三天,只有劉嫚過的像度假,其他人都忙狗。
因此上一比賽,李小茹的妝是自己畫的。第二比賽,苗小妹肯定不能缺席,要親自打造李小茹的形象,絕不能讓在外貌上輸給競爭者。
三個孩一起來為李小茹加油,已經讓很了,在后臺等候出場,全上下都充滿了斗志,但不可避免的張。沒想到賽委會會選擇《艾格蒙特序曲》,這曲子不太適合鋼琴獨奏,更適合響樂,平時練習的也不多,只能說會彈。
不過轉而一想,的競爭者們應該和一樣,措手不及。的9個對手,幾乎能代表現今年輕一代鋼琴家的最高水準,尤其是在上一場就斬獲前三名的三個人,用絕世天才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們之中有一個到第一個出場。《艾格蒙特序曲》在他指間響起那一刻,全場一片寂靜,這首曲子對他而言太簡單了,無論是基本功還是演奏技巧,他都表現得十分到位,游刃有余,從他的音樂中,能聽出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他向眾人展現自己才華的底氣。
李小茹覺得他彈的太棒了,忍不住在結束時候站起來為他鼓掌,然而他最終得分并不高,臺下的觀眾議論紛紛,他的親友團也到不解和憤懣。大家認為是因為他運氣不好,到第一個,被評委分。他也到不公平,奈何評委沒有義務對他解釋,他只能勉強維持風度的向臺下鞠躬,匆匆離開舞臺。
在鋼琴方面才華平庸的劉嫚卻在這一刻,猶如開竅了般,聽出了問題,這個人犯了和李小茹一樣的錯誤,他在單純的炫技,卻忽略了音樂中至關重要的。沒從他的演奏中聽出悲傷,反而聽出了爭強好勝。
劉嫚對邊的江乘風說,“你現在趕去后臺找李小茹,對認錯。”
江乘風:“????”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在國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到大家好像都不理他了。
現在哪有空解釋那麼多,劉嫚催促他,“你先認錯,讓出氣,通過這場比賽,其他的事后面再說。”
江乘風也是個老實孩子,起往后臺走,在后臺口又被人攔住了,對方是個意大利小青年,用帶有濃重口音的英語說,閑雜人等不能。
江乘風便問對方,能否請李小茹出來,他是的男友,有些話一定要告訴。
意大利小青年“哦”了聲,用調侃和“我懂的”的眼神看他,意大利人天**漫的基因作祟,他非常善解人意的去里間找到正在候場的李小茹,告訴,“你男朋友在外面,他非常想見你。”
李小茹大吃一驚,提著禮服子就往外跑,還不忘對意大利小青年說了一聲“謝謝”。
等跑到口,就看到江乘風低著頭站在墻邊,雙手放在牛仔的口袋里,一只腳不自覺的前后,以小作掩蓋住自己的忐忑不安,幾步之外的李小茹看著,恍然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乘風也是這個模樣。
心里那子氣忽然就消了,沒那麼難過,沒那麼難,氣的是江乘風的父母,和江乘風較什麼勁?
走上前,問他,“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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