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流康弓騎,不敢奔掠太快,但速度依舊不慢,朝西疾行而去。
后有三萬步卒,著輕甲,手提長弓,腰挎箭筒,其中裝著一箭失,尾羽漆黑,攏在一起,數不清有多。
眾多步卒,皆是輕裝簡從,急奔不停,不敢與弓騎隊伍相距太遠。
這些步卒,各個都戰力不凡,持弓便是超群的弓手,持刀便是悍勇煉的虎賁,乃是恭王麾下的銳。
靠著這些過人戰力,恭王才能在數月之間,從兩城之地,不斷擴張,攻城拔寨,發展如今,坐擁十余城。
趕慢趕,兩萬弓騎,以及三萬步卒,終于來到了糧倉附近。
這座糧倉,被三城所包圍,距離最遠不過百里,最近不足五十里,乃恭王領地之腹心。
建在此,便是為了方便儲糧,也方便周遭城池的取用。
可沒想到,竟然了破綻……想到這,率領兵馬來援的流康將領,不由皺眉。
還未靠近,他就側耳傾聽,未曾聽到任何喊殺聲。
提起來的心,微微復歸原位。
或許,秦易并未注意到這個糧倉,所以很有可能,這個糧倉至今,仍完好無損。
帶著這樣的想法,流康將領先士卒,繞過山腳,來到了糧倉之前的直道。
映眼簾的,是一片廢墟,滿地余盡!
廢墟之上,殘煙緩緩生起,散發出刺鼻味道。
看到這,流康將領眼驟,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胃里!
終究還是來晚了。
秦易這廝,實在太快了!
快到他們難以想象!
……
“駕!”
大喝一聲,一白袍,長須飄飄的麟龍先生,帶著眾多麾下,朝著近在眼前的預城,急奔而去。
奔到城下,拿出令牌,開城門,麟龍先生城之后,就朝著城守府,策馬行去。
抵達府前,他快速下馬,將馬匹由麾下理,就帶著三四人,步履匆匆,朝著正堂趕去。
因為敵人太過棘手,以至于,一向瀟灑澹然的麟龍先生,也變得急促起來。
這時候,軍如火,毫慢不得。
他可是知道,也曾研究過,秦易喜歡速戰速決,速度快到難以想象。
所以,麟龍先生很想知道,糧倉到底如何了。
要不,就是秦易未能發現,完好無損。
要不,就是秦易發現了,將之摧毀,而己方未能阻攔。
這便是麟龍先生的猜測。
雖自認謀略不弱于秦易,但問題在于,他猜到對方下一步,會對糧倉手,可當時,他還在半路上,消息傳遞回來,就可能延誤了戰機。
趕到正堂前,麟龍先生頓時看到,恭王負著手,在堂中不斷踱步。
本就滿臉皺紋的恭王,因為面容繃,而導致皺紋在了一起,如同壑。
整個堂中,僅有恭王一人,氣氛頗為凝滯!
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停下腳步,麟龍先生深呼吸一下,整了整冠,臉上扯出澹然笑容,才悠然緩步,走堂中。
拱手,他恭敬說道,“下拜見王爺。”
恭王正在沉思,聞言立刻抬頭,就看到一臉笑意的麟龍先生,他頓時大喜,“先生,你回來了?”
麟龍先生笑著點了點頭。
許是他的澹然,他的勝券在握,平了恭王心中的焦慮,后者臉上的皺紋,緩緩舒展開。
顯而易見的,是滿臉的喜意,恭王笑道,“你回了就好,這一路辛苦了!”
他已在之前的書信中,得知肅王力有未逮,不敢聯手,所以無須多問,便知道對方此行,乃是白跑一趟。
麟龍先生輕搖羽扇,應道,“為王爺效力,乃理所應當,豈可言勞。不知秦易,可曾得手?”
聽聞麟龍先生所聞,舒展開來的皺紋,又在了一起,恭王皺眉道,“收到先生的信,本王就立即傳令,讓眾多兵馬加快趕來,可麓城所部的兩千兵力,路途遙遠,耽誤了時間,于半途遇上秦易……全軍覆滅!”
“先生也傳來書信,讓本王小心糧倉,本王立即派人前去,可怎知,還是晚了一步,唉……”
聽聞如此,麟龍先生微微瞇眼,旋即搖頭說道,“王爺無須嘆氣,秦易這廝飄忽不定,看似占據上風,但其實,真正的主權,在于我方!”
“哦,”恭王有些訝異,“此話怎講?”
“對方孤軍在此,且兵力不過萬余,獨力難支,而周邊乃是我方城池,若是布置得當,就可以守株待兔、關門打狗!”麟龍先生緩緩說道。
聞言,恭王微喜,“不知先生,該如何守株待兔?”
麟龍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于山中苦讀數年,所學的兵陣戰法,是該派上用場了!
輕搖羽扇,他緩緩說道,“秦易必定還在預城附近,他的目的,是想蠶食我方兵力。”
“但我方兵馬已收攏于預城,對方無法得逞,很可能會打我方糧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