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對往后,有何計劃?”院正問道。
秦易一愣,而后恍然,才明白院正找他過來,不只是要給票據,原來還想聊聊。
他頓了一下,才出聲說道,“我打算考將院。”
其實很早前,秦易就有了這個想法,他武藝,擔任參謀有些屈才了。
雖然參謀在某些況下,同樣能掌控戰局,同樣可以一戰定乾坤。
但基本上,要想掌兵,要想在這個即將混的世界中有所作為,為一名將領,部隊的一把手,會比參謀好很多。
整個臨瞻,能獨自率兵的參謀,幾乎沒有。
所以,他早已下定決心,準備年后就參與考核,爭取考將院。
而來年,不只有科舉春試,還有將策二院的考核。
普通子弟,可以通過考核,考府級將策二院,而府級將策二院的生員,可以考太策院亦或是太將院。
太,為最,是整個臨瞻中最高等的學院。
輕抿了一口茶,院正點了點頭,神頗為滿意,“不錯,你很有進取之心。我喚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聊聊,給你指點一番,怎知你已有了這番決定。”
“以你的天資,為將領會更好,”放下茶杯,院正目一轉,有些好奇,“不知道你想考哪個府的將院?本府?若是如此,我可以替你引薦一下,府將院的院正,前幾日還與我小酌了一會。”
當然,他知道以秦易的實力,考府將院并不難,之所以引薦,純粹是惜才罷了,并不是想要幫秦易走后門。
“那太將院的院正,不知道院正可否認識,給我引薦一下?”秦易問道。
“咳咳!”院正一口茶水沒吞下去,差點噴了出來,他驀然抬頭,有些驚,再無之前的淡然,“你說什麼?”
不等秦易答話,他驚訝問道,“你想考太將院?”
秦易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能覺到,時局變化越來越快,不知何時就會發。
一個人為的計謀,一次小小的天災,就會引這個本就不安的世界,到時候禍將起,還是盡早掌兵,擁有自保之力為妙。
所以他才會決定,跳過府將院,直接參與太將院的考核。
畢竟臨瞻極重科舉,一向是通過了科舉,才能朝為。
他若是一步步來,先考府將院,再考太將院,之后再科舉,估計為武將之后,得三四十歲了。
就算時間充足,他也覺得沒必有經過府將院,別人都是府到太,他是府到府到太,約等于留級。
說不定,會經歷昔日同伴都已朝為,而他還是個稚生員的場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蛋疼。
沉默了許久,院正才慨說道,“是我小瞧了你啊,你這人……野心不小!”
我只是級,沒有什麼野心,你別胡說……秦易暗中腹誹。
“既然你已有了決定,我就不多說了,只說一句,”院正正說道,“府將院的考核,向來比府策院難很多,而太將院更是如此,所以往后,你會遇到許多實力非凡的競爭者,他們,同樣是不可多得的天驕!”
我雖然不喜歡踩天驕,但喜歡打垮競爭者,他們若是敢阻擋我,權深翰就是他們的下場!
秦易毫不懼,淡然點頭。
在這個世,唯有敢于爭先,無所畏懼,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
瞻京之外,一林,濃烈的午后被茂盛的枝葉所遮擋,只有星星點點的斑,從層層葉中灑落下來,給幽暗的林,帶了一可有可無的亮。
林中央,有一間小屋,門窗閉,極其靜謐,但若是細細傾聽,能聽到屋中傳來些許流聲,聲音低沉而頗帶威嚴。
“秦易?此人是誰?”
“離闌府策院的生員,正是此子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知道了……接下來,撤回你的門人,開始新的計劃。”
“這個計劃很瘋狂,我很喜歡!”
“記住,不許再失敗!”
……
將院,食舍。
眾多將院學子一邊進食,一邊歡聲笑語。
他們隨著秦易拯救府城,擒回焦茂的賞賜已經下來了,雖然是賜給將院,但眾多參與行的學子們,依舊心中歡暢。
相比外之,他們更注重這份榮耀,這是朝廷的信賴與鼓勵。
此外,賞賜中已經說明,凡事參與行的學子,都會獲得賞分。
這個賞分,關系到他們能否考太將院。
哪怕院考核時分數較差,只要有足夠的賞分,兩者加在一起,一樣有機會考太將院。
這就意味著,他們的起跑線往前提了一些。
因此,眾人十分激秦易,流時,三句話不離謝。
可食舍中,依舊有人心中不悅,不多,唯有兩人。
分別是馬良弼和駱毅,他們臉極為沉。
前者因名聲跌落,十數日未曾前來將院,錯過了這場紛爭。
而駱毅,則只有拯救府城的賞分,并沒有擒下焦茂的賞分。
當然,兩人之所以不悅,不是因為賞分,而是因為秦易。
在欣雅軒中,馬良弼被秦易打暈過去,他至今都忘不了這個悲慘經歷。
這是他的人生轉折點。
自此以后,見到他的人,再無恭敬的呼喊,全都是戲謔神。
所以,他恨極了秦易!
而駱毅,則是在府城匪禍那日,被秦易當場打趴下,暈了半日才幽幽醒轉,被路人圍觀許久。
他淪為了將院笑柄,因此對秦易恨之骨。
如今,只是到食舍吃個飯,就聽到這麼多人夸贊秦易,他們愈發惱恨。
“良弼,這廝欺辱我等,如今卻名聲斐然,實在令人恨煞!”駱毅咬牙切齒地說道。
馬良弼聞言,神鷙的點點頭,“這廝欺人太甚!”
駱毅拱火道,“良弼,你家世不凡,豈能讓這廝如此欺辱,理應報仇!”
他與馬良弼之前并不相,只因同樣仇恨秦易,才在了一起。
他目的很簡單,自知實力不如秦易,家世也一般,無法報仇,才特意好馬良弼,想慫恿對方去報仇。
馬良弼皺眉頭,神鷙,沉默了許久,才冷說道,“我會報仇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