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抿口茶接著說道:“今兒早朝,彈劾劉伯學的折子就有一大堆,劉相也沒有幸免。
父皇在朝堂上大發雷霆,當場罷了劉伯學的。
眼下的形,對咱們極有利。
接下來,孤要看老三如何破這局。”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除了國子監的教舍外,朝大橋也是過寧焰的手承給天悅建的。
臣找人看過,這地方,同樣存在工減料的問題。
朝大橋留著是個患,早晚會出事,殿下看看,如何置?”
“朝大橋也存在同樣的問題?這個寧焰,膽子太大了。”太子震怒。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臣查過,這些年,經寧焰的手里流出去的工程,都給了天悅百工隊。
而這些工程,或多或存在不同程度的問題。”
太子說道:“這事,孤會著人徹查。軍營那邊如何?你何時回去?”
石景揚將軍營的事一一向太子稟報。
明輝路,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明苑門口。
老何先從車上下來,走向門房,將手里的帖子遞給長興。
說道:“我家老爺想求見你們老夫人,勞煩將這帖子遞進去。”
長興一眼認出老何是威遠侯邊的何管事,抬頭看眼門口的馬車,努力住心里的震驚,接過帖子欠道:“是,小的這就送進去。”
長興一路小跑去到堂屋,差點與從里邊出來的秋娘撞上。
秋娘忙退讓到一邊,問道:“長興怎的這般急?”
長興欠,急切的說道:“對不住,有人求見老夫人。”
“老夫人這會在二爺的屋子,沒在這邊。”秋娘回道。
長興朝秋娘道謝,轉去向寧宇的屋子。
進屋朝錢老夫人欠見禮道:“老夫人,門外有位老爺求見?”
錢老夫人一愣,問道:“對方姓甚?報了家門嗎?”
錢老夫人的腦子快速的轉了轉,想不出來誰會來見。
這些年,帶著宇哥兒與蔚姐兒深居簡出,極去誰家赴宴。
祖孫三人住到明苑后,更是極出門了。
長興搖搖頭,“回老夫人,沒有,對方給了這個。”
說著,長興將帖子遞過去。
冬卉接過帖子,將帖子呈給錢老夫人。
錢老夫人看清帖子后,臉微變,邊起邊說道:“有請!趕將人請進來。”
“是,小的明白。”長興欠退出去。
寧宇好奇的問道:“祖母,來者何人?”
“威遠侯!宇哥兒你好生歇著,祖母去看看。
有貴客登門,冬卉,趕去做準備,悅娘,陪老去迎迎。”
錢老夫人先回了寧宇一句,繼而吩咐冬卉,讓冬卉趕去準備。
冬卉得令,曲膝應下,退兩步轉出了屋子。
“侯爺?”寧宇驚得差點坐起來,扯到傷口痛得咧,又趕躺回去。
錢老夫人見了,嚇得趕說道:“宇哥兒,別!”
寧宇顧不得許多,“侯爺怎麼上門了?出了何事?”
難道是為了傾安與蔚姐兒的親事?
不該呀,傾安說過,侯爺不管這些俗事。
若是為了這事,登門的該是侯夫人。
錢老夫人搖搖頭,“不清楚!你也別瞎想,好好的養子。
祖母去看看,究竟為何事,一會就知道了。”
寧宇點點頭,“好的,孫兒明白。”
錢老夫人囑咐兩句,帶著悅娘出了房間,往大門方向迎去。
剛走幾步,見長興引著一玄青錦的威遠侯往里走,威遠爺后,跟著個年紀相仿的男子。
錢老夫人快步迎過去,朝威遠侯福見禮道:“不知侯爺過府,有失遠迎,還請侯爺見諒。”
威遠侯拱手欠道:“老夫人客氣了,事先未遞拜帖,冒昧打擾,是在下唐突了。”
錢老夫人見威遠侯面帶笑容,說話客客氣氣的,懸起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禮讓著威遠侯引進會客廳。
一陣寒暄后,威遠侯看了眼錢老夫人后的悅娘。
錢老夫人會意,讓悅娘帶著冬卉幾人下去。
下人退下后,威遠候開門見山道:“老夫人,在下今日登門,是想見一人。”
錢老夫人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問道:“老這家里,除了老,就是孫兒寧宇、孫寧蔚了,不知侯爺想見他們當中的誰?”
威遠侯瞧出了錢老夫人的張,說道:“老夫人別張。
在下聽傾安說,魏源母子住在老夫人府上,在下今日過來,是想見見姜老太太。”
錢老夫人直直的看著威遠侯,好半晌,才試探的說道:“侯爺認識老姐姐?”
威遠侯點點頭,“是,老夫人口中的老姐姐,是在下的表姐,在下與表姐是姑表親。”
錢老夫人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侯爺與老姐姐是姑表親?老怎麼從未聽老姐姐提過?”
“這個,在下也不知。表姐沒向老夫人提此事,可能有的考量。”威遠侯說道。
錢老夫人想到魏、姜兩府經歷的事,覺得威遠侯說得有理。
于是說道:“侯爺稍等,老這就讓人請老姐姐過來。”
不一會,沈嬤嬤扶著姜老太太進來。
威遠侯站起,迎著姜老太太的目走過去,拱手欠道:“表姐!”
姜老太太定定的站在原,上下打量威遠侯,片刻后,開口道:“小峻!”
小峻,威遠侯的小名。
威遠侯走向姜老太太,點頭道:“是我,小峻,石英武!”
姜老太太臉上帶著笑,眼里卻噙著淚。
威遠侯走近姜老太太,抬手去臉上的淚,溫聲說道:“表姐回了京城,為何不上府里來尋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尋你們的下落。”
錢老夫人見二人相認,識趣的將下人帶了出去。
姜老太太歉意的笑了笑,說道:“當初回京,是因為我子有恙,到尋醫問藥。
源哥兒打聽到京城有大夫能治好我的病,便一心要回京城。
我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回京。小峻,到今日,魏、姜兩府的冤未申,仇未報。
皇家未給魏姜兩家一個說法……
我怕給侯府帶來麻煩,這才沒聯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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