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宮里,蘇瑛哭夠了,就癱坐在地上,目瞪瞪的著遠,沒想到姑母真的會撒手不管了。
蘇家怎麼辦?
怎麼辦?
姑母不肯再管蘇家,那呢?
蘇瑛心里這一刻才真正的慌張起來,一直堅信姑母不會對蘇家不管,所以做事才會那麼膽大,可是現在卻真的有些怕了起來。
蘇瑛不由想起當初自己堅持要進宮,其實那時以探姑母為由進宮時,就發現陛下對十分冷淡,若是愿意退一步,哪里還有今日的境?
但是怎麼能甘心,這麼多年,就一直知道自己是要做皇后的,姑母是這麼說的,家里人也是這麼說的,若不是當初……
想起當初陛下境不好,如果當時堅持去東宮,哪里還有容落歌的風。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蘇瑛伏在地上又哭又笑。
早就跟爹爹說過,陛下記仇,但是誰會信。
自己不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堅持進宮嗎?
蘇瑛的哭聲過宮門傳了出去,門外守著的宮人神不為所,這后宮里凄慘的事多了,們早已經見怪不怪。
蘇家也算是陛下的外家,很快結果就出來了,陛下念在太后的分上,留了蘇家一命,但是蘇家的祖產充公,所有非法收全部沒收,便為庶民,讓他們回原籍去了。
至于宮里的蘇德妃,陛下下旨,讓去了別宮,與太妃們作伴。當然,德妃的封號也已經被廢除,貶為了庶人。
蘇瑛被送出宮那天,吵著要見太后,太后自然沒見,現在的太后,哪里還有心見,自從蘇家倒了之后,太后也病倒了,這回是真的病了。
容落歌前來探病,知道蘇瑛鬧事的事,瞧著剛睡著的太后,自己起走了出去。
容落歌看到素英的時候,蘇瑛早已經不是風的德妃,只穿著一最為普通的宮裝,滿臉的憔悴,短短數日之間老了很多。
見到容落歌的那一刻,蘇瑛的神立刻就變了。
容落歌對上蘇瑛的目,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看著慢慢的說道:“你們都退下。”
“是,皇后娘娘。”宮人們彎腰退下。
容落歌讓融心幾個人也退到一旁守候,這才看著蘇瑛冷笑一聲,“蘇瑛,你現在還不死心,想要靠著可憐讓太后心?”
蘇瑛怒道:“皇后娘娘,你現在得意了?”
“是啊,我很得意。”容落歌笑著開口,“蘇家明明手握這麼好的條件,偏偏貪心不足,你說落得這個下場這不是咎由自取?蘇瑛,你不會忘記當初陛下艱難時,你們蘇家做了什麼吧?既想要好,又不想跟陛下同甘共苦,像你們這樣的小人行徑,你現在到底是以什麼臉進宮,又以什麼臉能理直氣壯的?”
蘇瑛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皇后娘娘說的倒是輕巧,若是換做娘娘在當時,難道就不能不考慮族中上下幾百口子人一意孤行嗎?”
容落歌真的是被氣笑了,看著蘇瑛道:“知道你無恥,但是聽到你這般無恥的話,我還是大開眼界。所以你們蘇家上上下下,當真是好不要臉,只想要好不想要風險,這麼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是怎麼認為理所當然的?”
蘇瑛:……
“不說以前,便是陛下登基之后,但凡蘇丞相能端正態度站在陛下這邊,蘇家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境,可是你們做了什麼?聯合寧遠侯給陛下使絆子,買賣,兼并土地,私下里手上不知道沾了多人的,我要是你,早就的頭都抬不起來,可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所以以后你就去嘗一嘗曾經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吃過的苦,這才是對你們最好的報應。”
容落歌是真的生氣了,到了這一步,蘇瑛居然還不覺得錯了,可見有些人天生心就是黑的。
那行啊,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等自己吃過了苦,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想要做什麼?”蘇瑛這一刻慌了起來,“陛下說了,讓我去行宮的。”
容落歌輕笑一聲,“是啊,那是陛下說了,但是陛下也說了,后宮的事歸我這個皇后管,所以你自然歸我置。”
“你不能這樣做,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蘇瑛真的怕了,知道容落歌有多厭惡,落在的手里能有什麼好?
容落歌看著蘇瑛,“陛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蘇瑛,從今以后,你就好好的去驗你的人生吧。后面還有幾十年,夠你贖罪的。”
蘇瑛臉白如紙,撒就想要跑,但是卻被一擁而上的宮人捆起來,堵上拖下去。
容落歌當然也不會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只是給寒星瀾建議,蘇家人原本是要回原籍的,不過現在給他們換個地方,曾經蘇丞相最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敵人流放到邊關苦寒之地。
現在讓他們也去那里吧,能活下來是他們的運氣,活不下來是他們的報應,不知道多人因為他們死在那里,要贖罪就去那里吧。
當然,這些事就不用跟太后說了。
太后年紀大了,若是知道怕是真的撐不住。
蘇家的事在京城引起不小的震,正因為皇帝對蘇家都秉公置了,剩下還在觀的世家,這一回是徹底的認了。
整個京城,因為此事變得不一樣起來,蕭慎帶著兵前往鸮國各地收回世家名下的土地,兵過之地,一片安寧。
原本還想做小作的人家,瞧著蕭慎這麼大的陣勢也就偃旗息鼓了。
等到容落歌的肚子打起來,蕭慎這才回了京,帶回了十幾車的土地名冊,寒星瀾當著滿朝上下所有人的焚毀,從此后,鸮國所有的土地都是朝廷的,所有的勛貴只有封賞沒有封地。
第二年春天,寒星瀾開恩科取士,鸮國各地的學子紛紛前來京城,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在他們的頭上,不用擔心考中之后連個位都被世家著拿不到,不用擔心一本事無用武之地。
陛下賢才,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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