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系好袖衫,然后說道:“那就讓進來吧。”
收拾妥當這才出了寢殿,勾婧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有點心神不定的樣子,眉宇間還有點驚慌之態。
“勾淑儀怎麼今日想起來本宮這里,可是遇到什麼事了?”容落歌便走過去便開口問道。
勾婧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聽到皇后的聲音嚇得一下子站起來,等起后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忙又行禮告罪。
容落歌便道:“不用這麼張,坐下說話。”
覺得勾婧的狀態不是很對勁,這樣的況一般是遇到了什麼大事,而這種事對而言不是好事,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
容落歌的腦子閃過這段日子后宮的事,也沒聽說有什麼事才是,難道是們這一伙人鬧訌了?
這個倒是有點可能,因為寒星瀾已經開始以利益分化朝堂上的勢力,琉璃坊就是個很好的例子,現在又要兼并造局,寒星瀾將這個大餅拋出去,一個巨大的以坊市為基礎的大型綜合商業基地,只要建,不用說別人也能知道這地方必然會為一個錢袋子。
現在容落歌帶著康淑妃與瓊章夫人做的織坊,第一批布馬上就要面世,之前已經有一部分的花樣送出去,容落歌是以樣品的形勢擺放到京城最有名的幾家綢緞莊,只讓人看不賣。
等到噱頭炒起來了,這些新鮮的別的地方沒有的與花樣吊足了胃口,們這里就開始供貨。優先供給的便是之前愿意擺放樣品的綢緞莊,而且容落歌與綢緞莊合作的方式是分,賣出多綢緞莊能拿到利潤的幾,如此一來自然能極大地刺激這些綢緞莊賣力推銷們的東西。
花樣新,花好,價格就算是貴一點點也會有人買,本來這些東西就不是賣給普通百姓的,價格不用定得太低,定得太低那些貴夫人反而不會買。
現在與寒星瀾一一外,事做得是穩穩當當,朝堂之上因此掀起了不風波,尤其是以寧遠侯為首的人極為反對,甚至于還說出陛下與民爭利這樣的話來。
與民爭利?
簡直是笑話!
琉璃也好,奢侈布也好,哪一樣是給百姓用的?
寧遠侯不過就是沒事找事,扣帽子而已。再加上有蘇丞相在一旁敲邊鼓,朝堂之上的混可想而知,好在還有蕭慎等人與之對抗,再加上寒星瀾態度強,如此君臣之間倒是了拔河之勢。
容落歌琢磨著要是能做出真正的火炮就好了,有了這個東西在手,那些世家拿什麼與寒星瀾較量?
絕對的實力碾之下,這些世家都會為歷史車下的塵埃。
他們現在之所以敢跟皇帝掰手腕子,就是因為自己有這個實力,能與皇帝干一架不落下風,自認為能與皇權平起平坐。
可是這些人霸占著大量的民田,奴役百姓為奴,把持商業經濟,為的不過是謀私利。
長此以往,這個國家最終會硝煙四起,百姓抗爭而起。
寒星瀾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收回世家手中的土地,他們的權利,解放他們名下大量的私奴,讓這些人能拿到屬于自己的份,得到屬于自己的土地,能直腰桿好好地活著。
容落歌算不上是一個有大的人,但是也忍不住為寒星瀾的舉鼓掌,是從后世而來,早就習慣了平等,但是寒星瀾并不是,他能做到這一點才令人佩服。
勾婧可不知道皇后娘娘的腦子里這一刻想了那麼多的東西,有些不安地坐下后,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雙手地握在一起,臉發白。
容落歌一見,便問道:“你若是遇到很為難的無法解決的事,需要本宮為你主持公道的話,可以直說。”
勾婧一愣,抬起頭看著皇后娘娘,沒有想到皇后娘娘會這樣說,心頭的覺當真是復雜至極。
皇后娘娘明明知道,們不是一路的,現在卻還愿意幫助。
瞬間定下心,看著皇后娘娘說道:“是有件事,嬪妾不知道怎麼樣說,但是我若不說出來,只怕以后真的出了事,會寢食難安。”
容落歌覺到有點不對勁了,看著勾婧的神鄭重起來,“勾淑儀,你是不是在宮里遇到了什麼?”
勾婧點點頭,深吸口氣,就把自己在假山后聽到的話一口氣講出來,說完之后整個人都松緩下來,看著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嬪妾一句假話都沒有,當時我聽到的話就是這些,我心里有點害怕,昨晚上一晚上沒睡好。這宮里能有娘的就兩個地方,我……嬪妾實在是不能昧著良心假裝不知道。”
容落歌大驚,儀宮的娘是寒星瀾親自挑選的,每一個的家世清清楚楚,這些人斷然不敢冒著誅九族的危險謀害的兒子,只是勾婧聽得清清楚楚,容落歌也不能盲目自大。
想了想又說道:“這件事你有沒有跟別人說?”
勾婧忙搖搖頭,“嬪妾哪里敢跟人說,誰都沒說。”
“做得好,這件事若是真的,勾淑儀你可是立了大功,到時候本宮會為你在陛下面前請功。”容落歌看著對方說道。
勾婧立刻起說道:“皇后娘娘,嬪妾不求功勞,只想好好地在宮里呆著。”
容落歌聽到這話打量著對方,笑著說道:“勾淑儀,你現在在后宮難道過得不好嗎?”
“好。”勾婧輕聲說道。
“那你還想要怎麼好?”容落歌笑著問道。
勾婧張過后這會兒反倒是平靜下來,腦子也逐漸清醒,想起之前自己的打算,現在可是絕好的機會,自己絕對不能后退,因此一咬牙說道:“皇后娘娘,嬪妾進宮時便被家人叮囑聽蘇德妃的話,但是嬪妾與蘇德妃秉不合,實在是不想與同流合污,還請皇后娘娘明鑒。”
容落歌猜得沒錯,勾婧確實是想轉換陣營,只是也不會因為對方這幾句話就信了,看著說道:“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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