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到這話眼前一黑狠狠地抓住桌角這才站穩,“你說什麼?”
寒星瀾看著母后,“您真以為蘇丞相的所作所為朕不知道?他與安定侯的易朕都知道,看在母后的份上朕一直忍著,但要是母后您一直朕,那就不要怪朕絕。”
太后哪里想到自己的兒子,親生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知道現在不是跟兒子較真的時候,立刻下語氣,悲悲戚戚地開口,“你這是要做什麼,真的把哀家死才肯開心嗎?”
“太后又何嘗不是在朕呢?”寒星瀾眉眼之間已經帶上幾分不耐,“以前的事就這麼過去,但是以后若是蘇家再不知悔改,朕不會姑息,這已經是朕最后的讓步,母后轉告蘇家好自為之。”
太后子一,無力地倒在地上,寒星瀾一見立刻上前把人扶起來,“您不用演給我看,我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再上當了,就這樣吧。”
寒星瀾扶著太后坐好轉便大步離開。
太后靠在枕上,那雙曾經明能干又忍耐的眸子,此時已經是一片渾濁無力。
燕茵一進來看著太后這樣子,嚇了一跳,立刻就要去請太醫。
太后把住,“不用了,哀家沒事,歇一歇就好了。”
燕茵聽著太后這樣說,忙過來說道:“奴婢扶您去寢室躺一躺吧。”
太后擺擺手,“不用了,燕茵,哀家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跟他的父皇一樣絕。”
燕茵眼眶一紅,“太后娘娘,您千萬不要這樣說,陛下對您還是很關心的,這福寧宮上上下下的事都十分妥當,若沒有陛下的吩咐,又豈能這麼周到,您千萬不要多想傷神。”
太后聽著燕茵的話冷笑一聲,半晌才說道:“他對哀家并非是孝順,不過是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罷了。”
燕茵心頭十分難過,看著太后日漸蒼老的面容,沒忍住道:“太后,您為蘇家做的已經夠多了,以后您還是多為自己想想。有句話,奴婢一直沒有說,但是今日不得不說了。”
太后皺眉看著燕茵,“你想說什麼?”
燕茵就把上次蘇瑛進宮之后做的事簡單一講,然后道:“太后娘娘,德妃娘娘可沒您想的那麼弱可欺,奴婢瞧著德妃娘娘這手段厲害著呢,您以后就能省省心,可以好好地頤養天年了。”
太后半晌沒回過神,臉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你怎麼不早告訴哀家?”
燕茵輕聲說道:“奴婢想著,德妃娘娘到底是太后您的親侄,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今日德妃娘娘做的事,奴婢實在是不能繼續忍下去。恕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德妃娘娘來給您說這些事,難道不就是指著您出面與陛下涉嗎?難道德妃娘娘就沒想過因為此事太后娘娘會與陛下母子失和?”
燕茵說著就“噗通”一聲跪下,“奴婢句句都是真心話,奴婢也知道這些話不應當說,但是奴婢跟了娘娘一輩子,不忍心看著娘娘跟陛下反目啊。”
燕茵哭著伏在地上,已經豁出去了,這是最后一次拼著命勸說太后娘娘,若是娘娘還聽不進去,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太后愣了半天,看著燕茵道:“你起來吧,你也說了,跟了我一輩子,你的忠心哀家是知道的,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燕茵站起來,拿出帕子將淚珠去。
“燕茵,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嗎?”
燕茵聽著太后娘娘這一問,眼淚又差點落下來,微微頷首,“太后娘娘,奴婢句句都是真的,是我親自讓人去查的,奴婢以命擔保若是半字虛言,便讓奴婢不得善終。”
“行了,不要說這些晦氣話。”太后制止燕茵,“哀家都知道了,你也下去吧,我要歇一歇。”
燕茵哪里能放心,“奴婢在這里陪著您。”
太后知道攆不走,索閉上眼睛。只是眼睛閉上了,但是心中卻是無法平靜。
好,好,蘇瑛真是的好侄,頗有當年的風采,自己這個親姑姑都是的踏腳石!
沒想到上次蘇瑛進宮,居然就在眼皮底下與宋惠和做易,是真的一點沒看出來啊,自己的親侄,那麼護著,相信。
結果呢?
這次的事,知道蘇瑛告訴,就是想要出面周旋,覺得為了侄的前程,為了蘇家的榮耀,確實應該去做。
只是,前提是在蘇瑛對這個姑姑沒有利用之心的況下。
一閉上眼睛,就想起當年自己進宮時,那時也是花朵一樣的年紀,是滿懷希進了宮。
結果呢?
陛下一輩子護著明妃,為了保住后位不知道吃了多苦,那時候蘇家確實幫了不,所以才一直扶持娘家。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對蘇家這麼厭惡,是了,先帝后來做事越來越荒唐,對于太子很是苛刻,大有廢太子的心思。
那時候確實的哥哥在宮外做了些不太好的事,但是那都過去了,后來蘇家不也是改了嗎?
只是沒想到兒子會一直記著。
太后頭疼不已,眉心地皺著。
燕茵在一旁守著,看著太后如此為難的樣子,不免對蘇瑛這個表小姐不滿,明知道太后娘娘不好,卻還要一而再地勞煩太后娘娘,難道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可未必。
福寧宮里的事,容落歌當天晚上就知道了,還是寒星瀾親口跟說的。
寒星瀾看著容落歌若有所思,“你在想什麼?”
容落歌看著他就道:“我在想,后宮的嬪妃跟外頭聯絡是不是太方便了?有點風吹草就能得了消息,這可不是好事,耗子該堵的都堵了,還有哪里是沒堵上的?”
蘇瑛怎麼知道這件事,還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寒星瀾聽了的話,想了想說道:“明日便讓時安頒旨,后宮之人凡是要出宮者要有儀宮的令牌,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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