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記憶中的狄月奴風韻猶存,眉眼致又漂亮,不然的話也不會勾得容衡兩度拋妻棄子與混在一起。
今日再見狄月奴,就見一青玄國公主的正裝,看上去華麗漂亮,走起路來也了幾分外室的猥瑣,頗有幾分揚眉吐氣的得意。
狄月奴早就來了,在殿外等了這麼久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也知道現在容落歌的份不同尋常,只得將火氣下去。
進了正殿,打量著坐在正座上的子不由地晃了一下神,當初容落歌回京的時候,是地見過的,那時的容落歌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帶著一子小家子氣,但是現在的端坐寶座之上,一貴妃華服襯得眉目如玉,華麗大氣,甚至于有種不怒自威的威儀。
“南康見過貴妃娘娘。”
狄月奴回了青玄國之后并沒有立刻恢復公主的份,而是過了段日子才得了南康的封號正式恢復份。
只是這個南康的封號確實也不算是多榮耀,南康……南康……只聽這封號,就知道青玄國主當初賜封號的時候,只怕就帶著讓和親南歸的意思。
容落歌琢磨著難怪狄月奴沒有大肆張揚自己的封號,確實也不太榮耀。
“南康公主請起。”容落歌淡淡的開口,“不知道公主求見本宮是為了何事?”
對與狄月奴這樣的人,就是要擺足架子氣死!
想當初狄月奴母哪里曾看得起原主,只把當可隨意犧牲的踏腳石,今日總算是等到為原主出口惡氣。
甚至于這一刻,容落歌都能覺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應到此時在發生什麼。
雖然理智上知道原主也許早就投胎轉世,但是現在緒上的共鳴也不是假的。
狄月奴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直腰背看著容落歌,眉眼之間帶著幾分傲氣,“再過幾日本公主就要與鎮國公親,所以想要邀請娘娘觀禮。雖然說娘娘與國公爺已經斷絕關系,但是到底是脈至親,我想正好可以趁此機會修復一二,娘娘以為呢?”
什麼?
容落歌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也沒想到狄月奴居然還能著臉說出這樣的話!
臉上僅帶著的最后一點笑容也沒了,隨即嗤笑一聲,看著狄月奴說道:“說起來本宮與南康公主也算是舊相識了,我給予你最后的面,是因為你如今是青玄國的公主,不是當初容衡的外室,誰給你的勇氣敢來邀請本宮前去觀禮,你們配嗎?”
狄月奴神一變,氣得臉都黑了,猛地站起來,看著容落歌說道:“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我也是好意,看在你們父一場……”
“好意?南康公主的好意一般人真的是承不起,我母親尚且活著的時候,你就做了容衡的外室,好在我娘死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然的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等到楚夫人嫁給了容衡做繼室,你還是繼續做外室,如今你又害得楚夫人與容衡和離,有什麼臉面在本宮面前提什麼父一場?你對得起容巖幾兄妹嗎?”容落歌看著狄月奴一字一字的說道,就像是拿著把刀凌遲。
狄月奴還以為容落歌好歹做了貴妃,怎麼也要端著貴妃的架子,沒想到居然這麼豁得出去,就不怕這些宮人聽了去?
“貴妃娘娘,當初做外室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你又何必挖苦我,有這質問我的心思倒不如去問問你父親。”狄月奴冷笑一聲。
“南康公主真是開玩笑,我哪里還有父親,我早就當他死了,從他答應我這個嫡給一個外室做踏腳石的時候,我就當他死了。你們母這麼在乎他,我就把他給你們,是什麼稀世珍寶嗎?我才不稀罕。”容落歌看著狄月奴臉變幻不停,這些話早就想說了,現在說出來當真是痛快無比。
“你……”
“我什麼?南康公主不用在意,本宮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無知智障,需要一個無能的父親庇護,我憑一己之力依舊能與齊王和離,依舊能為貴妃,等我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興許能更進一步,等到那個時候,你說我所謂的親生父親會不會后悔?再看到你這個對他前程毫無助益的妻子,又看著被他舍棄的子個個步步高升,你說等到那個時候,他看你還會視你如珍寶?難道不會恨你拆散他的家庭,害得他有居高位的兒不能相認,有前程大好的兒子不能相認,再看看你們一事無對他毫無助益的母子,會不會覺得礙眼?”
容落歌的話句句誅心,字字骨,刀刀見卻依舊不肯放過,接著說道:“狄月奴,作為敗國和親的公主,你真以為你有多風?你不覺得南康這個封號很有意思嗎?青玄國主為什麼給封這個封號?
鸮國在青玄國之南,說明當初給你賜封時就已經打定主意讓你和親。勝過公主和親那是榮耀無比,芒萬丈,敗國自然要對公主高高捧起供著,可你呢?不過一個敗國公主,就算是你在鸮國真的過得不如意,難道青玄國主還能為了你再次興兵?就算是他有這個心思,可青玄國的朝臣愿意嗎?青玄國已經敗過一次再起戰事能打得過嗎?”
狄月奴面如鍋底,偏偏無法反駁,只能著脖子說道:“皇兄待我至親,自然會為我撐腰。貴妃娘娘不過是揣測之言,如此胡言語,難道不怕有損兩國邦嗎?”
“強國之間有邦,對弱國有嗎?”
“你……你信不信這話我要是傳出去,陛下豈能饒了你?”
“你盡管去說,人人都知道當年你們母算計我,現在我是貴妃,陛下的寵妃,而你是我的敵人,不管你說什麼,我相信別人都認為是你的污蔑之語,不信你試試?”
容落歌可不是騙狄月奴,現在的份別人認定言行要小心翼翼,居高位豈能隨口說出如此狂悖之語?
別人只會當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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