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消息?”容落歌看著蒼云高興地樣子問道。
“奴婢今兒個早上聽人說榮朗被人打了,說是都下不了床,容黛哭哭啼啼的去找齊王做主,齊王正在查這件事呢。”
“被人打了?”容落歌下意識的就覺得跟楚珂有關系,但是沒證據也不能說,“到真是個好消息,齊王去鎮國公府了?”
“去了,不過奴婢打探過了,說是只待了小半個時辰就走了。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像是要給容黛出頭的樣子。”蒼云有點想不明白。
容落歌就道:“明妃現在約束著齊王,他肯定不敢再像以前那麼招搖。”
要是再為了容黛沖冠一怒為紅,他這齊王妃怕是娶不上了,要真到那一步,明妃遷怒道容黛上,便是寒翊風要保也不容易。
蒼云瞧著姑娘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記掛著老宅那邊就說道:“姑娘要是沒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
容落歌點點頭,“去吧,自己也注意安全。要是容黛敢上門惹事,你就給我送消息。”
蒼云線頭暖暖的,答應了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容落歌站在長巷的拐角,從這里正好能看到柳玉娘住的那宅子,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那宅子周遭多了些陌生人的臉。
那天明玉華來鬧事的時候,見過幾個街坊鄰居,模樣約都能記住幾分,但是今日見到出出進進的幾個都面生的很。
想到這里,容落歌又想起羅顯說的外地商人的事,又看著柳玉娘的門外依舊有人守著,想來明夫人還沒做最后的決定,在這里杵著也沒用,就轉往回走。
柳玉娘的宅子距離的宅子不遠,特意繞了個圈回去,還是能覺到有人盯著自己,那種目倒不像是被監視那麼鋒銳,倒像是有人盯著接近柳玉娘宅子的所有人。
回了府。正遇上回來的賀淮,就把人住,問道:“事打聽清楚了嗎?”
賀淮正要去后院回話,沒想到大姑娘從外頭進來了,他忙快步走過來,就開口說道:“屬下打聽過了,說是有一支穹川的商隊來京都做生意,因為這次買賣大,所以來的人多。”
穹川?
容落歌認真想了想,這才有些驚訝的說道:“穹川好像與青玄國接壤?這可真是千里迢迢了。”
“是,穹川地偏僻,但是寶天華,那里出好藥材還有鐵等,一向是商隊喜歡的貨。”賀淮說道。
容落歌有些驚訝的問道:“鐵這種東西,朝廷不管控起來嗎?”
賀淮搖搖頭,“穹川民風彪悍,原本也不屬于鸮國,是早些年青玄國戰敗之后,將穹川割讓給鸮國的。只是那里地偏遠又難以管轄,朝廷曾經派人去收服,但是朝廷的軍隊走后,那里就會恢復常態,久而久之朝廷不愿意勞民傷財,穹川就了鸮國唯一一自由之地。”
容落歌沒想到是這樣,古代不像是后世通工發達,照著地圖來說,從京都抵達穹川要走三個月,打一仗來回一年沒有了,要是長期駐兵,朝廷只怕供養不起,如此穹川自由之地倒也不意外。
就如同后世的金三角,國界壤之地,再加上特殊的地理位置與產出,總是容易滋生不安定因素。
“這麼一支商隊進京都,府就不會過問嗎?”容落歌看著賀淮問道。
賀淮搖搖頭,“穹川來的商隊有正經的路引,合法。”
“我發現有人盯著柳玉娘的宅子,你帶人仔細觀察,看看誰在盯梢。”容落歌知道穹川商隊的事也做不了什麼,但是柳玉娘近在咫尺,還是能盯一盯的。“另外再查一查柳玉娘家周遭的房子有沒有租賃出去或者是賣給別人的。”
賀淮雖然不知道大姑娘要做什麼,但是他聽到吩咐就立刻去安排了。
容落歌腦子里有線連不上,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事真的是太巧了,忘了什麼呢?
一時也想不到,容落歌索就不想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去想某件事的時候越想不起來,倒不如先放一放。
除了這件事,容落歌又回了后院拿了圖紙,敲開了隔壁的門。
這次開門的是個陌生的人,但是見到容落歌倒是恭敬的很,“容大姑娘,您可是有什麼事?”
容落歌就問道:“你家主人在嗎?”
守門房的人搖搖頭,要是早來兩個時辰,他們殿下還在,但是現在殿下有事離開了。
容落歌想了想說道:“我這里有件東西要給你們主人,有人能代為轉嗎?”
“有,容姑娘您稍等。”守門的人顯然是被吩咐過的,立刻轉進去人。
很快胡僖就出來了,見到容落歌眼睛一亮,卻強行住自己的興之態,對著容姑娘笑著開口,“容大姑娘,久仰大名。”
容落歌:……
“請問您是?”容落歌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生就開口問道。
“我姓胡。”胡僖立刻說道。
他胡僖在殿下邊多年,提起這個姓,容大姑娘總該知道他是誰吧?
容落歌可不認識姓胡不姓胡的,還是禮貌的開口道:“原來是胡大人,麻煩你將這封信給殿下。”
胡僖發現了,容大姑娘是真的不知道他,角了,又想起對方是在莊子上長大的,不知道也是有可原,心立刻就平復了。
瞧著容落歌手里的信封,就跟看到金子一樣,忙手接過來,道:“你放心,我一定親手到殿下手里。”
容落歌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
胡僖還想問問那神火箭的事,但是容落歌走得飛快,像是有鬼攆一樣,自己這麼嚇人的嗎?
分明他一臉笑容,神可親好不好?
胡僖心里有些發,不知道信里是什麼圖紙,立刻讓人套車,他坐上車就直接往東宮而去。
出了巷子拐彎時,風吹起車簾,胡僖隨意一轉頭,卻發現了齊王的影一閃而過。
齊王?
他來這邊做什麼?
不會是沖著容大姑娘來的吧?不行,他得趕跟殿下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