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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澹臺無離眉頭微皺，默默坐起來，冷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楚蔚道：“別裝了。”

楚蔚眼睫了，緩緩睜開眼，神憔悴，但烏黑的眸子仍是異常明亮。

這會他恍惚著笑了笑，輕聲問：“師尊怎麼知道我醒了？”

澹臺無離：“你心跳不穩。”

楚蔚靜靜歎了口氣，含笑道：“沒辦法，師尊握我的手，我便忍不住。”

澹臺無離冷聲道：“都到這種時候了，你腦子裡還在想什麼？”

楚蔚忽然沉默。

澹臺無離本以為楚蔚會調侃兩句，卻沒想到楚蔚突然噤聲，一時間也微微沉默了。

楚蔚這時就睜著那雙憔悴又明亮的眸子，靜靜看著澹臺無離，眸中極深，也看不出悲喜。

澹臺無離對上楚蔚這個眼神，心頭不由得微微一跳，別過眼去：“別看了。”

楚蔚垂了眼，忽然笑了一聲，啞聲道：“我以為師尊知道的。”

說這話的時候，又有鮮從楚蔚邊溢出來。

澹臺無離不看還好，一看心頭又是一，他這會抿了薄，索便拿過一旁的手帕堵了楚蔚的，眸帶冷意地看著楚蔚道：“為師現在讓你閉，聽到麼？”

楚蔚狹長的眸子微微彎了彎，果然也沒有把手帕吐出來，只是靜靜看著澹臺無離，眼睛都不眨一下。

澹臺無離：……

明明已經知道了楚蔚了心思，明明已經打算要拒絕。

可看著楚蔚這樣的眼神，澹臺無離仍是覺得心口有些發燙。

明明……他的都拔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微微吸了一口氣，澹臺無離不聲地轉過，想要去外間——他知道，楚蔚這傷純粹是傷，除了療養和雙修，也沒太多好起來的辦法了。

可現在知道楚蔚對他的緒，雙修這個法子，澹臺無離無論如何是不會再用了，即便是……不需要合的雙修。

可偏偏澹臺無離剛一，楚蔚便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澹臺無離眸一，手想要拽下楚蔚攥在他手腕上滾燙的手掌，可剛一到楚蔚的皮，楚蔚便發出一聲悶哼。

澹臺無離頓時不敢了，又怒其不爭地回頭去看楚蔚。

結果他剛一回頭，便對上了楚蔚近在咫尺的俊面龐。

濃黑的睫，晨星一般的眸子，修的鼻梁和淡紅的薄……

一切都悉無比，讓澹臺無離心頭再次了。

悉而又溫熱的呼吸靜靜落在澹臺無離的薄上，澹臺無離瞳孔不控制地微微放大。

楚蔚就這麼從上面，垂著眼，靜靜凝視著澹臺無離。

可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作。

就在澹臺無離有些按捺不住有些想要轉撤退的時候，楚蔚忽然輕輕閉上了眼，將自己微涼的側臉靜靜在了澹臺無離的側臉上，鼻梁到一起，緩緩挲……

——師尊，我就靠一會。

這一句話，楚蔚並未說出口，可澹臺無離卻莫名聽到了。

澹臺無離心口是熱的，上也是熱的。

直到楚蔚緩緩抬手，擁住了他的後背，他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熱的。

明明在這個時候，澹臺無離該說——放肆！

可他薄有些無力地了幾次，那兩個字還是沒說出口。

唯獨楚蔚的心跳聲，在此刻，被澹臺無離聽得極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