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算算時間，想必是在早朝。

想著，澹臺無離微微吐出一口氣，便試圖下床。

可偏生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澹臺無離眉頭一皺：“誰？”

話音剛落，前幾日澹臺無離見過一面的那個太監又走了進來，只是這次他沒有帶什麼膳食，也沒有帶其他的宮和太監，就這麼孤一人走了進來。

那太監這次禮都沒行，眉頭微挑，看著澹臺無離的表還有些傲慢。

澹臺無離早就覺得這太監不對勁，此刻他目了，便略略收回了下床的姿勢，重新懶懶靠在了床頭。

太監看到澹臺無離這幅模樣，頓時冷哼一聲，尖聲道：“你就得意吧，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澹臺無離：？

修長的眉頭微微一挑，澹臺無離淡淡道：“你在我同我說話？”

太監看著澹臺無離的模樣，瞇了瞇眼，又十分不客氣地道：“今日早朝，國公爺和丞相大人便要一同讓陛下另立新後，新後的人選都家世厚，背景煊赫。你一個出低賤的散修，還是早日放乖些，把位置讓出來，興許新後還能讓你得個面，當個妃子之類的，否則，哼！”

澹臺無離聽到太監這些話，反而淡淡笑了。

太監頓時跳了腳：“你還敢笑！”

“你說的話很好笑，我為什麼不能笑？”

說完，澹臺無離施施然抬起頭，目平靜地對上了那太監帶著傲慢和挑釁的眸子。

太監驟然對上一雙極為明亮的清冷眸子，那眸平靜得宛如一張鏡子一般，將他的心事統統都照了出來……

心頭一跳，太監竟是不自覺生出幾分退意來。

可想著自己的任務，太監還是咬咬牙道：“我告訴你，若是你主勸陛下另立新後，丞相大人和國公爺都得賞你，你若是不識好歹——”

“新後人選是哪幾位？”澹臺無離忽然問。

太監怔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索便豁出去了，傲慢道：“丞相大人的千金和國公爺的侄都在此列，此外還有孟將軍的義妹，哪一個不是比你尊貴？”

澹臺無離聽完，霜睫很緩慢地了一下，方才淡淡道：“尊貴是尊貴——可你說的這三個，陛下一個都不喜歡，他為什麼要立們？”

太監徹底愣住了。

第21章

旋即那太監便怒道：“你別仗著得寵就怪氣！有朝一日陛下若是不喜歡你了，我看你如何自！”

澹臺無離聽完太監的話，並不怒，甚至連眼睫都沒一，只是出一點若有所思的表，問道：“你是陳國公的人？”

太監臉驟變，接著他就強行岔開話題道：“我是宮中，自然是陛下的人，你休要栽贓陷害！”

澹臺無離淡淡點了點頭：“那便是了。”

太監頓時有些急了，他正想駁斥澹臺無離的話，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高昂的通傳。

“陛下駕到——”

太監臉一白，狠狠瞪了澹臺無離一眼，便扭頭窗而出。

看那形，竟是極為利落。

澹臺無離見狀，眉頭微微一挑，眸中閃過一道清冷的銳。

接著，楚蔚進來了。

楚蔚來的時候頭頂的白玉冕旒還沒摘下，他步履極快，俊的面上冰寒如霜，行走之間那冕旒上的玉珠撞有聲，渾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

澹臺無離看著楚蔚這表，一猜便猜到是那幾位老臣在朝堂上把楚蔚得狠了。

楚蔚雖然現在格變得沉穩銳利了不，但畢竟還是年輕，也天生不是那種狠辣暴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