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子,也不會再相信你了。”
“在你沒法給我一個好的解釋之前,我絕不會放你走。”
說完這幾句話,楚蔚竟是毫無眷地拉起了上的明黃龍袍,徑直起,走了出去。
“蔚兒——!”
澹臺無離喊道。
然而他清冷中微帶焦躁的嗓音並未得到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回在偌大的寢殿中。
可回應他的,卻是一聲更為響亮的關門聲。
澹臺無離攥著手下的床褥,微微發。
他是有幾分傲骨的,眼睜睜看著楚蔚這麼離去,卻也說什麼不肯再喊第二聲了,只能抿著,竭力強忍住中翻湧的緒。
他始終沒有料到事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一想起楚蔚前那微微沁的繃帶,澹臺無離心口就是微微一。
最終,澹臺無離沒有再試圖掙扎著離開,而是緩緩閉上了眼。
這件事,他也有錯,還是等楚蔚緒平複的時候再找楚蔚說解釋清楚吧……
楚蔚的脾氣倔,一時半會可能真沒法說通他,只能徐徐圖之。
原本出了這樣的誤會,又見到楚蔚傷,按照澹臺無離以往的格,是定然會一夜無眠的。
只是今日十分奇怪,澹臺無離在這的龍床上躺了一會,嗅著那一淡淡的龍涎香氣和楚蔚留下了的一點溫熱氣息,腦海中那紛繁蕪雜的思緒竟是很快便如同籠上了一層薄霧一般,看不真切……
很快,澹臺無離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
次日清晨,殿外的雕花窗被太監門一扇扇打開,吱呀作響。
初冬略帶清寒的風緩緩送,帶著一淡淡的素心臘梅的冷香。
熹微的晨也縷縷地過那窗欞上的隙照了進來,澹臺無離霜睫了幾次,方才緩緩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
有些恍然地側過眼,看著窗外天邊那一片片有些淡薄的雲,澹臺無離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連夢都沒做一個。
這簡直是他有史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澹臺無離回過神來,竟然覺得有些一言難盡——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大了?
不過很快,澹臺無離便閉了閉眼,不去想這些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盡快跟楚蔚解釋清楚,把誤會解開。
可楚蔚……也不知道去哪了?
抿了抿薄,澹臺無離又試圖掙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鏈,頓時,麻麻的符文立刻閃爍出一陣金,包裹住了他的手腕,一陣酸麻之後,澹臺無離微微息著倒在了床上,有些抖地捂住了手腕。
倒不是因為疼,只是那種古怪的直直鑽到骨子裡,讓他本沒有辦法用勁,更別提使用靈力了。
咬著微微息了片刻,澹臺無離只能放棄掙扎,勉力支撐著先坐起來。
說來也十分神奇,當澹臺無離沒有嘗試去掙那金鏈的時候,那金鏈居然紋不,沒有閃出一來,只是發出一陣叮咚作響,清脆悅耳的聲音,若不是那金鏈太長,拴的位置還在床頭,興許一般人還會把它當做什麼時新的配飾。
皺著眉暗暗歎了口氣,澹臺無離抬起手,試圖將腦後散落的長長霜發挽起。
可他剛將長發挽起,一個太監便領著一群宮捧著幾個致的食盒走了進來。
澹臺無離神一凜,便放下頭髮來,微微皺眉,神清冷地看著那個走上前來的太監。
那太監白皙,神,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十分年輕。
最重要的是,這太監澹臺無離居然不認識,是楚蔚新召進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