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萌萌吃著窯, 又覺得自己最喜歡窯了。
待家里沒什麼事兒了,老唐拎著個雜糧包來找于小麗,父兩個去找來了磨子, 把帶著炒的玉米、糯米、豆子、芝麻的雜糧包磨了。
都是玉米子, 這會兒生活條件改善了,加了糯米等東西進來的玉米子特別香, 拌上紅糖干吃都香口,萌萌上回在老唐那里吃過一次,惦記了好久。
父兩個聊著天往回走,于小麗知道父親大可把磨好了再來找,無非就是想跟單獨說說話, 于晚枝生病之前老兩口就經常為了兒爭吵, 于晚枝更是整天罵罵咧咧個沒完。
罵誰,還不是罵于小麗唄。
自己侄子跟兒媳婦了人,不罵人的, 反倒是罵抓的了。
于小麗冷笑:“那不是自找的嗎,自己于強多找幾個, 萬一哪個開花結果呢?”
老唐當時懶得那窩囊氣,干脆跑出來, 除了晚上睡覺就不回去。
于晚枝怎麼說了:“誰那麼多事,誰是親戚誰是外人都分不清了?”
老唐就覺得很搞笑:“出了這種事你不埋怨于強,反而罵于小麗跟鄭冬梅,人家說了呢,公司的錢都是鄭冬梅掙的,跟于強沒半錢關系, 人家為了他的面子一直忍著, 你倒好意思還攛掇著于強在外頭瞎搞。”
于晚枝越說越生氣, 越說越覺得有理:“還不是因為鄭冬梅生不出娃兒來?”
可是一直堅持自己侄子能生出來。
老唐懶得跟著半文盲理論,從于強的事東窗事發以后,下班后干脆來找兒。
見爸爸這麼為難,于小麗給老唐支招:“現在天氣還不熱,珠江邊上燈夜市上面好多象棋攤子,還有各種各樣吃的玩的,你吃完晚飯就去下棋,離遠遠的,哪里找得到你?”
這個可以,老唐一聽,決定下班就去珠江邊上找個象棋攤子。
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唐就有了自己的生活跟娛樂,他活了大半輩子了,一心想做到一碗水端平,后來發現本端不平的,過好自己的生活,不給子添就好。
于是于晚枝躺在了醫院里面,其他人還是過著各自的生活。
于小麗回去了就把玉米放進鐵皮餅干盒里,又分了一些出來帶去給鄭冬梅,鄭冬梅也喜歡吃這種香香的不鬧的東西。
彼時鄭冬梅正在公司生氣,辦公桌上面堆著七八糟一大摞。
會計過來匯報完,賬目表做的七八糟。
“什麼七八糟的,于強找你拿錢你就給?”鄭冬梅大發雷霆。
“那我能怎樣,他也是老板啊。”會計不敢說話。
這個小公司,就一個做財務的,又是會計又是出納,這種況下很容易讓有心人鉆到空子。
鄭冬梅也看不懂賬,頓覺火大,沖小會計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先出去。”
于小麗走過去瞧了一眼賬本,上面確實記的七八糟,標準的流程都沒有,會計的指責除了發工資以外,就是理報銷,像于強和鄭冬梅這樣的過來就能領到錢,這也太離譜了。
鄭冬梅做業務還可以,做管理不太可。
于小麗把賬本放下:“趁著這段時間不出去,你上心把公司好好管一下,不是有必要出去做的單子讓底下人去做,我看這上面報銷油費,司機張張就可以,這里面油水大著呢,咱們也不是不讓人吃飯,趁著這個機會把挖公司墻角的人,把于強手里頭的人給清出去,不是剛好嗎?”
這是勸人的老套路了,總要給里發苦的人一點糖吃吃。
鄭冬梅想想:“哎,還真是,是人是鬼這會兒很好分辨。”
于小麗往沙發上一座:“你最近在干嘛呢?”
“干嘛,離婚,分財產唄,于強一分錢別想拿走。”
“干的漂亮。”
“那人呢?”陸琴回去以后,估計也是要大吵大鬧一番的,于小麗和唐小娟都知道了,還能瞞得過老人不,于晚枝一定是大跌眼鏡。
不是自己侄子多搞搞幾個對象,說不定能造出來個娃。
鄭冬梅那邊已經讓會計師清點財產,這回是要于強凈出戶。
不清還可以,一算賬才知道于強虧空了多,他拿出去討好小人的賬,好多都是在公司財務直接支取的。
“我后媽,被氣的腦溢了。”
“啊?”
“陸琴呢?”
“抓走了,倆打了一架。”
“幸好發現的早了,你別生氣了,氣多了對不好。”于小麗安。
“我氣我自己眼瞎。”鄭冬梅前世就是生多了氣,得了宮頸癌過世的,現在想想跟于強在外頭搞關系很大,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逃過一劫。
“那你去醫院做個全檢,別把自己子氣壞了。”
鄭冬梅點頭應下,跟于強離婚的事已定局,現在就是在討論的重點是家里和公司還有多錢。
兩人決定不討論這些讓人郁悶的人和話題。
買了點生活用品,學習用品,兩人一道往冼家村去。
尹家阿婆那里,幾個孩子放學回來后,在家幫尹阿婆松松地里的土。
阿婆說要種番薯,番薯葉可以給吃,番薯產量大,往年家里都靠番薯支撐一半的口糧。
幾個孩子在挖坑種番薯,番薯在粵省這種氣候下不太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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