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琴。
于小麗給驚的, 都不了,出手拿住人的下往上抬,還真是陸琴。
陸琴這種職業, 想出來個幾天太容易了, 只需要跟家里說要跑外省線, 有時候一周都不回來都正常。
以前單位里就傳過陸琴的緋聞,可于小麗沒想到這種事會讓親眼到, 小說都不敢這樣寫!
“你怎麼會在這里?”陸琴一向標榜自己優秀, 覺得唐大龍配不上, 卻也不提離婚,在這會兒人離個婚會被人脊梁骨的, 陸琴鼓不起這麼大的勇氣:“你跟于強, 好啊你, 你看不上唐大龍你就跟他離婚啊,你在外頭這樣搞, 對得起家里頭嗎。”
“你管我, 真是管得太多。”陸琴火速把服穿好。
居然跑出來跟人鬼混。
真是不理解,太不理解了。
這畫面太好看, 韓學禮都不太好意思, 輕咳一聲轉過子,他還是安安靜靜的當個旁觀者好了。
這回到于小麗生氣了, 揪著陸琴的頭發給了一耳瓜子。
“好啊你, 咱們兩人有一筆賬要算呢, 之前媽摔倒了, 你甩我頭上想我負責, 我還沒找你算這筆賬, 你老實說二哥家房子的名額是不是你換的, 是不是你!”于小麗越說越氣,揪著陸琴的頭發哐哐哐幾下拍打:“你還到挑撥,還想算計老人的錢,你怎麼這麼壞呢,咱媽沒有對不住你,住院你自己不來就算了,還讓大哥別來,還讓媛媛別來,你就是這樣帶孩子的?”
媛媛格這樣好的孩子,就是陸琴給帶歪了的。
前世,媛媛一直都沒有結婚,對姊妹們說:“結婚有什麼好呢,看著我媽那樣的就夠了,我怕以后上那樣的兒媳婦,也怕上那樣的婆婆。”
陸琴討厭丈夫,憎惡婆婆,便把這一切毫不避諱的灌輸給孩子。
前世媛媛跟蔓蔓們不像現在這樣,經常跑出來玩,當時跟著陸琴比較多,陸琴是把對生活的不滿跟怨恨,都灌輸到了孩子的思維里。
媛媛跟萌萌好,就想方設法媛媛找萌萌“蹭”的好東西。
萌萌向來不計較這些,反倒是助長了陸琴的貪婪,覺得自己占到了很多便宜。
就好像媛媛小時候,陸琴帶著出門,在外頭吃了一碗面,結果陸琴吃完就能鬧起來,各種理由都有,那個時候開個小飯館本來也不會多正規,老板賺個辛苦錢,陸琴就能威脅人家去報公安,把人嚇得不敢收錢。
陸琴就是這樣一個人。
前世的萌萌最好的朋友就是媛媛,而陸琴卻教媛媛怎麼算計自己表妹。
媛媛看著母親這樣能有什麼辦法,豪華酒店套房里面,搖著紅酒杯跟萌萌說:“生我下來干嘛呢,把我養這麼大干嘛呢,我真是覺得這人閑得無聊,要什麼東西你別給,給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看著就煩。”
萌萌不以為意:“要就給唄,那不是你親媽你聽講。”
————
在外面玩了兩天,三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們樂壞了。
萌萌回到家就背著小書包往椅子上一癱:“累死我了。”
于小麗看著的樣子有些好笑,心又多了幾分沉重。
看看這娃,自行車也不要你踩的,吵架打架都沒參與,居然還把娃給累壞了。
韓學禮直接送韓學去學校,在這里他是韓學的家長,跟老師聊了一會兒才回來。
于小麗也不想做飯,打包了兩只窯,給老唐送了一只過去,又從自家這邊切了半只下來,給黃枝送了一半,從黃枝家里走出來的時候聽到老李家里吵吵鬧鬧的。
回到家里,韓學禮已經回來了,問過韓學的學業,聽見萌萌跟爸爸嘰嘰喳喳的。
“還是豆花最好吃,下次我還要去。”
“你媽媽可能不太想再去了。”韓學禮了兒的小腦袋,沖妻子看了一眼。
這一趟誰都沒玩好,鄭冬梅一回去就是沉默,這種沉默持續到離店,其他幾個大人的心也不會好。
于小麗也不是不能理解鄭冬梅的心路歷程,一直以來覺得還不錯的丈夫,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的認知下限,再加上娥姐的事的影響,這回是下定決心要離婚。
在酒店就把離婚協議簽好了。
老唐家里不出意外大鬧了一番,于小麗姐妹兩個直接就回去了。
事的始末原委說清楚。
于晚枝反應過來,上門找到陸琴揪住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打:“好你個陸琴啊,我不跟你計較,你倒是跟我飛上了,你在家里怎麼樣我不管,居然去帶壞于強。”還沒反應于強要凈出戶這回事。
陸琴倒是個臉皮厚的,死不改,挑明了話說:“那你唐大龍沒用,慫包!老娘跟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別的不說,就我這樣有才有貌,嫁多次人都不到唐大龍。”
這人也忒不要臉,七十年代誰看臉啊,于小麗輕咳一聲。
“陸琴,你講這話也太沒良心,要不是家里給你這份工作,你哪來的現在的顯擺,還嘚瑟上了,你不看看自己上的優點,除了好看是你爹媽給的,還有什麼不是我們家給的,于晚枝你也看清楚了,這就是疼兒子的下場。”唐小娟憤憤不平。
陸琴冷笑:“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反正我要離,房子給我孩子你們留下。”
“你還想留下房子,哪來這麼大臉的你,你勾引我侄子還來理由了?”
“勾引你侄子?”陸琴表很富:“于強是個什麼貨你怕是不清楚吧,他就是個草包,運輸隊要不是鄭冬梅他就賺不到什麼錢,鄭冬梅都沒說什麼,你們倒拽上天了,整天沒事兒就踩人家鄭冬梅幾腳,誰生不生得出來都難說呢,跟你說個事兒,于強在外頭花頭那麼多,一個娃都沒造出來,是誰有問題,還不是于強那個死鱉蛋的問題,就你這種人,自己拉的一泡屎都比別人的香,真是讓人長見識。”
縱使侄子跟陸琴搞到了一起,于晚枝也不覺得這事是于強的錯,于強能有什麼錯呢。
所以,錯的都是別家人。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還在我面前說東道西的,我們唐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兒媳婦兒!”
這劇的走向讓人猝不及防,還沒見過人出個軌這麼理直氣壯的,于晚枝怒了,撲過去就廝打起來。
陸琴也不甘示弱,反撲了回去。
唐小娟姐妹兩個看好戲。
“咚——”一聲響,姐妹兩個都嚇了一大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看見,陸琴的臉被抓花了,于晚枝一頭磕在了桌沿。
剛開始臉呆滯了一瞬,很快就開始搐跟嘔吐。
唐小娟臉不對:“糟。”
陸琴想跑來著,被于小麗攔住了:“這回可是讓我倆撞見了,大姐你趕去人。”
于晚枝這腦袋,上次是炸過一回的,這次到了這樣大的刺激,難保不再炸一回。
小區里還有其他住戶,唐小娟了人來往醫院送。
幸好這會兒同住在一個小區的都是單位上的,大家彼此之間都有些悉,好心的大爺把于晚枝往門板上一抬,幾個壯實些的就幫忙往醫院送。
陸琴見狀不對要跑。
唐小娟揪著頭發:“還想跑,咱們今天派出所見,剛才是誰打的,要是爬不起來,以后就誰伺候,陸琴我跟你說,要是起不來,又死不了,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陸琴這腦子里頭無限循環著幾個字,完了完了......
于晚枝這種況,上次怕是就逃過一劫,這回怕是難逃一死,嚇得都哆嗦起來,再也橫不起來了。
“怎麼了,媽怎麼了?”
“咱媽呢?”
兩兄弟回來就沒看見于晚枝,但于小麗在家里,還有個陸琴在嗚嗚嗚的哭。
于小麗黑著張臉,把唐大龍過來。
“大哥,平常我們講話,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于晚枝現在去了醫院,什麼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你要做個心里準備,是陸琴把打這樣的。”
“你胡說,明明是沒站穩。”陸琴這下子嚇到了。
如果于晚枝真的病了,殘了,死了,這輩子也就完了。
這些年,唐大龍一直慣著陸琴這脾氣,陸琴事業風,長相也漂亮,從剛開始戰戰兢兢嫁進來心態已經完全跟以前不一樣了,對唐家沒有,更沒有恩,剩下的只有不滿和蹉跎歲月的恨。
到現在陸琴還是沒想通,如果當初不選擇唐大龍,以后的日子肯定好過,像同組的小姐妹一樣,有個省心又能幫把手的公婆,有個心帥氣的丈夫,可明明條件最好,為什麼這些都是別人的。
“老娘這輩子干的最錯的事,就是找了唐大龍。”陸琴撕心裂肺起來,失去了理智:“唐大龍,你自己說說我跟著你過了什麼好日子。”
唐大龍臉一白,看著漂亮的妻子那張臉漸漸變得猙獰。
兩人是初中同學,陸琴從小就漂亮,追求者也多,那會兒滿學校的搞運,誰都不念書,陸琴搞的對象換了一個又一個。
那會兒陸琴挑的是家世,一眾同學里面,唐大龍算是聰明些,家世也好些的。
初中畢業以后,陸家就送不起陸琴讀書了,當時想招工進陶瓷廠也不是件容易事,陸琴這才想到一起讀書時候的唐大龍。
跟于強搞了段時間的對象,知道于強這個老表,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鐵路上的,聽于強說過,唐大龍老實,讀書也還不錯,以后肯定也會進鐵路上。
可說起長相來,唐大龍確實不咋地,一米七的高,面龐也是很普通。
可陸琴那會兒哪里能想那麼多,能搭上唐家,就能進鐵路局,所以很早就結婚了,生下媛媛的時候還沒二十歲呢。
陸琴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當初真是年輕不懂事,怎麼就沒想著攀個更富貴的人家,都說孩兒年紀小眼皮子淺,這話是沒錯的,兩個兒長得沒有接到的漂亮。
“陸琴,夫妻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想的?”
“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我不是嫁了你這個窩囊廢,怎麼用爬六層樓樓梯,怎麼還要為生機發愁,怎麼還要計算著柴米油鹽過日子,唐大龍你就是個王八蛋。”
好吧,什麼都沒干過的唐大龍,在的神邏輯里面了個王八蛋,于小麗真的想笑。
也幸好這輩子陸琴只顧著自己搞事業,沒空帶孩子,給媛媛瘋狂輸出一些七八糟的東西,媛媛到現在看上去還正常的。
唐大龍雖說也有些自私,這些年對妻子是真心真意,就算對不住母親,也沒有在妻子面前數落過,就算被陸琴這樣罵,唐大龍都沒有言語攻擊。
這也是醉了。
要是平時,于小麗肯定不會跟陸琴廢話,今天卻不得不講。
“民警來之前,咱們聊幾句,你不是說日子不好過不寬裕是嗎,你跟唐大龍一個月加起來工資二百塊,不說在羊城,在全國拿工資的人里面都算高的了,你自己問問自己,為什麼日子不好過?”于小麗都要被這人氣笑了:“二嫂跟二哥過日子,踏踏實實的,兩口往一使勁,以前兩人收還不及你跟唐大龍一半,可為什麼人家能攢到錢?”
“你自己把錢往陸家搬,不你的錢,你還要搭上公婆的也要補給陸家,哪來的這麼大一張臉,你怎麼好意思?你要不是一直給娘家錢,就你倆這收能差到哪里去了,早就存夠了全款房款了吧。”
陸琴這子,哪里會知道悔改,于小麗罵,只會恨對方。
長期的利己教育養了現在這個狹隘的子,因為從小干不好什麼事,陸家老太太只會說,那是別人的錯。
家庭教育太重要。
唐大龍囁嚅著:“既然這樣,離婚吧。”
陸琴面孔猙獰:“離,立刻離,我就不信離開你,我找不到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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