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熙進去一看,王有才家的正屋屋頂掉了一個梁,屋頂歪歪扭扭的,現在有兩個村民在掃上面的雪,把雪清理了,估計要重新把屋頂修一下。
在另外一間屋子里,王義和王宇還有另外兩個村民在,王宇拿著巾按著王有才的頭,幾乎整條巾都給染紅了。王有才暈乎乎地靠在村民上,臉蒼白。
大黃氏坐在一旁,也用手拿巾捂著頭。雖然看不見什麼,但是的脖子上和領上都是漬,看來也是見了的。
大牛和二牛含著淚站在一旁,大牛臉上有些傷,但是不嚴重。
“村長。”賀云熙過去喊了一聲。
“云熙,你怎麼來了?”
“我們看昨晚下那麼大的雪,來村里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賀云熙應道。
“好孩子。”王義夸了一句,看到剛才出去的王六又回來,說道:“不是讓你去請劉大夫嗎?”
“云熙說現在去隔壁村,把劉大夫請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會醫,讓我不用去請了。”王六說道。
賀云熙會醫的事大家都聽說過,但是都沒見過。所以一出事大家都沒想起來,下意識就想去請劉大夫。
王義也想起來了,說道:“那麻煩你了。”
“老二現在去取我的藥箱了,很快就能回來。我之前沒想到村里會有人傷,也就沒帶藥箱。”賀云熙說,“村長,村里傷的人多嗎?”
“除了他們家,其他沒人傷的。”王義說。
賀云熙好奇地問:“我記得有才叔你們也是加固過屋頂的,怎麼屋頂還會塌了?”
“還不是因為!”王義瞪了大黃氏一眼,“你看你,省那麼點錢,結果呢?人都差點沒了。”
大黃氏本來就神張,聽到王義說人差點沒了,哇的一下哭了起來:“我哪里知道會下這麼大的雪啊!我在這里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雪。要是早知道會下這麼大的雪,我就讓當家的把房梁多加兩了啊!”
賀云熙懂了,之前修屋頂的時候,大家大多都加了房梁。大黃氏覺得不會下大雪,用不著花那個錢。結果真來了大雪,人差點沒了。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哪里會舍不得那點錢呢!
“你說你……”王義他們都被氣得無語了幸虧這王有才沒有被砸死,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才難過了。
賀云熙不想說大黃氏什麼,反正結果已經這樣了,下次就會漲記了。
陸銘很快拿了的藥箱過來,賀云熙先給王有才理傷口。
巾拿開,賀云熙才看到他頭上的傷口。傷口有點長,要是在現代能針還比較好弄,在這里可不行。如果讓劉大夫來,估計止都困難。
“我現在給你扎針,將止住。要不然這止撒上去又會被沖走了,發揮不了藥效。”賀云熙說。
“行,你先扎。”
賀云熙在頭上好幾個位扎了針,然后用干凈的棉布沾了鹽水給他消毒,再將止撒了上去。剛開始撒上去的止都還是被沖掉了,第二次撒上去后就好多了。
這個時候去給大黃氏理傷口。大黃氏的就要好理的多了,只需要清洗一下,撒上止就好了。
賀云熙從藥箱里拿出紙筆,一邊寫藥方一邊說:“有才叔有比較嚴重的腦震,需要吃十天的藥。今日去鎮上怕是不好,但是你們可以去劉大夫家看看,我記得他那里是有些常備藥的。若是沒有,就得去鎮上買了。”
“這個天氣出去的話,可不好走。”王義說。
大黃氏湊過來,說道:“云熙,這藥得多錢啊?”
“一副藥喝兩天,五十文,這十天的話得二百五十文。”賀云熙應道。
“要這麼多?!”大黃氏驚呼,“這也太貴了,能不吃嗎?以前村子里誰傷了頭也不是都吃的。”
“有才叔有嚴重的腦震,若是不治的話,怕是會危及生命。”賀云熙說,“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當然,我這藥方放在這里,吃不吃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大黃氏聽到可能會沒命,一臉愁苦。早知道,還不如把房梁好好加固一下呢!
賀云熙繼續說:“有才叔這樣,估計大半個月都不能去上工了,工作我會給他保留著,但是沒上工的這段時間是沒有工錢的。”
大黃氏的臉更苦了,這真是虧大了啊!
“現在知道心疼了吧。”王義說,“這還是云熙仗義,沒給你算診費和治療費呢!”
陸銘在一旁接話:“我大嫂那止藥,之前穆大夫來拿,都要五十文一錢呢。穆大夫讓我大嫂去給別人扎針,出手費一次最低兩百文。出診費一次一百文。這些大嫂都給你免了。”
“這算起來,得多錢啊?”王六下意識問道。
“按最低的算,三百五十文。”
“嘶——云熙,這真是謝謝你了。”大黃氏一聽,看著賀云熙笑得甚是諂,就怕賀云熙改口說要錢。
賀云熙不在意這些小事,說道:“大牛臉上的傷口也最好是上點藥。現在天氣冷,人自的修復能力差,要是這傷老是不好,反復化膿的話,以后就很可能會留疤。”
“那這傷藥?”
“跟有才叔的一樣就可以。”賀云熙說,“這藥不僅可以止,還有消炎殺菌,促進傷口愈合的作用。”
“那真是謝謝你了!”大黃氏笑道,“大牛,還不謝謝你陸大嫂。”
大牛被大黃氏拉了一下,很不好意思,低著頭小聲說:“謝謝陸大嫂。”
“不用客氣。”賀云熙笑笑,“我去給有才叔取針,取了針后就不要挪他了,讓他好好睡一覺。放個盆在這里吧,他可能會吐。”
“好的好的。”
賀云熙收了針,看這里沒有什麼能做的了,便離開了。
去劉寡婦那里看了一下,劉寡婦看到就帶著兩個孩子給磕頭,說若不是,們娘仨兒昨晚肯定就被死了。
這時候一個侍衛出現,對賀云熙說道:“陸夫人,家里出了點事,要你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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