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背著的手微微握拳,說道:“學院學習的時候,不僅僅是講課本知識,也會講時政。里面有過對裴元的講述。”
“哦。”賀云熙沒覺得他說謊,前世的時候們不也有一門學科政治與經濟嘛。
陸彥見沒有深究,微微舒了口氣。
不一會兒,裴元收拾好了。拿了兩套換洗服,一床被子,然后就是家里能吃的東西都要帶走。這些東西留在這里就浪費了,而且去了村里也需要弄吃的。
至于其他的,都是沒什麼用的。
賀云熙將背簍里的重糕拿出來,說道:“恩公,你了嗎?要不要先吃點?咱們出山還需要一段時間。”
現在已經過下午了,不知道他中午吃東西沒。但是經過了寒毒,他的肯定是需要補充能量的。
裴元的確很,他相信賀云熙他們若真是有所求,不會直接將自己毒死。于是接過油紙打開,看到里面的米糕,一香味撲面而來。
他拿了一塊咬了一口,松微甜的口讓他不討厭,兩口就將剩下吃完了,然后又吃了兩塊才覺得沒那麼了。
肚子里有了墊底的,他拍拍手上的碎屑:“走吧。”
路過四月山那個水潭的時候,賀云熙看天還沒黑,便陸彥去弄點魚。
陸彥這次抓了三條大魚,幾條鯽魚。
裴元見陸彥這麼聽賀云熙的話,微微有些詫異。
出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賀云熙說:“現在天已經晚了,我們先回家吃晚飯,今晚在家里住一晚,明日再過去那個茅屋那里?那里太過破敗,要收拾一下才能住。”
“不必。吃飯后就過去。”裴元說。
“聽恩公的。”陸彥說。
“你們也別總是恩公恩公的喊我了,我腦子有個元字,你們我元叔吧。”裴元說道。
“好的,元叔。”賀云熙也覺得恩公恩公的喊著有些別扭,叔就順口多了。“那就先去吃飯,然后去那個茅草屋。”
賀云熙帶了恩人回來,柳氏說了些謝的話就避嫌回屋去了。幾個小的看到冷冰冰的裴元,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在院子里悄悄地看他。
“,來幫我和面。”賀云熙讓陸云幫忙弄面,自己去收拾魚,陸彥則陪裴元說話。
賀云熙不知道裴元能不能吃辣,便放棄水煮魚,煮了酸菜魚,然后又炒了一盤蘑菇瘦,一份木耳回鍋,另外煎了兩大碗餅餅。
因為有外人,柳氏不出來吃飯,賀云熙帶著陸云和陸云卿去了房間陪一起。陸彥和陸羽陸祁則陪著裴元在客廳里吃。
裴元自己是不會做吃的,平時都是煮了湊合吃,不死就行。平時撈了魚也只是烤著吃,今日吃的飯菜,讓他很是滿意。
吃過飯,賀云熙和陸彥拿了火把和油燈,背了一床被子,又拿了掃把之類的,準備簡單的打掃一下。
之前他們將茅草屋里的艾草全部搬走了,那個屋子墻是好的,但是門是壞的,另外一間屋的門是好的,可有一面墻是壞的。
“今晚先將就一下,明日我們來裝一個門。”陸彥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就這麼著吧,反正我也沒什麼東西。”裴元沒有記憶,卻也沒覺得這樣的環境不能住人。
“那我們先把這里打掃一下。”
賀云熙和陸彥把那個房間的灰塵和剩下的一些艾葉打掃干凈,把舊棉被直接鋪到地上,再把他的被褥放到上面。
“元叔,你今晚先將就,明日我們再請人幫你收拾一下。”賀云熙說,“明日早上你過來我給你治療,然后直接吃了午膳再回來。”
“嗯。”裴元有些疲憊,直接去了被窩坐下,隨手扔了一個袋子過來,賀云熙手接住。
“診費和伙食。”
裴元說完鞋躺下,妥妥糙漢子的生活。
賀云熙掂了掂手里的袋子,有些訝異。
“元叔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對裴元說,“明日早上早些過來,早上吃豆花兒。”
說完,和陸彥離開了茅草屋。
回到家,把袋子放油燈下看了下,說道:“這得有二十多兩吧?元叔也太有錢了。”
“小烏山那邊猛多,而且他應該也沒什麼開銷。”陸彥說。
“我去寫兩張藥方,然后你明日去永安堂抓藥。”賀云熙說,“一個是化瘀的,一個是解寒毒的。解寒毒的這些藥材有些很稀,我之前看過,那邊也沒有。但是你看能不能讓他們幫忙買一下。若是他們愿意,我可以給他們一個現在沒有的藥方。”
“藥方很珍貴,你……”
賀云熙:“我知道好幾百個不同種類的。”
陸彥:“……”
為什麼他有種天聊不下去的覺?
“不過,這永安堂只是一個小縣城的藥堂,也不一定能找到這些藥材。”賀云熙說,“我們還是要想去更繁華的地方找找。”
“不必那麼麻煩。永安堂在全國各地都有,需要什麼藥材,找他們就可以了。若是他們都找不到,那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也找不到的。”陸彥說道。
賀云熙驚訝:“永安堂來頭這麼大啊!”
“嗯,據說背后靠的是神醫谷。”陸彥說,“除了大梁,其他國家也有。”
“厲害了。”賀云熙說,“難怪娘的能拖到現在,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陸彥:“……”他覺得是在夸自己。
“你的那些藥方……”
“我知道,不要隨便給別人嘛。”賀云熙點頭,“我那麼傻?”
“你心里有數就好。”陸彥說,“不過,你怎麼會那麼多藥方?也是在什麼網上公開的?”
“不是。我們家是中醫世家,有很多流傳下來的方子,老爺子從小就讓我背各種藥方。”賀云熙說,“但是后面讀大學的時候我選了西醫,可把我們家老爺子給氣的不行。碩士畢業后,我進了軍隊,了軍醫,老爺子差點被我氣出心梗。”
想到老爺子,的緒有些低落。昏黃的燈將的難過照耀得無遁形。
陸彥微微蹙眉,覺得這不適合,想要手拂去臉上落寞。
他的手剛抬了起來,突然啪的一下被打了。
賀云熙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啊,我剛才看到有蚊子,就揮了一下手,你沒事吧?”
陸彥:“……沒事。”
手背火辣辣,肯定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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