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航這麼一問,在場眾人是啞口無言,久久失語。
但凡不眼瞎之人,都看得出陳子航和郭山二人的一掌之威的云泥之別。
你強,不過在燈柱打個掌印。
人家卻是將重有一兩噸的汽車給打翻了。
但他們礙著郭館主的臉面不便說話,都低著頭,呼吸都不敢大氣。
陳子航見狀,又冷笑重復問道:“說呀,你我一掌,誰強誰弱?”
郭山被連續兩次問,不由得臉上漲紅,又驚又惱,卻不愿直面回答,只是暗想:“勁力強弱,也不一定就比武勝敗,比武往往取巧不取力!”
他就走出一步,沉聲道:“是我看走眼了,原來小兄弟是個練家子,我承認你配當我對手!”
“哈哈哈哈!”此話引得陳子航放聲大笑:“配?你錯了!是你不配當我對手!”
郭山被此辱,不怒火攻心,喝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接招!”
他撲飛來,如同一頭雄獅,因為不敢再小覷對方,出手就是全力,擒、拿、點、摔、推樣樣齊出,可謂用出畢生所學,強攻陳子航。
陳子航見狀,只是出玩味神,竟雙手負背,定立形,任由對方攻來。
郭山大駭:“他真的這麼托大!”旋即又一想:“好!我打你幾掌,你吐,看你狂不狂!”
想到這里,他毫不容,掌勁如快風,啪啪啪地轟打在陳子航上。
五秒不用,就打了十七八掌。
眾人見郭館主出手凌厲,都一驚:“這是要出人命了!”
挨上這一連環掌,尋常人,早已經是骨斷筋折,臟損,送去醫院也得躺半年!
但見陳子航是面無表,腳下分毫未,軀跟打了鐵樁似的,穩如磐石,只是淡淡道:“多用點力氣!”
郭山聞言,只覺是平生最大辱,眼珠子通紅,暴幾聲,纏上去,就是搏命打法,招招致命,拳拳殺人。
啪啪啪啪!
一頓猛攻,就攻了足足一分鐘!
六十秒。
打了上百拳,充滿了炸力。
打到最后,郭山都呼呼氣,倒退幾步,滿熱汗,道:“打電話給殯儀館吧,他死定了。”
卻聽得陳子航聲音傳來:“誰死定了?”
“什麼!!”郭山驚得猛地抬頭,發現陳子航若無其事笑著自己,他不由得心頭裂開,跟見了鬼似的。
毫發無損!
對方竟然毫發無損。
而且,他剛才運力過猛,氣流轉得快,覆蓋過其他覺,此刻氣消停,漸漸就就覺得雙手傳來鉆心般的劇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雙手都腫了,紫一塊青一塊,鮮淋淋,不由駭然道:“這!這!這!”
他死死地盯著陳子航,猛就聯想到了什麼恐怖事,喃喃道:“銅墻鐵壁橫練功,沒想到……沒想到活了幾十年,今日才是大開了眼界,哈哈哈哈!”
此刻他腦海所有恨意惱怒通通消退,只剩下崇拜佩服和歉意愧疚,他深深鞠躬大聲道:“厲害!厲害!沒想到桐城來了個您這位高手!您說得對,我沒資格當您對手!”
鞠躬完了,他按照江湖禮儀,服跪倒,給陳子航連續磕了九個響頭。
眾人見狀,都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陳子航卻道:“搏擊之,道擒拿,又怎麼比得上我華夏國?你是走偏路了!”
郭山一聽,宛如醍醐灌頂,振聾發聵,激地道:“多謝!多謝閣下指點!”
“離開吧。”陳子航擺手道。
“多謝饒命。”郭山忙地起,朝著自己弟子門人眉弄眼,示意他們快點跟自己走。
這時候郭曉婷卻不干了,道:“三叔!那我挨了這幾掌怎麼辦嘛。”
“臭丫頭!”郭山低聲音斥道:“幾掌算什麼,他沒把你殺了,已經算你走了十輩子運了!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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