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見到青花瓷盤被人90萬拍下,差點沒心梗塞。
「老……老闆,真賣啊?」
劉波聲音微的看著楊立。
要知道這個青花瓷盤的價格遠不止於此,若是拿去拍賣場稍微一轉手,那就是百萬往上的件。
現在被人90萬拍下,而且還要分給攤主一半,合著裏外里一下就損失了三分之二!
練攤的攤主已經傻眼了,90萬……這TM就是天價啊!
一個百來塊錢收來的破盤子,就這麼短短幾分鐘,這是翻了多倍……?
個十百千萬,,數不清了!
攤主有點迷糊。
而那個當場拍下青花瓷盤的老闆,也不含糊,當場就給楊立轉了90萬。
轉款到賬,楊立來到呆若木的老闆面前,直接醒他:「好了,一共90萬,收款碼出示一下,我給你轉一半過去。」
攤主頓時狂喜,慌忙拿出手機,試了幾次才點出收款碼。
45萬功到賬!
看著後面的幾個0攤主莫名的有種不真切的覺。
楊立也沒說話,按照約定直接上手在攤子上挑了一個青綠胭脂盒。
「這東西我拿走了。」
楊立說道。
攤主依舊陷到狂喜中,掃了一眼楊立手上的盒子,就是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馬上點頭答應。
「給你給你……」
劉波在一旁看到楊立拿了一個破舊不堪的胭脂盒子,鬱悶不已,說道:「老闆,你說你何必呢,就這麼一個小盒子,能挽回青花瓷盤的損失嗎?」
說著,嘆了口氣:「唉,這次是虧大發了。」
楊立沒說話,而是舉著胭脂盒子看向攤主,又問一句:「這盒子我拿了,你不會又當眾反悔吧?」
攤主笑:「你要是喜歡,趕明我送你一個都行。」
楊立點頭:「不後悔就好,其實吧,這盒子比剛才的青花瓷盤要更值錢。」
圍觀的看客本來以為這個曲就要結束了,可聽到這話,卻猛然一驚。
又馬上駐足等著楊立接下來的話。
剛才以90萬價格拍下青花瓷盤的老闆,也好奇的投去目。
攤主聽到這話,卻表示不屑,說道:「這個盒子是花了45塊錢論斤稱過來的。」
「你說這盒子比瓷盤值錢,我看你今天怕是要打眼了。」
楊立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他一手舉起盒子就這樣靜置在下,然後在眾人疑的目下,手輕輕剝下胭脂盒上的表皮。
當上面的一層表皮被完整的撕下來,只見片片金點顯現出來,在下彩奪目。
劉波看傻眼了。
金……金的?
楊立解釋道:「這是嘉慶寵妃烏拉那拉的胭脂盒,全盒由純金打制,而且含金量極高。
「這麼大一個盒子,而且又是嘉慶年間留下的件,你說值不值錢?」
圍觀的看客面驚了又驚,看著楊立眼裏出了拜的神。
劉波更是服得五投地,張得能塞下一顆鴨蛋。
許久后才出聲說道:「老闆,服了,我真是服了!服得徹徹底底!」
楊立面不改,當著面容驟變的老闆一點一點把胭脂盒表皮剝下。
當外面那層破舊的表皮全部破落,呈現在楊立手上的就是一個金熠熠的實心金塊。
而且上面還有刻字:嘉慶帝贈與寵妃烏拉那拉……
楊立看著哭無淚的攤主,繼續說道:「嘉慶六年,烏拉那拉14歲被選秀宮,因為烏拉那拉長相艷,深得嘉慶寵幸。」
「後來烏拉那拉為嘉慶帝生下黃八,嘉慶帝為此特意命人打制一套純金的首飾盒,贈與烏拉那拉……」
「我手中的盒子便是這其中之一。」
楊立微微一笑,說:「目前市面上已經有過散件的拍賣,其中價格最低的發簪已經拍出了150萬的價格。」
「至於這個胭脂盒比起發簪的價格也只會高不會低。」
攤主徹底懵了,心就宛若坐過山車一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TM哪兒冒出來的土老帽?
眼睛怎麼這麼尖?
45塊錢的胭脂盒當時怎麼沒發現!
虧到家了!
攤主意識到自己虧大發了,剛要反悔不幹,可看到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到了邊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剛才買下瓷盤的老闆,眼見楊立又開得一寶貝,十分豪氣的出聲道:「小兄弟,這東西我看著也順眼。」
「你要是想出我一百七十萬可以買下來!」
楊立輕輕搖頭,沖老闆說道:「這件若是能套,其價格肯定不止於此。」
「你剛才的瓷盤就已經撿了,這個胭脂盒就算了吧。」
說完,楊立瞥了一眼完全石化的攤主,把純金胭脂盒遞給劉波,什麼也沒說:「走吧,來這一趟,也還算有點收貨。」
劉波笑呵呵地把胭脂盒收好,又扭頭沖攤主得意道:「你今天干這些事算是把西街鬼市的規矩壞了,以後怕是不了西街了。」
「我們就不留了,今天的事就當個教訓吧。」
譏笑一聲,劉波這才跟著楊立離開西街鬼市。
看著兩人走遠,攤主瞬時宛若泄了氣的皮球,一屁癱坐在地,天降橫財的驚喜,頃刻間消失不見。
而此時,圍觀的群眾只是同的看了眼攤主,隨即就沖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議論起來。
「剛才那人真是神了,就這麼看了一眼,馬上就能辨出真假,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高手。」
「確實,看著年紀不大,可這眼睛是真毒啊,搞不好是某個大拍賣場的鑒定師來西街淘寶了呢。」
有人咋舌道:「你說,我邊要是有這麼一號人,那我這輩子只要往古玩市場一走,不就發了嘛!」
「不行,我得趕問問去,有沒有興趣來給我當個顧問,我按天給他發工資都。」
「你做夢吧你,人要來給你當顧問,估計得按照秒收費吧……」
「按秒也可以啊!」
聽到周圍七八舌的議論,先前怕下青花瓷盤的那人,看著楊立離開的方向,目有些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