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飯點,眼看著飯一盤盤地端上來,辛紹眼都直了,“哪家的菜?賣相看起來這麼好。”
陳星颯閉口不言,徐清規說:“能喂飽你就行。”
他撇撇,開飯時又忍不住唏噓:“味道真絕啊!哪個飯店買的啊,有這種好地方你怎麼還藏著掖著呢?”
“我家的廚子,好地方是我家。”
“…靠!”他吸溜了下口水:“我高價聘請,轉給我。”
“恐怕不行。”
“你怎麼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你讓我跟他聊聊。”
陳星颯給徐清規盛好湯:“陳青升送來的,你如果能帶走,我不攔著。”
“……”他瞬時安靜如。
轉而,他又抬眼:“嫂子,你都是這麼稱呼他啊?傳聞你們不和,是真的?”
陳星颯不在意道:“真的。”
他有眼的不說這個,轉移話題:“姜瓊跟蘇景深沒什麼嗎?”
“他們是清白的。”
“那孟安羽真喜歡江嗎?不會是被脅迫的吧?”
“…真喜歡。”
“天理難容啊!多好一姑娘,又長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那霸王龍了呢?!”
陳星颯:“……”看吧,就說江在圈里的名聲差的離譜。
“你跟黎錦絮是朋友嗎?”
“算是。”
“那人怎麼樣?我聽說本人脾氣很差啊,而且很有心機。”
“人不錯的。”
“那……”
徐清規還沒說什麼,許向云忍不住了,“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八卦的?”
“你管我!”
陳星颯彎眉:“沒事,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我盡量知無不言。”
辛紹委委屈屈地嘟囔:“被他一打斷,我都忘了要說什麼了…”
他一歇聲,這里便安靜下來,許向云開口:“弟妹,你能不能給我一張花的簽名照?”
他不大高興地說道:“我老婆最近很喜歡他。”
就算不高興還是想回去讓高興。
陳星颯心想,怪不得徐清規會和他做朋友,笑得非常和善:“當然可以。”
辛紹:“…你和我又差到哪兒去了?我就是問問,你竟然替你老婆來追星,我看不起你。”
許向云在桌子下面踹他一腳:“沒你話的份兒,單狗。”
躺著也中槍的茍·單狗·行:“……”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間度過,走的時候辛紹樂呵呵的說下次再來,將人送走,陳星颯評價了一句:“他話確實很多。”
“向云話。”
“嗯,兩個極端,不過你介于他們中間,好。”
陳星颯手搭在他肩上,笑地:“我很開心你能到這兩個朋友。”
徐清規環住:“累了吧?”
“唔,有點兒,我想上去睡會兒午覺。”
他不由分說抱起:“好。”
著徐清規的后頸,歪頭舒服地靠在了他上。
等陳星颯徹底睡,徐清規才離開,拿著手機出了門。
外面枯木蕭索,禿禿的枝丫連一只鳥雀也看不見。
他站在樹干旁,撥通電話。
季舒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響起:“有點兒意外,我以為你這次還會無于衷。”
徐清規心頭一瞬的火氣,冷風一吹,又堪堪下去,不咸不淡道:“書是你寄的?”
“嗯,不然的話怎麼讓你主聯系我?”
他眼底劃過一冷意,從來到這里,他很會對人產生惡意或厭惡,除開那些傷害過陳星颯的人,季舒是真切的讓他有想掐死的沖。
他為自己這一瞬的念頭震驚,繼而又抿起瓣,“你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淡淡的,又略帶調侃:“我本來不確定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的,但是你能打來這通電話,我就確定了,你不也是嗎?”
“我們他鄉遇故知……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才對。”
徐清規干脆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寄來這個東西只是為了確定我是不是和你一樣的,你現在已經如愿了,還有什麼事麼?”
“不要這麼冷漠,我是好心來提醒你的。”
“提醒我什麼?”
看出他耐心不佳,也不再賣關子:“在這之前,我還是想跟你流一下我的經歷,畢竟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徐清規沒吭聲。
自顧自道:“我在現實世界已經讀大學了,看小說,無意間在路上撿到了這本書,雖然書名雷了點兒,但我還是看完了,之后便進了這個世界,進來時季雪是17歲,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年。”
停了停,繼續道:“知道我為什麼改名嗎?在一本書里,男主是有環的,而看完小說的我更加堅定這件事,我不喜歡季雪這個名字,這本書的男主恰好是清規,所以就有了舒。”
彎:“果然,換了名字后我的人生軌跡沒有按照書里的走,也格外順利。”
“我一直關注著男主的向,除了我這個意外,他們那邊一直是按照劇走的,直到…徐清規出了車禍。”
“你知道原書里其實本就沒有這場車禍的麼?”
徐清規心思一,還是閉緘默。
完全不在意能不能得到他的回復,“我不知道這場離劇的意外是怎麼回事,但是自那以后,一切都變了,因為男主換了你。”
“后來,我就想試試劇是不是完全偏移,或者說,因為你的改變,主角是不是已經換了陳星颯。”
“所以我就去接近孟子矜,讓按原劇進娛樂圈,然而事實是,依舊擁有主環,所有的事業線,包括拍出的電影,所有的所有,都和原書沒有差別,在娛樂圈順利的可怕。”
徐清規終于在此刻出聲:“所以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你好好過你的日子,我們互不干擾不行麼?”
“互不干擾?”嗤笑:“不可能的,我也沒辦法好好過我的日子,我有時候會被念頭催促著去接近你,看到你就會忍不住的心,這就是我的設定,我沒辦法擺,也時不時地提醒我,我是生活在一本書里,一本我不得不跟著劇走的虛幻世界。”
徐清規凝眉,如果按照說的,那他應該會繼續喜歡孟子矜才是,為什麼他對毫無覺?
“我的故事講完了,我也不指你會有什麼故事講給我。”輕飄飄道:“我是要提醒你,不要太沉溺于一個紙片人,或許,我們遲早是要離開的,在…”
“劇走完以后。”
徐清規心頭的火忽地升騰起來,沒忍住出臟話:“你他媽才是紙片人!”
他狠狠掛斷電話,手撐著樹干垂下頭去,雙目猩紅,看著地上的枯草頭腦發昏。
颯颯才不是紙片人……
那是他的寶貝老婆。
------題外話------
這是甜文,結局he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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