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早朝之上,大殿之中,溫長鈺歪歪斜斜地坐在龍椅之上,他只想著盡快念完這一則詔書,他就去他的酒池。
林澤說發現了“合一”新的用法,能夠進一步提升那種飄飄仙的覺,雖然用法有些極端,但是對仙是絕對有好的。
現在他的事就是趕理了林知南,等著林家的垮臺。
前面大半生,他的很多行其實都是相對比較克制的,總要考慮清楚方方面面的勢力,不會輕舉妄。
很多時候他也不愿意自己手,而是借他人之手。
但這一次他不一樣了,他愿意自己親自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看不慣林家,看不慣林知南,他就要林家家破人亡,林知南生死首異。
這個過程真的很痛快。
他想這都是藥帶給他的好吧,終于解放了天,釋放了自我,不再抑,心和都得到了升華呢。
“……林知南喪心病狂,因和九公主的私人恩怨,竟下了毒手,讓九公主暴尸荒野,遭野狗啃尸,慘不忍睹,因此,林知南當以極刑,三日后執行。林家家財萬貫,一定有瞞報賦稅之行,特派人搜索林家,一旦發現……”
朝堂上的眾人可聽得清楚明白,這不僅是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林知南,更是要將林家的所有家產據為己有。
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如此沒有腦子的圣旨是誰寫出來的?
眾人都在懷疑他們追隨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怎麼就了這副模樣?就這個水平?
“怎麼了?朕見你們神各異,可有什麼反對?”溫長鈺慢條斯理地問,“莫非你們和林家也沆瀣一氣,認為朕的這個理不妥,本就……”
“報,皇上,楚國來了一封要文!”
在溫長鈺的話還沒落音的時候,外面突然沖進來一人,氣吁吁,也不管此時是否是時候,就直接說出了那封要文的容。
“是一封聘書!”
眾人目瞪口呆,就連那個念圣旨的那公公也停止了。
楚國送來的聘書?雖然現在楚國跟梁國算是聯盟,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要聯姻呢,蕭辰安過來的時候是有聯姻的意圖,但他最后和林知南那樣的關系,和任何公主聯姻都是不切實際的,也沒有公主愿意呀。
所以,等一下,是不是蕭辰安和林知南的……事?
眾人幾乎是同時浮現出這個念頭。
而那位通傳的人也沒有讓大家失:“是蕭公子,不,是蕭太子的下聘書,他送來了聘禮,要迎娶林知南!現在先是聘書在前,聘禮隨后就到。”
“也就是前幾日,我們所了解到的有一支帶著禮的隊伍從楚國而來,而這支隊伍并不是給咱們梁國送禮,而是給林知南送來的聘禮?”
那隊伍的聲勢浩大,早就有人注意到了,也有人探聽到是與蕭辰安相關,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是蕭辰安直接給林知南送來了這麼多的聘禮。
稍微想一下那隊伍的長度和寬度,所有人都不會覺得蕭辰安是開玩笑的,他是下定決心要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風風的迎娶林知南啊。
“皇、皇上,那蕭公子是太子了!”有人說。
“在楚國已經是立了他為儲君,只是消息還沒有正式傳到梁國而已!”
“太子要迎娶林知南,咱們不能對林知南如何,還要將林知南提高分位,顯得我們對楚國的重視,否則楚梁兩國之間的相……”
“是啊,皇上,請你收回命吧!”
原本就覺得皇帝如此行事頗為不妥的朝中重臣們紛紛諫言,一旦楚國和梁國惡,后果不堪設想。
不能為了皇帝一己私和私仇,而賭上梁國國運。
溫長鈺被這七八舌吵得頭暈腦漲,覺得心跳得厲害,整個人十分浮躁,像是要裂開一般。
尤其是公公將下聘書放到他的眼前,上面的黑字紅紙讓他只覺得爬滿了扭曲的蟲子,一陣一陣的惡心。
他知道沒有辦法對付林知南了,蕭辰安作為楚國的太子,事關重大,即便是他想任也任不起來。
還不等他想好,怎麼當眾收回他剛剛宣布的命令,旁邊又一個皇宮護衛沖了過來。
“皇上,不好了,天機司那邊失火了!”
皇帝重用的煉金士、醫,還有他大部分的丹藥都放在天機司那邊,聽到這句話,他頓時覺得晴空霹靂。
“退朝!”他只能匆匆地說,“林知南稍微放一放。”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起,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沒站得穩,還是邊的公公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
“趕救火!”
他吩咐,他現在需要“合一”來穩定心神。
暫時不想理林知南的事,只吩咐了救火之后,他直接去往了酒池。
林澤正被一群圍繞著,躺在榻之上,仿佛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混賬!”溫長鈺怒吼一聲。
林澤整個人一抖,從榻上滾了下來,他只知道今天溫長鈺是要去理林知南的,但為何這樣怒氣沖沖,是因為不順利嗎?
“皇、皇上?”
“蕭辰安送來了聘書,要娶林知南,他現在是太子。”溫長鈺覺得現在他說每一個字,太都要裂開了,“還有,天機司失火了!”
林知南的臉也白了白,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皇上,不要的,最重要的丹藥,我都轉移到這邊和登仙臺那邊了。”
“還有,關于林知南,不管蕭辰安做什麼,咱們都有辦法對付,畢竟現在在我們手中,我們還可以趁機向蕭辰安開口要價呢!”
聽到丹藥安穩,溫長鈺心中的怒火已經了一些,再聽到林澤的這番說辭,忽然覺得也是可行的。
“皇上,先用一用丹藥,我今日發現了一個新用法,加了一些東西進去,能讓丹藥直接融脈之中,覺真的很好!”林澤獻上丹藥。
聞到丹藥的香氣,溫長鈺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拿過了丹藥。
“行,先用藥,長生要。”他說道。
林澤點點頭,伺候著溫長鈺。
他才不會說這添加藥的分,是他從駱恒那里來的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