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行在得知下午的行程是去顧氏集團和顧暖暖涉之後,一大早就醒了。
他從床上起來之後,走到了客廳,發現沙發上睡著錢靖。
厲慎行走到沙發旁邊,手了錢靖的脖子,拍了他兩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錢靖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向厲慎行,撓了撓頭,無奈地說道:「你昨兒不是給我打電話過去接你了嗎?這就忘了?不是吧,好歹還是我費勁了力氣把你給弄回來的呢。」
「哦,我想起來了,昨天半夜你還讓我喝了醒酒湯,錢靖,我還以為你會走呢,怎麼還在我家裏待著?」厲慎行問道。
「你家不是距離顧暖暖他們家近嗎?我打算一會兒去接趙沐,在你這兒會方便一些,怎麼?為你的好友,我還不能在你家裏睡一晚上了?」錢靖白了厲慎行一眼。
厲慎行這個人真是見忘義,現在對他的態度居然變這樣了。
「當然可以了,我沒有別的意思,錢靖,不過你接趙沐怎麼需要去顧暖暖家裏?」厲慎行隨口問道。
「哦,你應該不記得了,昨天晚上趙沐去顧暖暖家裏住了。」錢靖說道。
「哦,好,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走?」厲慎行抓了抓有點兒油了的頭髮,他想洗個澡,昨天晚上回來他一直都於醉醺醺的狀態里。沒有力氣洗澡。
「嗯……再過一會兒吧,對了,厲慎行,你樓下的早餐幾點開門啊?我記得那家店的油條和豆漿都特別好吃,我想讓趙沐也嘗嘗。」錢靖期待地說道。
「大概是……五點半吧。」厲慎行想了想,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下去買,對了,厲慎行,你借我一輛車唄,我昨兒是打車過去接你的。」錢靖說道。
「嗯,隨你的意吧,鑰匙都掛在門口了,你隨便挑一把鑰匙走就行了。」厲慎行說著轉朝著衛生間走去。
「好,我這就洗個臉,一會兒下去買早餐再去接趙沐。」說著,錢靖也跟著厲慎行走進了衛生間。
厲慎行瞥了錢靖一眼,說道:「我要洗澡了,你跟過來幹嘛?」
「我也想洗個臉啊,我不會妨礙你的,厲慎行,你洗你的澡唄。」錢靖說著,將一旁掛著的浴巾扔給了厲慎行,自己開始給牙刷牙膏。
他在厲慎行家裏住過很多次了,厲慎行的家裏一直都有他的東西。
「你去另一個衛生間唄,錢靖。」厲慎行嫌棄地看了錢靖一眼。
「不是,為什麼啊?厲慎行,你還不樂意和我在一個空間里洗漱了?」錢靖一邊刷牙一邊瞥著厲慎行。
「行吧,反正你很快就走了。」厲慎行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著浴巾走進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錢靖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他刷完了牙,又很快洗了洗臉,用巾乾淨之後就走出了衛生間。
此時,錢靖想起來厲慎行家裏分明還有另一間臥室,他昨晚為什麼要讓自己睡在沙發上呢?那麼不舒服。
後來,錢靖從玄幻隨手拿了一把厲慎行的車鑰匙,走出厲慎行的家,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他照顧厲慎行喝完了醒酒湯之後,因為太累了就想坐在沙發上歇一會兒,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錢靖走到停車場,便用鑰匙找到了那輛車,他發現這一次他拿的居然是厲慎行那輛奧迪的車鑰匙,好像是他所有車子裏最便宜的一輛了。
他仔細想了下,這樣也好,趙沐平日裏喜歡低調生活,不太喜歡引人注目,這樣的車送趙沐去工作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厲慎行可以啊,我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買的這輛車。」錢靖把鑰匙進去喃喃自語道。
厲慎行洗了澡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錢靖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他圍著浴巾,走到了落地窗邊,看到了窗子上映照出的他的樣子,隨後他俯視起窗外的景。
他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他是有恐高癥的,每次站在高的地方,他都會覺得害怕而不敢面對,有時候還會害怕得渾抖,可後來他選公寓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怕了。
即便是站在三十層的高樓上從上往下看,他的和心也沒有毫的搖。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想不明白。
厲慎行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然後走回了臥室,在床頭柜上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電話:「喂,趙書,你今天到公寓來接我吧,嗯,我昨天喝了點兒酒,現在還不太適合開車,錢靖?他不在我這兒,總之你快點過來就行了。」
隨後,厲慎行又對趙書囑咐了兩句話,掛斷了電話。
趙書辦事總是很細心,比起錢靖要周全得多,在這方面,厲慎行是比較喜歡趙書做事的態度的,還想過比起錢靖,他是不是應該讓趙書跟著自己。
但是,每當面臨大事的關鍵時刻,趙書總是會難以抉擇,缺乏勇氣,而錢靖在這方面就要比趙書強很多了,他很有決斷力,對自己的選擇也有足夠的信心。
所以,到了最後,厲慎行還是覺得就工作能力而言,還是錢靖比較可以。
厲慎行換好服,打開屜,隨手拿了一塊和今天穿的服相配的手錶戴上,他站在鏡子面前審視著自己的模樣,看了兩分鐘,才覺得心滿意足,從鏡子面前走開。
之前厲慎行是雇了保姆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的,後來卻發現,每一次的保姆都讓他覺得差強人意,最後只好辭掉了他們,一切都由自己來做。
厲慎行像往常一樣,從冰箱裏拿出切片麵包放在桌子上,給自己沏好了黑咖啡,坐在沙發上,等黑咖啡的溫度到他喜歡的溫度。
他往後一靠,拿起手機,看了兩眼手機上的時間,抿了抿,心裏不由得想,怎麼今天的時間會過得這麼慢呢?
他都已經做了很多事了,居然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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