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轅!”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黑暗的口中,一字一頓的傳了出來。他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高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甚至此刻的他,心里對寧軒轅的殺意,已經超過了對待石刻師。
眼前的青年,當年只是一個他隨手就可以碾死的卑微螻蟻。然而如今,卻已經長到了和他相同,甚至足以威脅到他的程度。
還有,剛剛寧軒轅所對他做出的舉,比之前那些挑釁了他威嚴的下等生靈,更加讓他無法接。
這個世界上,除了石刻師之外,其他的所有生靈,都應該匍匐在他的腳下,對他頂禮拜,任他生死予奪。
然而,這些可惡的家伙們,居然聯合起來對抗他。還有眼前的寧軒轅,居然敢扣著他的臉,將他回了虛界!
甚至此刻還站在他的面前,以一種睥睨的姿態,漠視著他的存在。
“寧軒轅,你以為突破了神境,就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與我分庭抗禮不?”充斥著無盡殺機的聲音,從黑暗的牙中出來。
“就算你走到了這一步,但你依舊改變不了任何的事。這個世界依舊要毀滅,所有的人,依舊要死!”
說話的同時,黑暗的傳出一連串細微的碎裂聲。那是殘留在他上的封印,最后破碎的聲音。
而一無與倫比的威,也是從他的上瘋狂的呼嘯而出,在這片天地間肆開來。
寧軒轅眼神冷漠的看著黑暗,那雙看似平靜的深邃眼眸中,卻是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寒意與殺機。
正常況下,黑暗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破開封印的。而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黑暗吞噬了大千世界中,諸多界域的世界本源!
而那也代表著,短短的時間,有著太多的生靈死在了虛界大軍的鐵蹄之下。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可以吞噬世界本源。一個是寧軒轅,另一個就是黑暗。
因為兩個人,都擁有著世界神樹。
黑暗大舉侵大千世界,不僅僅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更是借此機會吞噬世界本源,從而加速破解石刻師的封印。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至于之前黑暗為何一直沒有這麼做,自然是因為石刻師的原因。有石刻師在,他本沒有機會奪取大千世界中,各大主宰界域的世界本源。
直至在神墓之中,石刻師耗盡了最后的一力量,他才有機會親自降臨大千世界。
事實上,寧軒轅出關的時機可以說是恰到好。
如果他再晚上一,慢說是帝源他們,整個軒轅界,乃至于整個大千世界,都會被黑暗無摧毀。
寧軒轅垂下眼簾,毫無的冷漠聲音從其口中傳出:“既然他一直都將你封印在這里,那麼就將這里作為你最后的墓地吧。”
“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里結束,這一戰,只有你死我活,再無他途。”
論勝負?
毫無意義,那不過是這一戰的附帶產而已。
今日一戰,你我只決生死!
“嗡!”
隨著寧軒轅的話音落下,在他的腳下,突然有著古老的暈升騰而起。以他的為中心,出現了一幅包含了大道的混沌圖騰!
整個圖騰巨大無比,宛如一幅魚的形態。而他和黑暗,就各自位于魚的陣眼之上。
那一刻,古老晦的混沌暈,宛如天地初開時的第一縷澤,席卷了整片空間。
黑暗的眼神頓時一凝,這一刻,他突然覺到了一前所未有的危機。甚至這種覺,他在石刻師的上也從未會過。
“決生死?那是當然!”黑暗的軀頓時一震,伴隨著一狂暴至極點的恐怖威,他的突然變得極為龐大!
那頂天立地般的巨大,足以令任何生靈生出渺小、敬畏與恐懼之心,甚至匍匐于地,納頭便拜。
便如同低賤生靈對于無上神明的頂禮拜。
在黑暗的面前,此時的寧軒轅顯得更加渺小,卑微,不值一提。
就像是一只躲在神明腳下的螻蟻,微末如塵。
然而,這個低賤的生靈,卑微的螻蟻,實際上卻同樣是一尊凌駕于蒼生之上的神明。最主要的是,他有著一顆永不屈服的心!
“呼!”
在這片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天地間,猛然有著滔天般的灰暗氣流呼嘯而起,宛如驚濤駭浪般,鋪天蓋地的憑空出現,繼而撲開來。
恐怖的灰暗氣流,碾著虛空拍打而下,一腦的將寧軒轅那渺小的影淹沒其中。
“不過這一戰,最后死的只會是你!”
宛如神明般的黑暗,屹立在這激翻滾,猶如吞沒了天地般的灰暗洪流中,大肆的咆哮著。
盡管那海嘯般的灰暗洪流已經淹沒了寧軒轅的影,但他卻能夠準的找到寧軒轅的位置。
黑暗抬起巨大的腳掌,狠狠的朝著一方向踩踏而去。那般狂暴的力量,仿佛能夠將整個世界都鎮在其腳下一般。
“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明!蒼生的主宰!所有的生靈在我面前,都要需要臣服,拜!”
“屈服!崇拜!敬畏!信奉!這才是你們這些下賤生靈面對我,應該有的緒!”
黑暗一腳踏下,隨著炸裂四濺的灰暗洪流,整片天地都是劇烈的起來。虛空中,回著他那狂暴霸道的聲音。
他的腳掌,死死的碾碎著腳下的螻蟻,同時繼續咆哮道:“寧軒轅,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你的下場,將會和他,和所有人一樣!”
“死!死!死!”
這一刻的黑暗,如同陷到了極度的癲狂狀態,整個人狀如瘋魔,放聲怒吼。
“你就算得到了他的力量,他的傳承,得到了世界神樹,得到了混沌古書又能如何?你改變不了這一切!無論你做什麼,最后都是徒勞無功!”
形龐大的黑暗,瘋狂的踩踏著腳掌,那般模樣似是要將這一方世界都踩碎一般。
然而下一刻,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腳下傳來,清晰無比的送到他的耳中:“你說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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