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見司寒磨磨唧唧的,故作失去了耐心:「不想說就別說。」
「不是。」司寒否忙認,眼裡充滿了很多不確定,確切的說是不自信。
畢竟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以他對的了解,肯定會暴走,甚至他已經做好了吃大力神拳的心裡準備。
不過,要是他現在不開口的話,以後就更難了。
「我們能不能不解除婚約?」
司寒定定的看著蘇晏,眼裡充滿了不自信的乞求,真實演繹了什麼「用最堅定的勇氣說著最卑微的話。」
「沒錯,我是答應過你,等到時機一,由你向長輩們提出解除婚約,但我後悔答應你了。」
司寒滾了下酸脹的嗓子,接著往下說:「我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在有些事面前,我寧願不當君子。」
此刻,周圍的蛐蛐聲有節奏地鳴著,一聲比一聲高,一次比一次歡快,好似在嘲笑某寒的「非君子」行為。
聽完這番話,要說蘇晏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
一開始,還以為狗男人會跟表白,這樣的話就可以按照心裡蓄謀的計劃狠狠地諷刺他。
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不要解除婚約。
他求就必須答應?
誰給他的自信?
不對,他眼裡的自信幾乎為負值。
這樣看來,狗男人是明知不會答應,卻冒著被拒絕、被揍的危險,用卑微的態度——求。
這麼想,也就沒那麼氣了,甚至有點爽,畢竟狗男人的自信和卑微都降到了負數,這可是頭一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寒見蘇晏一直沉默不語,心裡越發沒底,心也是涼涼的,像是從被灌了一噸的冰水。
此刻,他終於明白出艾莎曾說「不聽長輩言,追妻火葬場在眼前」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對不起,我知道對你提這個要求很過分,但這的確是我心最真實的想法。你要是覺得心裡不痛快,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也別不準我聯繫。」
頓了下,司寒接著開口,聲音裹著懇求:「阿晏,我從小到大都沒求過人,你是第一個。」
omg~
這還是曾經那個在面用最冷漠的態度說「這場訂婚不算」的狗司寒嗎?
真!卑!微!
可是真的——好!爽!
蘇晏一邊在心裡暗爽著,一邊故作冷冷地開口:「理由?」
司寒的眼神立馬亮了幾分,像是在黑暗的夜裡找到一火。
謝老天爺,終於開口了。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但起碼回他話了。
「什麼理由?」或許是興過頭,司寒小心翼翼地問。
「你智商那麼高,會不知道?」蘇晏故作不耐煩,聲音不冷不熱。心想,看來狗男人的智商確實降低了。
司寒立馬反應過來:「因為我不想跟你解除婚約。」
蘇晏一聽,他狗男人都對不起世界上的汪,至汪對主人忠誠,會真實的表達自己的心討主人的歡心。
「混蛋、王八蛋、神經病……」蘇晏把能想到的不好聽辭彙都「臨幸」了一遍,這次是真的被氣火了,「你不想,我就要答應你?憑什麼?」
司寒急了:「憑我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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