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多朝著趙霜走了幾步，面目猙獰，威脅道，「還不快走！」

藍子魂都快嚇沒了，趕放出若姬，「若姬，上！」

一隻雪白的猛瞬間撲上了東多的肩膀，一陣撕咬后裏便銜著一隻淋淋的耳朵。

「啊！」

虯髯大漢發出一陣痛苦的嚎，隨即一柄彎刀出鞘，向著那猛的腹部揮去。

趙霜一時慌了神，舉起桌案上的香爐朝東多砸過去，若姬趁此間隙及時躲開。

「當！」

東多眼疾手快用彎刀挑開香爐，隨即一手捂著耳朵朝著趙霜而來，若姬又死死咬住他的腳。

二人一狗正在僵持，眼看東多手裏的彎刀就要向那藍子劈過來，忽然一柄青銅劍擋在了前面。

「鏗鏘」一聲金屬相接的聲音。

一個穿鎧甲的高大影出現在眼前，趙霜鬆了口氣。

「長公主快走！」程謙一邊應付東多的攻擊，一邊側首朝後的子看了一眼。

清俊的側映著燭，目里三分關心，七分憂愁，隨即又斷然轉過頭，朝那虯髯大漢追去。

趙霜只愣了一瞬，便趕拉著若姬朝外跑去。

夕落盡，殿外幾乎全黑，一時辨不清方向，只知道向前跑。

有火和陣陣軍靴砸地的聲音由遠及近。

慌中一人一狗徑直撞到一個黑男子懷裏。

隨後又看見黑一排著鎧甲的軍士衝進了院中，是羽林衛！

玄男子做了個手勢，明景便帶著一列軍士衝進了亮著燈的正殿，另有一列軍士留守在院中。

若姬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躲到趙霜後，「嚶嚶」低鳴。

男子拉過那慌的藍子，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王爺！」趙霜反應過來，旋即抱著那黑男子大哭，語無倫次地解釋起來，「是蕭道長！玉虛觀的蕭道長是北涼國的細！他串通他那個侄兒，就是北涼新帝，說要劫持我去玉城！」

「我知道了，我是問你沒事吧？」楊暄扶住的腰，又問了一聲。

「怎麼會沒事？那妖道方才還要我跟他的侄兒房，嚇死我了！」趙霜一邊說，一邊又指著後的長狗道，「就連若姬……也差點被他們開膛破肚！」

若姬聞言，又打了一個哆嗦，伏首在腳邊。方才的一幕還心有餘悸，若姬想想那柄彎刀，自己差點就狗了。

「玉虛觀的事，本王一直在查。」楊暄扶著走到正殿門外的臺階上坐下，解下上的披風給披上。

羽林衛的軍士帶來了松明火把，院中此時火搖曳，映著地上巨大的八卦圖黑白分明。

「王爺一直在查玉虛觀？」趙霜疑地問道，「那為何不早些將那個蕭道長抓了？」

「青鳶生病那幾日，本王就收到了北境探子的報，玉虛觀觀主蕭縱橫是北涼國的細，不過為避免打草驚蛇，本王便一直沒有他。」楊暄說著，朝殿了一眼，見明景已經綁了一個灰袍道人出來，「後來北境又有報傳來，說北涼新帝阿彥失蹤，很可能已經南下潛大周，我便在玉虛觀周圍佈下了幾個探子。」

「這個阿彥到底是什麼人？」趙霜回想起方才那個年輕的北境男子。

「當年我率軍收復北境，又攻北涼國都玉城，廢了帝和太后，北涼國群龍無首，」楊暄握著的手，解釋起當年的事，「後來我退軍之後，北涼國部推選了越王的兒子阿彥登基，年號『新景』，人稱北涼新帝。這個阿彥初時年弱，朝政多被北涼國中舊勢力把持，象叢生。可是近年來新帝屢屢革新，北涼國漸漸又有了覬覦中原的野心。」

「王爺當初心，既然攻玉城，應該滅了北涼國才對。」趙霜又問道，「那個蕭縱橫我看道並不怎麼高明，這院中的八卦陣又是何人所畫？」

八卦陣的靈力和效用如何，全看那擺陣人的修為，以蕭縱橫的修為不可能畫出如此靈力深厚的八卦陣。

「這玉虛觀從前是清無國師的居所，那八卦陣也是國師所畫，」楊暄看了一眼臺階下黑白分明的八卦陣，被火映得栩栩如生，陣中似乎還有瑩瑩靈，「後來國師雲遊，蕭縱橫便佔據了玉虛觀。」

「稟王爺，北涼細蕭縱橫帶到！」明景扯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道人出來，抱拳稟道，「咱們的人在後院殺了幾個北境武士，暫時沒有發現北涼新帝的蹤影，不過……」

「不過什麼？」玄男子微微蹙眉。

「屬下發現了一間著喜字的廂房，房中燃著紅燭，還有人住過的痕跡，想來是那北涼新帝的落腳。」明景說完，又踢了一腳蕭縱橫斥道，「跪下！快說那北涼新帝阿彥人在何！」

「貧道……真的不知，阿彥方才回房去了，」蕭道長不不願地跪下，抬頭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攝政王，又瞥了一眼他懷中的藍子道，「不信您可以問問王妃，方才阿彥的確是說回房去等著……」

楊暄從明景手裏接過長劍，電火石間比劃了兩下，忽然「嗖」得一聲從蕭縱橫臉上颳了什麼下來。

「啊！」灰道人大喊一聲，臉上頓時流如注，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

「蕭道長，聽聞你們北涼，以削耳為去勢的男子標記，」楊暄將沾了的劍還給明景，輕輕說道，「本王覺得此法甚好，這樣侍們就不會聽到不該聽的話。」

趙霜聞言，忽然想起方才被若姬咬斷耳朵的東多，覺十分解氣，讚許地了旁邊若姬的髮。

蕭縱橫仍在地上疼得打滾。

「明景，帶蕭道長下去……施宮刑吧。」

玄男子剛說完，明景還未來得及上前拉人，就見那滿臉的灰道人大聲求饒道，「王爺饒命！我說！我說！」

楊暄做了一個手勢，明景就後退了半步，沒有繼續上前拉人。

「說吧。」玄男子歪著頭打量地上的中年道人。

蕭縱橫忍住耳朵傳來的劇痛，咬牙跪好，低聲道，「阿彥他……從道逃走了，道口……就在那間了喜字的廂房中，擺著紅燭的神龕後邊有個小小的按鈕……」

「道通往哪裏？」楊暄攏了懷中的子，俊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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