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聞言愣怔了片刻，才明白為何生氣。

「我的意思是青鳶的事還未解決，本王沒有心思看什麼歌舞。繁霜殿中的歌舞，是常嬤嬤執意……我也讓們撤了。」

「我好心好意找人來排練的歌舞，您看也不看就讓撤了，一點面子也不給。」又別過臉去，著轎簾外。

「好好的排什麼歌舞？平時也沒見你喜歡看歌舞，」楊暄納悶地看著，又將手放在肩上，將人拉懷中，「你喜歡看，明日我帶你去上京最大的歌舞坊中看……」

「我又不是為了自己！」趙霜委屈地揮著小拳頭，「砰砰」打在他上，「還不是為了將你引來！憐無們說你被繁霜殿中那些年輕的舞姬給迷住了，常嬤嬤又不準我出蓮香閣，這樣下去我定然失寵……」

「失寵？」玄男子心上微甜，忽又捂著肚子笑道，「我不過是幾晚沒去，你就急這樣！還說什麼失寵……」

滿打滿算也就隔了六七天沒見。

「別笑了！」趙霜著小手堵上他的。

轎輦轉進了蓮香閣的門，楊暄索抱著落轎，又遣了服侍的人，二人趁著夜昏暗便又纏綿在一起。

「霜兒，我也很想你……」男子面上泛著桃紅，聲音微啞，結微。

「王爺，吹……吹了燈燭吧！」雙手環在他脖子上，用下指了指窗前桌案上的燭臺。

楊暄便放下，起去吹燈燭，卻見櫃的門「嘭」得一聲打開，一個藍子面如土地爬了出來，跪在地上磕頭道，「王爺饒命！」

「什麼人？！」好事被打斷，玄男子差點一口噴出來，惱怒地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趙霜心中一，怎麼把冰姬給忘了！

定是在寢房中等著自己，又見楊暄抱著自己進來，這才慌不擇路地躲進了櫃中。

「王爺息怒，……是冰姬。」趙霜連忙將冰姬護在後，又上前拉了拉楊暄的袖，「……前幾天回來，說是為了紅秋的事，特意來給我作證的。」

「做什麼證？」楊暄捂著心口坐到窗前的榻上，心中一百個無奈。

他怎麼就忘了，這人一刻也不讓人省心！

「徐姐姐聽說了紅秋污衊王妃走我們，怕……怕王妃吃虧，就讓妾來……來作個證。」冰姬也沒有想到，本來以為王妃失了寵，需要自己助一臂之力，結果卻遇見方才尷尬的一幕。

坐在窗前百無聊賴地等著王妃回來，昏昏睡時卻見王爺橫抱著王妃從轎輦上下來，也不給人反應的時間，徑直朝室中來。冰姬不敢出去見王爺，一時又沒有地方躲，就想到了櫃。

誰知道事一發不可收拾，見王爺要去吹燈才意識到事鬧大了，把心一橫出來坦白。

若是出來晚了恐怕王爺殺了都有可能。

冰姬看了一眼旁邊的黃子，心中「嘖嘖」兩聲。王妃這哪裏是失寵？簡直是集萬千寵於一，這事兒回去說給徐姐姐聽都覺臉紅心跳。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退下！」玄男子一手扶著額頭，遮住半張臉，一手指了指門口。

冰姬急忙起，向門口逃去，「是，這就走！」

「香冬！去給冰姬收拾一間廂房出來。」趙霜走到門口，吩咐了香冬一句。

前幾天王爺沒來，便與冰姬在一張睡榻上，還沒有給收拾單獨的屋子。

趙霜轉過來，發現楊暄臉上尷尬，坐在那裏渾冒著黑氣，連忙去給他倒了一杯消火茶。

「王爺別生氣。」

「就算來了上京，又怎麼會在你屋裏？」男子接過茶盞，又向外瞥了一眼，憤然問道，「還躲在櫃中？」

自己方才差點就寬解帶了，想起來真是驚險。

「前幾天您不在，我正好寂寞，就留一起住，本來以為您今夜也不會來的。」趙霜坐到他對面，兀自斟了一杯茶，「又聽說繁霜殿中請了宮裏的舞姬和樂師來，我和憐無就商量著，由冰姬唱曲兒，憐無起舞，將你給引過來。誰知今天派人去請你，卻了個釘子。」

「這幾日我沒有過來，也不是宿在繁霜殿看什麼歌舞，而是回含閣去了，北境的探子有信來，我哪裏有心？」楊暄手拍了拍的後腦勺，「就算我幾日不來，你也用不著如此驚慌，還找人排什麼歌舞？」

「那你為何不來？」趙霜說起來還是覺得委屈，「咕嘟」喝了一口茶，「也不派人來說一句……」

「是玉虛觀的蕭道長說，青鳶昏迷是因為蓮香閣中了風水，只要我不來蓮香閣，青鳶就會醒，我也是……將信將疑。」楊暄見這樣子，心中微甜，「況且這幾日公務實在太多，我忙得焦頭爛額，又聽說你與憐無們相融洽，以為沒什麼事。」

「王爺不知道，您的一舉一，傳到別人裏就會被放大了，再經過們胡揣一番，就變妾年老衰，敵不過那些豆蔻年華的舞姬了。」趙霜說著，輕拭眼角。

「你是……看上本王了？」男子眉心一跳，扯了扯角道，「所以……如此費盡心思討本王歡心？」

「這……是個面子問題，妾畢竟還是王妃，」趙霜端正坐好，看了他一眼，「若是失了寵，將來在王府中還怎麼發號施令？」

「那本王現在來了，你以後……又可以發號施令了？」楊暄調侃地了的小臉。

「自然。」子得意地一挑眉，推開他的手，「王爺稍候，妾讓人進來換一換被褥。」

昨夜冰姬在這裏睡過，楊暄這個人乾淨，所以遲遲不肯靠近睡榻。

玄男子點點頭，走到凈室中去更。趙霜便喚了香冬和香夏進來，將鋪蓋全都換了新的。

待兩個宮們出去，男子穿了一雪白的中出來，吹滅燈燭。

二人安靜地躺在睡榻上，半晌沒。

「王爺打算怎麼去尋那個清無國師？」趙霜習慣地撓了撓他的脖子。

「這個問題，明日回了含閣再說。本王累了。」楊暄故意翻了個，背對著。

這小姑娘費勁心思想把自己引來，如今自己來了，不應該主一些嗎？

－－－－－－題外話－－－－－－

趙霜：我昨天看了一眼堂主的後臺，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楊暄：那你就別看了。

趙霜：不看了，以後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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