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被嚇到了,範登龍洗完澡之後老早的就躺在了牀上,可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一個猙獰的面孔向自己撲來,它全上下長滿了桃子。
這個晚上範登龍是沒怎麼睡好,靠著數星星和綿羊好不容易撐到了天微微亮,公打鳴,範登龍翻而起。
“媽蛋,必須要去看看了,真要是個妖,想必這朱家衝也是住不得了。”
儘管接了高等教育,對於鬼神之說看的很淡,可昨天那一幕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六月份這大山裡的天氣還不算特別熱,範登龍穿著短又將昨天撿來的那個瓷瓶子和家裡的柴刀拿上,如同荊軻刺秦王一樣悲壯的上了山。
靠近昨天發現桃樹的位置,範登龍變得小心翼翼,可臉上的驚恐神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遠遠的就能看到葡萄藤到爬滿了,上面還掛著一串串晶瑩剔的葡萄。這些葡萄長的非常好看,就像是一顆顆的水晶。
“額滴神啊,”現在這時候,在別的地方發現葡萄不算稀奇事,可特麼這個地方是昨天才種下種子的。
“這,我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範登龍心裡面打起了退堂鼓,一天之葡萄籽發芽長樹還結了果,這種超越常理的事擺在自己眼前,要說不害怕那本就是騙人的。
可這些事就發生在自己剛承包的山林裡,全所有的積蓄都差不多砸在這上面了,他還指著種果樹賺錢呢,難道就因爲這麼幾株葡萄藤而退了?
“不行,就算是死我也必須進去看看。”
說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可能會打了水漂,他就立馬鼓起了勇氣,左手拿著撿來的瓷瓶兒,右手拿著柴刀,這是他保命的工。
葡萄藤長勢非常喜人,結出來的葡萄也讓人覺有些眼饞。可以說,範登龍從來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葡萄,人站在那裡就想要上去摘一串下來吃。
“不如,我摘一串?如果這些果樹真了,摘一串肯定會有所行的,一旦有異我就馬上逃走?”
範登龍想了想,然後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主要是這葡萄長的太好看,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吃。
他實在是架不住吃貨的思想,手快速的在葡萄藤上面扯了一串下來,然後眼睛死死的盯著葡萄藤,正如他所想的那樣,一旦葡萄藤起來,他立馬就跑。
不過,等了片刻功夫,卻不見葡萄藤有任何的靜。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遠離了葡萄藤,走了五六步遠後才摘下一顆葡萄放進中。
霎那間,就覺一清涼過舌頭。
“我,好吃到。”
葡萄的味道,範登龍覺得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能用一句話來表明,那就是此只應天上有啊。
“嗯嗯,不錯,這麼好吃的葡萄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範登龍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道。
他不只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又跑到葡萄藤上面摘了一串下來,沒個幾分鐘就把兩串葡萄吃完了,很是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一連兩次摘葡萄都沒引來什麼靜,範登龍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拿著瓷瓶和柴刀就走了進去。
葡萄藤爬滿了周圍的幾棵松樹,西瓜藤沒那本事,就四張,一個個籃球大小的西瓜擺在地上,綠意盈盈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想要衝上去咬一口。
那兩棵桃子樹現在不出意外的長了兩米高,上面也掛滿了水桃。清晨大山裡面還有一些霧水,桃子上面也沾了一些,那樣子,範登龍想起了一個語,滴。
“我靠,要是把這些賣出去,那我不就發了?”
範登龍腦海裡面忽然冒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揮之不去,只剩下三個字不斷的在迴盪,賣出去。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些葡萄、西瓜和水桃遠比範登龍在市面上買的那些要強上幾百倍,範登龍相信就算這些比外面的高十倍也有人買。
這些葡萄、西瓜和桃子掛滿了樹枝,摘下來恐怕至也有個幾百斤,十幾二十塊一斤的賣出去,立馬就進賬幾千塊啊。
在朱家衝這個封閉的地方,幾千塊可能是一些家庭一年的收啊,現在他正是缺錢用的時候,這就立馬掉下來一筆錢。
管它呢,能賣到錢就是好事。
範登龍興的往山下跑,這一次不是被嚇的,而是回去拿籮筐來裝。
回去的時候,老媽正在煮早飯。
“這大清早的就上去看樹林了?”王桂珍看到兒子這麼有心,也是非常欣的。
“媽,還記得我昨天給你們說的,在山裡面發現了幾棵桃樹嗎?”
“記得啊,怎麼了?”王桂珍不知道兒子大清早說起這個幹什麼。
“剛纔我又找到了幾株葡萄藤,上面結滿了葡萄,長的很好,我打算摘點去縣裡面賣。”
範登龍興沖沖的跑到房間裡面找來一個籮筐,然後就出了門。
“登龍,吃了飯再去嘛。”王桂珍看到兒子又衝了出去,立馬急著喊道。
“不了,我先把葡萄摘回來。”剛纔已經吃葡萄吃飽了的範登龍哪裡還顧著吃飯啊,發財纔是最重要的。
揹著籮筐到山上,範登龍快速的起手來,一串一串的葡萄被他小心翼翼放進籮筐裡面,生怕損壞了一顆。
這些可都是錢啊,爛了一顆都要讓他心疼半天。
好在這傢伙雖然腦子裡全是想著錢,但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只摘了半籮筐。要是滿滿一籮筐,他能不能背下去都是個問題。
回到家裡,王桂珍看到那些葡萄之後頓時驚訝的合不攏來了。平時雖然不怎麼買葡萄吃,但眼力在那裡,這一顆顆的葡萄晶瑩剔,讓人一看就想要吃,比起那十幾塊一斤的葡萄來一點都不差。
“這葡萄不錯,能賣個好價錢。”老爸起來看到這半籮筐的葡萄之後也是忍不住誇獎了一句。
“爸,我打算把他拿到縣城去賣,你那托車借我開一下唄。”範登龍衝老爸眉弄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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