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說話。」

「什麼說話，哪有人天住娘家的？」

吃晚飯時，蔣修知將抱到桌前，楚絮和他被安排著坐在一起。

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趙建玲觀察著兩人的神。

「你們兩個好的吧？」

蔣修知想著，楚絮既然已經跟曾彭澤打算好重新開始，那他們之間，肯定也想好了要快刀斬麻吧？

「媽，我……」

楚絮在桌子底下輕踢了他一腳，還在這，離婚的事至得先瞞著。

「先吃飯吧。」

趙建玲琢磨出了什麼，「是不是因為彭澤？修知，你別放在心上，他們兩個雖然談過，但現在沒那種意思了，就是朋友。」

蔣修知可笑不出來，但上只能說，「我知道。」

吃得比較簡單，飯後，楚偉元先將抱回房間休息。

等到他回來坐定后，楚絮打算攤牌，要不然對曾彭澤也不公平。

「絮絮，修知，有件事我們商量了下，打算告訴你們。」

楚絮即將說出來的話，被咽了回去。「什麼事？」

「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好像不大一樣？」

楚絮一聽，心有焦急，「怎麼了？」

「我們打算帶去醫院做個檢查，」趙建玲就是覺得不大對勁，「你看跟你們說話的時候，正常的，但過我兩次媽。」

「這是……什麼意思？」楚絮神經繃了起來。

「我怕跟你二姑一樣，老年癡獃。」

楚偉元想想老母親這一輩子真是辛苦，臨到老要真得了老年癡獃，那不是連自己兒子都要不認識嗎？

「修知，你認識的人比較多？有這方面的醫生嗎？」

「有，」蔣修知寬道：「做個檢查就好了，我來安排。」

楚偉元默默喝了一杯酒，還要倒，楚絮只好輕聲勸他，「爸，這事還沒結果呢，你別給自己這麼大的力。」

楚偉元繼續倒酒，蔣修知不會安人，只好陪他。

一頓晚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楚偉元最後找個借口去臺。

蔣修知跟過去，居然見他蹲在那裡哭。

他從沒見過這陣仗，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蔣修知來到他邊，斟酌著要怎麼開口，沒想到楚偉元卻先說話了。

「真要是確診了，以後可怎麼辦？馬上連我都要忘了……」

「不會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

「你別安我，」楚偉元用手掌拭眼淚，「我在網上查過，這種病看不好的。」

楚絮在廚房洗好了碗，心裡也很沉重。

看到臺上的兩個人正蹲在一起，趙建玲嘆口氣，「你爸愁死了，男人之間好說話，讓修知勸勸他。」

楚絮這會不能心安理得的拉著蔣修知，走到臺上時，看到楚偉元抱著蔣修知哭得正傷心。

「爸——」

楚絮趕過去拉他，「你怎麼哭了啊？」

楚偉元一抬頭，那一個老淚縱橫。

許是想到了小時候被母親護著的場景，他抱住蔣修知。

他就是來吃頓晚飯的，沒想到楚偉元一把鼻涕一把淚。

楚絮知道蔣修知有潔癖，「爸，你快進去醒醒酒。」

趙建玲也過來幫忙，好不容易將楚偉元弄進了臥室，蔣修知的外套上都髒了。

趙建玲也不想被婿看笑話，推著兩人就往門口走。

「趕回家去。」

「媽，我今天留下來……」

「留下來幹嘛？快走，別添。」

楚絮被強行推到了外面，門在面前合上了，空氣中飄著一尷尬。

「明天你讓曾彭澤帶他們去醫院，順便也能把我們的事說了。」

蔣修知說完，準備離開。

楚絮沒穿外套，外面很冷，跟在蔣修知的後，「能不能等檢查完再說？」

「你怕什麼？」

「就是不想再生事，讓他們平添煩惱。」

這麼晚了，楚絮沒地方去，蔣修知走進了電梯，「要不要把你送到曾彭澤那兒？」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心』。」

楚絮打算就近找個酒店，蔣修知見拿了手機在看，「你爸媽要是找到家裡來，知道你又不在家住，怎麼辦？」

「你幫我攔一下。」

「我憑什麼幫你，你的事跟我無關。」

楚絮有些頭疼，跟著蔣修知下了樓，因為不知道要去哪，就頓在了原地。

蔣修知走出去很長的一段路后，才回頭看。

「我讓蕭子翟搬過來住，你到他那借宿吧。」

「這樣合適嗎？」

「不想住？」蔣修知看上單薄，「先跟我回去，家裡還有你的不服在，拿幾件走。」

楚絮被凍得瑟瑟發抖，跟著蔣修知到了家門口，沒有進去。「會不會不方便？」

蔣修知將門推開，「是，那你就站這兒吧。」

楚絮果然沒進門，蔣修知拿了個手提袋，給裝了一袋子服。

他給蕭子翟打了電話，等待的時候，看著楚絮冷的發抖。

蔣修知下外套，楚絮忙揮了下手，「不用了。」

他強行給披上，楚絮拉扯著，蔣修知朝肩膀看了眼。

「沒看到髒了嗎？」

楚絮過去，看到上面還有一攤沒幹的漬。

「對不起啊，我爸今天喝得有點多，服我會給你洗乾淨的。」

「你知道就好。」

兩人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蕭子翟才過來。「什麼況啊，為什麼讓我跟你住？」

蔣修知面無表地手，「鑰匙拿來。」

蕭子翟乖乖了出去，然後看眼楚絮，「你同意我住你家？」

他很快又看到蔣修知把鑰匙給了楚絮，「你自己去吧。」

「嗯。」

蕭子翟沖著楚絮指了下，「你們又玩什麼呢？分居快樂？」

「別了，安靜點。」

「不是，我好奇啊，為啥要換住？」

蔣修知把準備好的那包服遞給楚絮，蕭子翟變得不懷好意起來，「這是被趕出家門啊，大明星，什麼滋味？」

楚絮很討厭他，一直以來就沒變過。

「我不想住在他家。」

「你就當那是宋雯的家。」

蕭子翟還沒長好的傷口又被撕開了，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