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不肯曬一曬我,別人都以為我是倒的。」
蔣修知這模樣,看著倒是委屈,好像也不好多去責備他。
「你這些東西發出去,他也會看見的,」楚絮差點就忘了,這不就是蔣修知的目的嗎?「你真沒必要這麼做,我每天跟你躺在一張床上,你是覺得還不夠嗎?」
「他給你栗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是在給我添堵呢?」
「你們兩個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鬧不停了是不是?」楚絮隨手抓了兩下頭髮,「要不你們乾脆打一架吧。」
「打架他哪裏是我的對手,到時候假肢掉了,你又得罵我。」
屋裏的可視電話響了,楚絮走過去接通,「喂。」
「楚小姐。」對面傳來樓棟管家的聲音,「有個人喝醉了要找您,但我不敢放他進來,你看看要不要報警?」
「請問是誰啊?」
「他說是您……初。」
蔣修知快步走到楚絮的邊,聲音冷冰冰的,「哪裏來的初,讓他滾。」
「絮絮——」
管家被人推開,一張臉湊近屏幕,差點撞在上面,蔣修知看到對方鼻樑很高,男人前額死死地靠在可視電話上。
「我想見見你。」
「這就是個酒鬼,別理他。」
蔣修知剛要扯開楚絮,就沖著那頭的人說道,「我認識他,你先別趕他走,我馬上下來。」
楚絮推開門就要往外走,蔣修知看還穿著睡,「他就是故意的,你要實在不放心,我讓司機送他回去。」
但楚絮已經走到電梯口了,蔣修知只好忍著心中的怒火追過去。
「你這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他的伎倆吧?」
楚絮等到電梯門開了,毫沒有猶豫地進。「這機會難道不是你送給他的嗎?」
「什麼意思?」
蔣修知眼看著楚絮按了一樓的鍵,「你要不發朋友圈,不炫耀,不刺激他,曾彭澤不會大晚上找過來的,他最有分寸。」
「怎麼了,我發個態還得顧及他的是不是?」
兩人來到樓下,曾彭澤被關在門外,管家正苦口婆心地勸他離開。
「楚小姐,你總算來了。」
曾彭澤這樣子,已經嚇哭兩小孩了,這要繼續耗著,非遭人投訴不可。
楚絮見他坐在地上,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到。
「彭澤。」
曾彭澤靠著一側的玻璃門,迷迷糊糊睜眼看,楚絮後面還站著蔣修知,臉沉的像是來索命的惡鬼。
「絮絮。」曾彭澤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如蔣修知所想那樣是裝的,他想要起,楚絮見狀趕將他拉起來。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想見見你。」
楚絮想到那張卡片,但蔣修知也在呢,總不好說對不起,把紀念日給忘了吧?
「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喝太多的酒。」
曾彭澤突然將楚絮給抱住,「我其實真沒別的意思,也沒奢求過跟你回到過去,我就想看看你,看一眼我就覺得心裏舒服。」
蔣修知就站在楚絮的後,他看著曾彭澤將臉埋進的頸窩,姓曾的眼睛又不瞎,不會看不到他還在後面站著。
「好,你現在看也看了,我送你回去好嗎?」
曾彭澤更用力地抱著楚絮,上的睡都擰在了一起,楚絮本就沒法,「彭澤,你到底怎麼了?」
這兒可是最招搖的地方,業主回家都得經過這個門口,蔣修知的拳頭已經了。
「我給你買的栗子,吃了嗎?」
「吃了。」楚絮順著他,「特別好吃。」
「我就知道你喜歡,以前桂花開的時候,外面都是糖炒栗子的香味……」
蔣修知滿口不悅地打住他的話,「現在不用等到桂花開了,商場一年四季都能買到。楚絮你要喜歡吃,我這就去盤一家栗子店。」
在楚絮看來,他這唯恐天下不,可對蔣修知自己而言,他這滿委屈沒法說啊。
「彭澤,我送你回去吧好嗎?」
「送我回哪?回家嗎?」
「是啊,好好睡一覺……」
曾彭澤目抬起來,同蔣修知的不屑對上,他角微微往上勾翹,很明顯在跟他挑釁。
「好,你送我回去,別把我丟在半路上。」
蔣修知臉僵,一點表都扯不出來,楚絮扶著曾彭澤,想要帶他去坐車。
「你司機呢?」
「不知道,我讓他回去了好像。」
曾彭澤搖搖晃晃,隨時都要跌倒的樣子,楚絮拉過他的手臂,用自己的肩膀撐起他。
蔣修知見狀,追上前兩步,「我來幫你。」
他拽起曾彭澤的另一條手臂,被夾在中間的男人是拖著一條走路的,全的重量都往楚絮上。
蔣修知手拽住他的領,讓他站直了。
「車子不是停在地下車庫嗎?」
楚絮這才想起來,「對,先到東門去吧,然後再去取車。」
蔣修知這會只想將趕支開,「我帶他去東門,你坐電梯下去,取了車到門口等我們。」
曾彭澤不等楚絮回答,就已經在抗議了,「絮絮,你是不是要丟下我?」
「沒有,我就去取個車。」
蔣修知看楚絮對他那是真有耐心,就恨不得將他當一個孩子哄了。
之前蕭子翟醉得比這還嚴重,楚絮完全是一副死不死隨便他的樣子。
「那我跟你……一起去。」
「算了,我們先帶他去東門吧。」
楚絮一手撐在曾彭澤的腰側,蔣修知看兩人靠在一起,他又將曾彭澤拽回來。
「我力氣大,我來。」
曾彭澤了下去,好像走不路了。楚絮想要將他抱起來,蔣修知見狀,拖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背上。
曾彭澤居然被他背起來了,蔣修知看眼邊上的楚絮,「這樣還能節省時間,賴在這多難看,走吧。」
楚絮在前面走著,曾彭澤趴在蔣修知的背上。
蔣修知咬牙切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是不是也太卑鄙了?大晚上找過來噁心人嗎?」
曾彭澤笑了聲,在他耳邊回道:「那我不是把出來了嗎?你不爽,有用嗎?誰管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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