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許臉皮有些鬆,「楚小姐很聰明。」
「那是,再次恭喜沈先生了。」
沈嘉許將視線收回來,落到楚絮的臉上,「我知道楚小姐跟以綺不合,有些賬我也不能勸你輕輕鬆鬆地抹掉。就當我請求你,可不可以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跟算?」
楚絮想到了宋雯,想到最後被毒藥折磨得面目全非。
「可畢竟是你孩子的生母,沈先生以後不會幫著對付我吧?」
「不會,孩子是我跟我太太的,跟一點關係都沒有。」
楚絮當著沈嘉許的面,自然不可能喊打喊殺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再說這是沈先生的第一個寶寶,我真心希你得償所願。」
沈嘉許看楚絮的樣子,不像是在敷衍他,倒真像是替他高興的。
「謝謝。」
沈嘉許不便逗留,經過蔣修知邊,見他敵意很深地盯著自己。
「蔣不要誤會,我跟楚小姐就扯了幾句家常而已。」
蔣修知的目從上到下將沈嘉許打量了幾圈,看得他渾發。
沈嘉許離開后,楚絮走到蔣修知邊,一臉凝重。
「真懷了?」
楚絮嗯了一聲,這就意味著以綺背後又多了一座靠山。
「怎麼懷上的?」
「我哪知道。」
「姓沈的出軌啊,那還在這裝什麼深呢,鄙視他。」
楚絮也看不沈嘉許這個人,他那麼喜歡孩子,可卻又堅持不肯跟沈太太離婚。
楚絮出神地想著事,蔣修知的俊臉在面前放大。
「我以後不會出軌,這輩子都不可能讓小三到你眼跟前來的。」
楚絮將他的臉推開,蔣修知抬起手臂輕圈住楚絮的脖子,將拉進懷裡,「能不能對我的表白,有一點點回應呢?」
「好,我也不會出軌的,放心吧。」
蔣修知盯向楚絮的側臉,「也不會讓男小三來刺激我吧?」
「哪有什麼男小三。」楚絮將他的手臂拉開。
兩人走到熱鬧的人群中去,蕭子翟過來拉住蔣修知,「東吳建築的釗總想見你。」
他敬酒就敬酒吧,還非得拉著楚絮。
幾人站在窗邊,看著蔣修知跟對面的人侃侃而談,楚絮覺著無聊,目向了窗外。
拉了下蔣修知的袖子,「我去外面坐一會。」
「行,不要到別的地方去。」
蔣修知還是喜歡將拴在邊,再加上最近不太平,可不得盯著點。
楚絮出了門走進院子,為了讓蔣修知安心,還刻意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
蔣修知跟人說著話,眼睛一抬就能看見。
還是外頭舒服,空氣又好,玻璃窗將裡面的嘈雜全部隔絕了。
有腳步聲踩過草坪,發出沙沙的響。
楚絮對面的椅子被拉開,蔣修知也看到了這一幕,面刷得垮下去。
「彭澤。」楚絮拿了手機,是準備起的。
曾彭澤住了,「你怕蔣修知不高興嗎?」
「也不是,他脾氣不好,萬一一會出來了……」
曾彭澤高大的影擋在面前,幾乎將楚絮給擋住了。
「我剛才看到你跟沈嘉許在一起。」
「嗯,聊了兩句。」
楚絮已經站了起來,眼看要走,曾彭澤頗有些焦急地出聲,「不要跟他有一丁點的來往,離他越遠越好。」
「他現在要盯的人是以綺,不是我。」
曾彭澤看似乎不以為然。
「當年蔣修知獄,他才是幕後的那隻推手。」
蔣修知沖楚絮使了個眼,讓回來。
但楚絮聽到了這句話后,整個人怔住了,併當著蔣修知的面坐回原來的位子上。
「這話怎麼講?」
「有些事並不是偶然,當年川經常在公眾場合隨意辱罵你,沈嘉許知道遲早有天蔣修知會收拾他。」
蔣修知完全沒聽進去蕭子翟在說些什麼,只看到楚絮眼都不眨地盯著曾彭澤看。
也對麼,昔日得死去活來的舊人,現在也是被萬人仰仗的模樣,楚絮心裡的一下就被挑起來了吧。
曾彭澤似乎對那件事很清楚,「沈嘉許買通了不人,川剛到相林區,經常去的地方就那麼幾個。那名服務員就是拿了好的人之一,你看,只需要在混當中輕輕地遞一把刀子,沈嘉許不差點除掉川,還把蔣修知送進了監獄三年。」
楚絮臉上打了底,再加上院子里的線問題,臉很是煞白。
「他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你也能猜到吧?蔣修知那會風頭太盛,孤注一擲的學區房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可這就等於了沈嘉許的蛋糕。」
楚絮握了下的椅子,「這對沈嘉許來說,也算一個見不得人的把柄,你怎麼會知道的?」
「你別忘了,我就是他從醫院裡救出來的。」
那兩人還在說話,完全是一副忘我的狀態。
蔣修知就算使再多的眼,楚絮也是看不見的。
他想要直接出去,被蕭子翟給拉住了,「事沒談完呢。」
蔣修知見楚絮這會一眼都不看他了,他用手朝玻璃上拍去。
人的目只是掃過來一下下,很快又落回到曾彭澤臉上。
「我也是花了幾年時間去了解了沈嘉許這個人,絮絮,千萬別跟他打道,最好就是離他遠遠的。」
「好,我清楚了。」
蔣修知見楚絮始終不看他,眼神里好像著憂鬱,一看就是曾彭澤這小子又在打苦牌。
他別的本事沒有,也就會裝慘了。
蔣修知一拳頭砸向玻璃窗,一聲巨響傳來,拳頭挪開的地方迅速朝著四周炸裂開。
玻璃居然就這麼碎了,所幸上面有保護,整塊落地窗就像一個蜘蛛網似的。
楚絮吃驚地盯著曾彭澤後,男人也不由回頭看眼。
「這是積了多的火氣,他是不是不讓你跟其他男人講話?」
「你在他眼裡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蔣修知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曾彭澤的影。
「他人呢?」
楚絮坐在位子上,「走了。事講完了還留在這幹嘛?」
「他有種別跑啊。」
楚絮拉起蔣修知的手,了他的手背,指關節上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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