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要自己的了嗎？」楚絮聲音也有些惱火。

曾彭澤看眼門口，「我總不能讓別人在外面乾等著。」

「就說臨時有事，改天再約也不遲。」

這麼強行按上去，肯定要難死。

蔣修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心有這個意思，在邊上說了一句，「我去借個椅，把他推出去。」

楚絮真是捂都捂不住他這張，「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起來？你要是心添，你就到外面去等著。」

這話要是放在平時說，蔣修知都不帶生氣的，可偏偏是當著曾彭澤的面。

他儘管很是不悅，但還是一聲不吭出去了。

門口等著好幾人，一見蔣修知出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蔣，裏面怎麼樣了？」

「都要上菜了，我們能進去了吧？」

蔣修知靠在門板上，俊臉沉，「進什麼進，裏面忙著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裏頭不就剩一男一了嗎？還能忙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了鼻子，朝另一人遞個眼，對方表示看懂了，並且在心裏開始腦補各種大戲。

蔣修知正好看到他們在笑，「胡思想什麼呢？沒有的事。」

「蔣怎麼出來了，您跟楚小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對啊！

憑什麼出來的就是他呢？

包廂，曾彭澤雙手撐在側，有些無奈地盯著自己的，「我總不能留在這過夜吧。」

「那就等別人都走了，酒樓要關門了，我們再離開這。」

曾彭澤朝門口去，「你就不怕蔣修知急瘋了？」

「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會腫這樣？」

曾彭澤笑了笑，「那還不是因為，下面半截不是自己的，真的和假的永遠都磨合不了。」

楚絮拿起放在邊上的假肢，這麼一長段，腳上還套著一隻皮鞋。

在上面毫不到的，曾彭澤面有些僵，手就要搶。

楚絮側過避開了他的手，「彭澤，你最應該恨的人其實是我。」

「我恨你幹什麼？」

「要不是我最後不死心，還想著嘗試一下，你也不會……」

曾彭澤拳頭握下，「絮絮，你有沒有覺你變了？」

楚絮扭過頭去看他。

「你在替蔣修知開罪嗎？」

楚絮微怔，又搖了頭，「沒有，我只是……」

曾彭澤笑著打斷的話，「絮絮，我也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別張。」

楚絮將斷肢放回去，曾彭澤盯著的小臉，「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

「這麼多年過去，你上蔣修知了嗎？」

楚絮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為什麼要閃躲，曾彭澤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怎麼可能。」

這就是下意識的想法，所以是口而出。

有些傷害是印在骨子裏的，即便蔣修知用三年牢獄之災換來一句一筆勾銷。可在楚絮看來，能做到不恨都不錯了，怎麼去呢？

蔣修知站在電腦跟前，就像在凝視深淵一樣。

包廂里的對話很清楚地傳到他耳朵里。

多大點事！

楚絮要是張口說他，那才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那你為什麼要怪自己？」曾彭澤沒有別的表示，但話語中帶有一些咄咄人，「你是後悔那一次跟我在一起了是嗎？後悔跟我有過結婚的念頭？」

蔣修知就知道，這兩人是要單獨在一起，就沒好事。

楚絮迎上了他的目，「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遍，實話實說，當時的不顧一切我不後悔，但如果早知是這個結果，我不會再去找你的。」

一段有始無終的，還搭進去了他的一條，太虧了。

「如果沒有蔣修知，我們現在肯定很幸福。」

蔣修知雙手抱在前，臉上一點表都沒有。

楚絮似乎也在想這個問題。

「只不過，沒有那麼多如果。」楚絮的視線向四周，看到角落裏有攝像頭。

蔣修知應該不會無聊到去監控他們吧？

不過他這人說不準的，楚絮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彭澤，過好當下吧。」

「你有沒有想過……他現在要是不知原因的暴斃，你就解了。」

楚絮臉微凝，「你想幹什麼？是不是人只要一旦有了權力，就覺得自己死別人都不用償命的？我這幾年經歷了太多的生死，每一次都痛不生，我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他好像嚇到了，曾彭澤隨即改口，「你看你，怎麼還急了？」

樓下傳來救護車的聲音，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楚絮收斂起神，「我找你這麼些年，不想又眼睜睜看你去牢裏待著。」

「放心吧，外面的日子多好，坐牢這種事也就蔣修知能幹。」

沒過一會，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率先進來的是蔣修知，後面還跟了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

「快快快，人快死了。」蔣修知指著曾彭澤坐的地方。

等人全部進后，蔣修知將門關上，楚絮站了起來。「這是……」

曾彭澤臉鐵青鐵青的。

「還愣著幹什麼，把人抬上去啊。」

楚絮想手攔著，「我們沒有救護車。」

「這是最好的辦法，」蔣修知上前幾步，「他的不是不了嗎？又不想被人看到他這副模樣，抬上救護車就好了。」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啊？」

楚絮真是服了他。

「那怎麼辦，現在走廊上全是人，難道讓他們帶著空擔架離開嗎？」

一名醫護人員沖著曾彭澤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病？哪裏不舒服？」

「不好意思，他沒病。」

楚絮還要照顧曾彭澤的緒。

蔣修知側開說道，「既然這樣，是我多此一舉了，那就暫時請你們回去吧。」

曾彭澤聞言，喊住了幾人，「等等。」

他小心地躺到擔架上，又將那條假塞進了里，曾彭澤下外套遮住下半。

蔣修知走到楚絮的邊，「看這主意多好，還不誇誇我？」

擔架被抬出去，門口幾人還在，一看到曾彭澤的樣子，紛紛上前關心幾句。

「曾先生沒事吧？」

蔣修知擺擺手，「能有什麼大事，被打傷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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